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你为什么捏我?信不信我用咏春拳招呼你呐?”
宁辰笑,手上的动作未停,
“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柔安听他这么问,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宁辰还在香港时,同哥哥打泰拳的画面。
那腹肌,那身手,呲,打不过打不过!
也不想打,只想扑倒。
可那又怎么样呢?
再喜欢,也不能在吵架这件事儿上输给他!
于是,柔安强敛下心头的旖念,凶悍回嘴,
“打不过怎么了?你还想家暴我是咋地?”小姑娘最近迷上了各地的方言,那疙瘩得尤甚。无论最开始用的是哪种腔调,最后都会以咋地收尾。
宁辰瞥着她,失笑:“你看着我像家暴老婆的男人?”
听到老婆这两字,柔安心里甜滋滋,黏糊糊的,就像一口气吃下了一整串彩色的棉花糖。
不过面上,还勉强维持着淡定。
她朝宁辰眨巴眨巴眼,笑道:“谁知道呢?毕竟人不可貌相,很多外表上看起起来特别斯文俊俏的男人,结果被证实是衣冠败类,禽兽!”
宁辰觉得小姑娘这话说到他心坎上了,愉悦的笑了。
手上还加重了力道以示夸赞。
“去了美国,也要保持这种警惕心!离人面兽心的男人远一点,知道吗?”
柔安瞅着某人似乎捏上瘾了,怒极,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直接侧过脸,狠狠的咬了下他的手背,以至于宁辰吃疼收回手时,手背上已现出微红的牙印。
“丁柔安,你属狗吗?”问话时,宁辰轻轻的摩挲手背上的牙印,温柔旖旎,就像抚摸的不是牙印而是她丰润软馥的红唇。
小姑娘肆意的笑着:
“不是啊,我属喵咪的,但喵咪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而且咬的就是你这种不懂得爱惜女朋友美貌的直男!”
宁辰被她脸上的理直气壮气乐了。
兀自笑了会儿,才再次伸出手,将她双手紧紧的包裹在掌心。
“好些了吗?” 宁辰低声问道,声音里透着令柔安心颤的亲昵。
“嗯!”柔安颓颓的嗯了声,显然还在介意刚在舞台上说的事儿。
宁辰将她的手捧至自己唇边,若有似乎的吻着。
他低低说道:“安安,三四年的时间确实不短,还隔得那么远,即使是我们,见一面都不是那么容易!我不能骗你,说完全没有考验。先不说我,就是你自己,在大都会遇见更好更有魅力的男人,也会有动心的可能。”
“我不会....” 柔安听到这里,下意识的反驳。
“安安,听我说完!”宁辰温柔笑道。
柔安拗不过这么笑着的宁辰,不情不愿的敛了声音。
“追求美好,是人的本能,并不是羞耻的事情。安安,你还小,世界又那么大,爱你的那些人都希望你能走过了,看过了,再做决定。”
“我说过会等一个结局,就一定会等到那天。”
“那你呢?”柔安轻声问。一直坚信爱情是独占的她不能接受宁辰对她持这种开放式的态度,那会让她觉得她的爱情被轻慢。
宁辰定定的凝着她,深深的笑了,幽深的眸子里漾起了丝丝缕缕摄人心魄的光亮。
他近乎张扬的说道:“我会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做得更好,让你走遍世界,阅尽千帆,最后想的还是回到我身边!”
这是他给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温柔,很难给,但他必须给。因为骄傲,也因为他舍不得她的世界过早的被禁锢。
柔安的心被他眼中的光亮戳了下,鼻头突然发酸。
“如果我真的爱上了别的男人,你怎么办?等了那么久,结果等到一场空!”
宁辰闻言,低头轻咬了下她的手。
再抬头时,眼中笑意不再,只余坚定和沉静。
“我尽力了,所以也愿赌服输!”
柔安睨着他,眸底再次涌起了热意。
傻瓜。
我怎么舍得让你输!
我会让你一直赢,一直赢!
就算走遍全世界,她也只爱宁辰。总有一天,她会证明给所有人看。
*
同宁辰开诚布公的谈了离开的事儿后,柔安心中的内疚和不安不再,只剩心疼和执拗。
她不用想都知道宁辰话中提及的爱她的人是谁,但她不想深究抗议,因为这是对她的爱,但些这并妨碍她坚定自己的想法。
她爱宁辰,所以愿意克制,学习同寂寞和平共处。
宁辰也是!
她不需要对任何人歇斯底里的大叫,或是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爱是成熟理智的。时间到了,他们自然会看到!
....
新年的第一天,南城湿冷,柔安在熟睡中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条热搜,起因是星空台发布了她在跨年演唱会打咏春的剪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