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喰我三足金乌!+番外(143)
他将手伸进了怀中,取出一串闪亮亮,由圆润的珍珠串成的珠链,交给了陆压。
“未能庆贺结婚,未能庆贺孩子满月,是我这个兄长的过错。”他道,“这珍珠手串是我意外所得,还有劳您,能够帮我转交缘一与他妻子的女儿,权当作迟来的周岁礼。”
陆压眨了眨眼,接过来,妥善的放进怀中:“我会的。”
天已经亮了,恶鬼不会再出来,他就背起日轮刀,告了辞,沿着山林中的路向外走。
走出十多步,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道:“夫人的名字叫诗。女孩的名字叫做未来。”
继国岩胜愣了愣,“多谢。”
陆压冲他颔首,这才真的离去。
他在晨光中穿过碧绿的丛林,凌晨的露水没能沾湿他的衣衫,心中却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兄弟两个的关系不算差,但其中很显然有更复杂的东西。为了万无一失,还是杀死鬼王之后再见面好了。
要是牵扯出来什么狗血的陈年旧事,说不准最后就会落得兄弟陌路乃至刀剑相向甚至于有一方堕落为鬼的悲惨局面——人间的话本子都是这么写的,陆压已经看透这种命运弄人的套路了。
继国岩胜遭遇的这只鬼是他此行的最后一个目标,正好结束,他就背着刀开全速返回了鬼杀队驻地。日上三竿的时候,正好和同样斩鬼回来的继国缘一碰了个面。
陆压开门见山:“我碰见你哥了。”
继国缘一:“……?”
在闪闪发光的珍珠手串套在继国未来的手腕上之后,一家三口静静的听完了陆压偶遇继国岩胜的故事。
缘一眨了眨眼:“兄长已经成为了家主啊,那太好了。等到杀死鬼王,诗和我一起去看望兄长吧?”
诗含笑点头,陆压实在是没有忍住好奇心:“所以你们到底是?哦,不方便的话,不说也没关系。”
继国缘一却道:“没什么不能说的。”
的确没什么不能说的。
兄弟两个的关系的确不错,多年前也是一起放风筝,一起玩双六。但缘一在第一次握剑的时候就击败了家中的剑术教师,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这让原本放弃缘一培养岩胜的父亲改变了主意。
他决定抛弃岩胜,等他十岁,就将岩胜送到寺庙中去。
“所以我就跑出来了。”缘一实话实说,“不间断的跑了一天一夜,没有人能找的到我,然后我就遇见了诗。”
再然后就和同样是孤儿的诗回了家,两个同样孤单的人就这样聚在了一起。
陆压听完这个故事,第一反应就是开始唾弃他们那不当人的渣爹,虽然他不是人,他爹也不是人,但是他爹当爹的合格程度能把继国爹甩出一万八千条街。
“那么,等一切结束之后,就团聚吧。”
诗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和缘一握在一起。
缘一轻轻的“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妻子和女儿身上,连陆压都能看出那明显的温柔。
他伸手拿了个果子,很自觉的蹲在桌子下面啃。
这就是夫妻的场合了。
*
鬼杀队的大家遇见鬼舞辻无惨的场面比较搞笑,也比较出乎意料。
这个出乎意料,指的是人的出乎意料,也指鬼的出乎意料。
在继国未来两岁生日将近的时候,恰逢大家斩鬼战绩再创辉煌,又加日柱女儿生日,所以产屋敷当主非常阔气的在一座相当繁华的城市包了一
整栋酒楼。
整个鬼杀队上上下下百名剑士以及后勤的隐基本上全部到场,齐聚一堂。为了给小女孩过生日,也为了举杯欢庆能够看到曙光的胜利。
产屋敷为了甚至还花了大价钱,特意从城中赫赫有名的“红玉屋”请来了那里的镇店花魁来弹奏音乐助兴。
艳丽的花魁端坐于垂帘之后,拨动三味,十分动人。
然而陆压觉得鼻子受到了折磨,在柱的那一桌,低声道:“有鬼。”
一桌子的柱一个激灵,条件反射握住腰间的日轮刀。产屋敷压下动静,也低声道:“在哪里?”
陆压指了指花魁:“很臭。你们闻不到,但是我可以闻到,和脂粉味混在一起,我想吐。”
柱们不由得都抽了抽嘴角,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天色,没想到真的有鬼艺高人胆大的混进了一堆鬼杀队剑士中间,甚至就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弹琴。
水柱渡边一郎冷笑:“今天不让她的脑袋满地滚,我们这些统统得排队切腹自尽。”
产屋敷不愧是产屋敷,在这种情况下,做了对鬼的实力最大的估算后,悄无声息的一道道命令执行下去。隐们不动声色的离开,到周围去做疏散,老熟练工了。
几个甲级剑士负责送没有战斗力的人员远离估计会爆发的战场,比如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