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100)
再说下去,两边人又要吵起来,周拙开口道:“燃料确实不够,另谋他路吧。”
抢走飞机是不可能的了,张佼便死皮赖脸地要留下来吃东西,最后周拙用七八份食物换走了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还让张佼打了欠条,写明回去之后会还周拙二十千克黄金。
简直是趁火打劫到了极点。
吃着天价食物的张佼骂骂咧咧,但也没有其他法子可想,一行人饿了快四五天,每天都只能靠嚼一些生野菜。
如今一碗冻干粥喝的飘飘欲仙,就差许愿下辈子转世投胎做冻干了。
危机解除,但也时至黄昏,夏维颐不打算再进山,在舱里和几个研究院开起了短会,怕张佼的人偷听,还把舱门关上了。
他们用山上捡来的干柴起了火堆,都蹲在火堆边取暖,张佼拍了拍周拙的肩,被周拙反拧住双手。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有点话要和你说。”
周拙松开他,他便示意两人走远些。
等到空旷的地方,张佼问:“半年前,长风的事,是你戏弄我们。”
周拙默认了。
“所以长风,是真的已经死了?”张佼问。
周拙残忍地告诉他;
“你们让他带队到西南抢采矿权,他死在了丧尸手上。”
张佼下颌微动,良久,问:“你确定他是死在丧尸手上,不是死在你手上?”
周拙冷漠地望向他,张佼心中疑虑散了大半,自嘲地摇了摇头:“也是,如果是你杀的,你会直接说是你杀的。”
“没什么事就早点离开。”周拙下了逐客令。
“你们当真不能送我们一程吗……”张佼说,“我们这半年又找到了几批东南部遗留的军火,还在搬运。如果你这次肯帮我,这批军火,我可以优先考虑卖给你们。”
他说到了关键处,周拙倒是没有一口回绝他。
“缉金队现在没有再利用军火的人才和设备,能拿这些东西和你们置换一些更先进的武器,也不是不得已之举。”张佼说,“当然,如果你们不要,其他无尽领域中的团体也会跟我交易,也不愁卖。”
周拙:“不是不想帮你,是确实没有燃料。”
“你们飞回望城的路上,把我们放下就行……”张佼从口袋里摸了摸,发现烟早就湿了以后,捏碎了雪茄放进嘴里咀嚼,“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
周拙嘴角轻动:“军火……”
“我不是邬戊那种二五仔,说话算话,放心吧。”张佼说。
他们达成了合作,但周拙的条件是不到必要时,这份军火不能送到望城。
“上一批军火你非要作死,我卖给了邬戊,这批军火你要但又不让进城,是几个意思。”张佼嚼了两口烟,说,“看来望城水深啊——”
他突然停下话头,发现周拙的眼神已经脱离了自己,望向了他身后。
他顺着目光看去,那是田埂上站着的少年,他迎着风,浅金色的头发飘了几绺在脸上,和珍珠般白净的皮肤相得益彰,南丧抓回那几绺长发,红唇吻住手腕,从上面咬下皮筋,叼在嘴上,垂下眼眸,正一点点地认真编辫子。
如同一幅美丽的油画。
“你的Omega?”张佼打量了许久,“真是盘靓条顺啊。”
周拙没有否认,扫了他一眼:“不要忘记你答应的事。”
完了便迎着风走过去,到半路时,南丧就发现他了。一只手抓着辫子,一只手朝周拙摇动。因为嘴里叼着皮筋不能说话,又蹦了蹦。
周拙在他五步外停住,南丧却先无视了周拙的规定,一步到了周拙面前,伸着脑袋过去:“周拙,你给我编,我手酸了。”
“我不会……”周拙说。
南丧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激将法:“你会的,小北都会,你难道还没有小北厉害吗?”
周拙倒不吃这套,只是南丧贴的太近了,遮住腺体的头发一滑下去,姣好光洁的后颈便露出来,让周拙觉得喉口燥热。
低了一会儿头的南丧看周拙也没动静,“哦”了一声,转过身来:“这样会更顺手吗?”
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很淡,但周拙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朱丽叶花苞般的清香。
体温似乎升高了。
周拙捏过他的头发,笨拙地帮他打了几个辫子,等都编完,南丧从后面拿过来,看着那歪歪扭扭的辫子,嘴角一撇:“周拙!你怎么真的不会啊!”
周拙:“……”
“算了算了……”南丧嘀嘀咕咕的,不知道是学同学的口头禅还是学动画片里的台词,故作深沉地说,“你是指望不上了。”
周拙失笑,无奈地摊开手,表示自己确实并不擅长。
“我给你的糖果,你吃了吗?”南丧挂着两只略显丑陋的辫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