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府使者,为豪门大佬续命(100)
他心下诧异。
按理说任家祺这多年来女朋友、女伴、绯闻对象几箩筐,许溪虽然经常念叨那些女孩子这不好那不好,甚至分手后女孩子们的绯闻也没少到哪里去,许溪介意是介意,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反弹如此之大。
任中昊直觉这里面有事。
不仅仅是白灵儿和任家祺之间的问题。
许溪跟这个白灵儿的身上都有秘密。
可惜任中翔进去了。不然,可以深挖一下,这两个日常没有交集的女人,是怎么结下了如此大的仇怨?
许溪不接话,任中昊只好继续往下说:“ 白灵儿这个丫头身上有古怪。把她对家祺的前后态度一对比,这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才能做到的事。”
许溪一脸不赞同,犹豫着说道:“那子……那白子扬自杀了,白灵儿说不定把这件事记在家祺身上了。女孩子嘛,耳朵软,都喜欢听好听的,叫家祺去哄一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任中昊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不对。白子扬自杀后白灵儿四处打听家祺的消息。从白灵儿当时的行为来看,她还是非常信任家祺的,不太可能把这件事记在家祺身上。”
重提白子扬自杀一事,许溪心里还是很痛苦。
那种撕心裂肺、仿佛一瞬间世界上所有的颜色都消失了的感觉,实在太让人窒息了。
那时候任中翔还在,许溪在得知白子扬自杀后,尽管难过得痛不欲生,但她人前依然得表现出一副任家当家家主夫人的雍容气度。
甚至,在众人们议论、嘲讽白子扬时,她不但不能出言制止、反驳,偶尔还得随大流附和几句。
那时候,她对自己的言行无比的厌恶。
这样一个心口不一、装模作样的人,哪里配得上那个阳春白雪、爱恨肆意的白子扬呢?
可是她没有办法。
“任夫人”这三个字,是她的责任,更是提醒她,道德的底线就在这里。
一边战战兢兢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边还得打理家族事务。
根本没想到去打听白灵儿的行为。
许溪微睁着双眼望着任中昊,眼里带着好奇。
都说人前教子、背后教妻。
任中昊细细的对许溪讲道:“白子扬过世后,我就一直在留意白灵儿的行为。她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依然是去找家祺,这说明她对家祺还是非常信任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性格突然大变,再也不主动联系家祺了。甚至,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给家祺留面子,反而把他的面子直往地上踩。”
这些事情许溪都不知道,虽然她心里不爱任中昊,但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是心疼着呢。
她急忙问道:“她怎么敢下家祺的面子?”
任中昊冷冷一笑,“怎么不敢,她敢得很!她竟然在慈善晚宴上揭穿家祺捐赠假财宝,如今在上流圈子里,家祺的名声一落千丈。后来更是在白氏的剪彩现场公然说取消婚约,家祺不堪受辱,这才出了车祸。”
许溪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贴满碎钻的甲片深深扣进手掌心,掌缝里隐隐有鲜血流出。
许溪僵着一张脸,心底仿佛有一道道岩浆滚过。
脑海里一时是白子扬干净纯粹的笑脸,一时是他们夫妻二人甜蜜和美的剪影,偶尔白灵儿那张神似文宝伊的脸晃来晃去,再就是任家祺颓废落寞的躺在病床上的身影......
许溪再也控制不住脑海里紧绷的神经,双手捂头低低的尖叫了一声。
任中昊吓了一跳,只以为许溪爱子心切,见不得儿子受辱,这才情绪崩溃。
他急忙站起身一把把许溪抱入怀里,低低的安慰道:“小溪,你放心,这个白灵儿蹦跶不了几天了,家祺的仇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她,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许溪闻言,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
平心而论,任中昊对她真心不错。
任、许两家虽是以联姻巩固双方家族事业为初衷,可婚后二人的日子却是过得举案齐眉、夫唱妇随。
任中昊没有不良嗜好,更不会像其他豪门子弟一般,在外面胡作非为。
他懂浪漫、懂情调,成熟男人的套路全都会。
有细节、有大局、有谋略,成功男人的意气风发不在话下。
是个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人。
可惜,有些人一早入了心,后来的人再好,也不是心上人了。
她恨白子扬,害她年轻不知事时一眼就上了心;她恨文宝伊,什么都不用做,偏偏有人恨不得把世上最美好的东西捧到她眼前;她恨白灵儿,老实的待着不好吗,非要作死折腾害她的家祺......
她更恨的是自己。
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放任自己的情感游离在白子扬和任中昊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