两人还是小女孩，本来就没有大人过多关注，加上和书记、小瘌家孩子走得近，这下子，哪会有人知道这两人是背负着使命来的呢。

阳澄湖美人腿不远，有个半岛，所谓半岛，就是一边是和大陆连着的，还有三面是环着水的。

这半岛村里人叫“牛舌头”，很形象，牛的舌头可不就舌根和牛身体连着。

“牛舌头”的地，不属于哪个小队，是大队里直管的，上面的土地是沙性的，种小麦、水稻收成都不好，大队里每年都用来种西瓜。

面积不大，西瓜都是卖了属于公家的，只有在收获时每家分个一两个，给家里老人孩子甜甜嘴。

岛上有个瓜棚，是西瓜成熟季节安排的守夜人住的，但现在，才六月初，西瓜是已经结了，还没成熟。

村里人都知道，没熟的西瓜不好吃，还不如喝点白开水呢，所以也没人去偷西瓜。

但瓜棚确是一年四季都在的。

小瘌和秋妹这对野鸳鸯，约的就是在瓜棚里。

小美听到两个小伙伴的消息，笑了：“你们等一下，我把鞋子、头花给你们拿来。”

她进家门，拿了给两人的东西，当然三个录音设备也拿着。

金花和玉娟还在争论谁的贡献大，小美将鞋子和头花平均分给两人：“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一样多吧，明天请你们吃肉粽子。”

说完，不等两人，就匆匆跑了。

从村里到“牛舌头”，有一段距离，她得赶快去布置。

气喘吁吁跑到那里，还好，奸夫淫妇还没来，小美将东西分别放在床底夜壶后面、别在墙上挂的草帽里、窗下一只破的草鞋里。

东西开好放好，录音设备可以工作四十个小时，只要他们今天过来，就能够把这些录下来。

小美走出瓜棚，来到河边，假装在河里摸螺蛳。

这个时候的螺蛳还是比较小的，等天再热点，螺蛳也长大点，湖水也不冷了，河里就到处是下河游泳、摸螺蛳的孩子。

现在说是摸螺蛳，还不如说是摸虾。

小美事先带着小竹篓，此时站在水里，看见有水草的地方，就两只手包抄过去，一摸一个准：水草里总会被她摸到一两只虾。

如果周惠芳在这里看见了，肯定很开心，一定要下河摸虾。

可小美这是为了看小瘌两人来没来瓜棚，摸虾只是打掩护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中饭时间，两人先后进了瓜棚。

又过了半个小时，小美看见两人先后离开。

等两人看不见了，小美进了瓜棚，找出了三个录音设备，这三个宝贝还在工作呢。

小美匆匆回家，满脸兴奋地冲奶奶晃晃手里的录音设备：“搞到了。”

王奶奶给小美盛了饭：“你弄到他们进瓜棚那里，我去房里听，你吃饭。时间不早了，你爸妈都上工去了，你再饿下去肚子受不了。”

其实是不想孙女听那些恶心的声音。

听了奶奶的话，小美熟练地将录音机倒腾到两人进瓜棚的时间，对奶奶说：“你摁这个就是开，这边往上推就是声音变大，往下就是声音变小。”

王奶奶接过收音机，进入房间开始听，一开始还好，两人先后进瓜棚，后来的声音就不对了，王奶奶的老脸都忍不住红了起来。

（此处省略两千字，为何不是两万字，王奶奶表示小瘌这畜牲性事太频繁，时间长不了，一会儿就一泻千里了，所以只能两千字。）

倒是事后两人的对话引起了王奶奶的愤怒。

原来当初王培根从城里回到村里，公社有意让他到公社上班，搞搞文字工作，王培根写作能力蛮强的，公社缺这样的人才。

小瘌从小被王培根比，总是不如王培根，心里一直嫉妒。

这次也是，他觉得如果放王培根去公社，就好像把一只鸟儿放出了鸟笼，这鸟一飞冲天，他和王培根的差距更大了。

这让他很是受不了。

于是，他说服了当时的村长白男，鼓动王培根留在了村里。

留在村里也没安排进权力团体，而是让他做赤脚医生，

小瘌本来是准备看王培根笑话的，一个苏城兽医学校的学生，毕业证都没拿到，现在来给村里人看病，任谁都会闹笑话，甚至闹出人命。

谁想到王培根这么聪明，通过自学，成了县里赤脚医生第一人。

这让他很难受，处处压制王培根。而王培根也渐渐发现他的敌意。

两人这几年一直面和心不和。

书记白男其实没多少主见，他听小瘌和徐继杰的，而徐继杰早与小瘌穿了一条裤子。

小瘌就像拉皮条的，帮徐继杰介绍了几次嫖女人，徐继杰成了小瘌最得力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