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追我泡了我的白月光!+番外(13)
苏阮福双腿夹着林泉的腰,外面的夜空在绽放璀璨的烟花,她说:“我小时候偷偷翻到柜子里的碟片,一直很好奇,接吻是什么感觉。”
苏阮福出气比平时速度快些,林泉很难描述清楚当时的感觉到底是恐惧更多,还是期待更多。
她没有思考任何问题,愣愣地看着苏阮福,直到那柔软的唇贴上来。
林泉这才明白,自己的初吻献出去了。
苏阮福的手慢慢下滑贴到她胸口,林泉被未知且羞耻的事惊到了,张嘴想叫停,对方的舌头却乘虚而入。林泉一阵发颤,浑身都软下来,苏阮福却抓着她的手。
她喘着气说:“你会吗?”
“……什么意思?”
“我教你。”
说完,她把林泉的——伸进——,吓得林泉立马缩回去,屈着身子抱成一团。
“我有点害怕……”一切都进展太快了,林泉的眼泪夺眶而出,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在哭什么。
后来再去回想,可能是在为自己人生的路程变得不同落泪。
既然变成了同,就要对床上这个人负责终生,这是林泉最朴实的观念。
苏阮福不知道林泉到底担负了什么责任,她只是热了、寂寞了,想找人排解。抱住哭泣的林泉,安抚她说:“你怎么床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比我还爱哭。”
林泉不说话,只是哽咽着摇摇头。
那是最接近本垒打的一次——还失败了。从那以后,两人就没有机会再同床共枕。但相见时,总会偷偷接吻。
苏阮福很喜欢拥抱,拥抱时燃起点欲望,就会索吻。林泉平时大大咧咧,只有这时候像个大家闺秀,羞怯地被摆弄,不会迎合也不敢主动。
两人的关系很快被发现端倪,起初只是国际班里传点流言,大家对这种事包容度高,也只是像对普通早恋情侣那样开几句玩笑,没人会到处说。
但学校教师团体里,很大一部分都认识教育世家出来的林泉,稀碎的流言被捕捉到,并立马上报到了林家长辈的耳朵里。
那段时间很痛苦,林泉不愿去仔细回想,只记得自己被不停□□,甚至在南山养老的祖太太都出山了。好像有部分接受小众取向的长辈替她解围过几次,但因为林泉才十六岁,年纪太小了,这处错误无法开脱。
她在祠堂里跪了三天,只有吃饭上厕所可以稍微起来一会儿,其他时间全在跪,半夜迷迷糊糊打瞌睡,头在地上撞了好几次,强撑着爬起来继续跪。
她也不记得自己怎么熬过来的,但记得祠堂外老是有妈妈低低的啜泣声,可她结束惩罚那天,妈妈却失望得并不去接她。阳绪从那时起开始不停自责,一遍遍道歉自己什么都做不到,闪着泪光的眼里满是不甘和恨意。
林泉并没有精力安抚每个人,那段时间身体很不对劲,不停盗汗,头痛连绵不绝。
她身体向来不算好,跪的时候没出毛病,一出来就发烧了,迷信的老人说是祖宗怪罪,但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
其实她从小就总是会头痛,很轻微,没影响过生活。从那次以后,林泉的神经痛变得明显起来,有时候甚至能痛到她不停呕吐。
做了很多检查,ct也好脑部血流图也好,全部查不出来问题所在。只能用林泉贫血再加先天性脑血管畸形,解释为大脑供血不足引起。
林泉出不了国了,她父母决定把她留在身边照顾,于是转学到一所外资创办的私立学校的小班,毕竟要走国内高考,学业压力虽然比国际班重一点,但比其他班要轻松些。林泉只需要养好身体,不用思考其他。
发生这一系列事时,苏阮福从没出现过,更联系不上,名师的美术班肯定也退了,林泉有些内疚,她害怕苏阮福考不上大学会怪她。
在入学私立学校前的某一天,市水族馆引进帝企鹅,阳绪邀请她一起去里面玩玩。
“刚引进企鹅,人肯定巨多。”
“企鹅馆人多,那其他地方不就比平时少了?”
林泉被阳绪的逻辑打败了,最终答应下来。
她知道阳绪有话要说。
两人漫步在水色长廊下,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良久,阳绪才说:“我不但恨苏阮福,我还恨我自己。”
林泉平静地回答:“你总是会给不幸找一个理由,可有时候全都是命运。”
“如果我那天陪你去,如果我及时把苏阮福拽得离你远一点,一切都不会发生。”
“哪有那么多‘如果’给你选。既然发生了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会发生的事。”
“我从不信这一套。”阳绪说,“会避免的,一定有办法避免的。”
“你还能穿越回去不成?”林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