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是。

A大参加比赛的有五个学生，四个男生，一个女生许葵。

许葵和别人的距离都挺远，也没见怎么说话。

唯独这个男孩。

俩人胳膊几乎都并在了一起，虽然男士穿着衬衫和大衣，俩人远没有到肌肤相贴的程度，余仲夜心里还是不舒服，下意识颦了眉。

注意到许葵的视线在葛悠然身上，恶劣顿起，对葛悠然有些不耐烦的态度收敛了，带出些温和的笑来。

许葵手掌缓慢的握紧，最后没说什么，跟着导师在比赛场地晃了一圈，散场坐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凌霄说起今年的金主爸爸，说余家是哪个余，是不是余非堂的余。

许葵一直看着窗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凌霄碎碎念完，找出手机倒腾了会，戳了戳许葵的胳膊：“许葵，葛悠然是余非堂的表妹。”

许葵有些走神。

余非堂的表妹……

意思就是和余仲夜没有血缘关系了。

没等许葵眉眼更暗淡，凌霄喃喃：“你说，余非堂那么喜欢造假，他表妹会不会是一丘之貉，还有……”

凌霄神秘道：“我听说她今年对冠军势在必得，为了这个前段时间还专门去国外参加集训了。”

许葵没什么情绪，脑中回荡的全是余仲夜低头，眉眼带着温和和葛悠然说话的样子。

晚点的时候许葵回家了。

深夜时房门滴滴滴的响了几声，余仲夜来了。

许葵打起精神蹦去客厅，和平日里一样，乖巧的和余仲夜问好：“余先生好。”

余仲夜冷冷淡淡的：“怎么没在门口等着。”

今天是周五。

许葵忘了。

许葵没说什么，上前帮余仲夜脱外套，白软的小脸上很平静，没什么笑。

余仲夜挑眉：“为什么不说话。”

许葵扬起笑：“我忘了。”

是真的忘了，以为余仲夜不会来了。

因为满打满算，俩人有一个多月没好好说话了，其中过去了很多个周五，不像是谈婚论嫁准备结婚领证，倒像是两个陌路人，许葵说完眼圈先红了。

但屋里灯开的很暗，余仲夜没看见，只听见她说的话，许葵说‘我忘了’。

余仲夜脱大衣的动作顿了顿，没来由的，有些烦：“你忘了？”

许葵恩了一声，垫脚示意他接着脱衣服。

余仲夜肩膀僵硬，心里冒出点火气，挣开了许葵的手，合衣在板凳上坐下，沉脸看她。

许葵手搅在一起，抿唇沉默。

余仲夜：“因为什么忘了。”

因为什么……

许葵：“因为比赛……”

余仲夜打断：“因为那个男孩吧，凌霄，和你并肩参加过两次的奥数比赛，借着你的光，拿了两次的团体一等奖。”

“不是借我的光，他很强。”许葵小声反驳，说完感觉不对劲：“不是因为这个，和他没关系。”

余仲夜的注意点全在前面一句：“怎么不是借你的光？我看了你前两次比赛的视屏，他最多的一轮，只解出了三道题，还不如葛悠然，就这样的，最后拿了……”

许葵脑子在听见葛悠然的名字时炸了。

手搅在一起，大声打断：“他哪里比不上葛悠然！他比葛悠然强多了。”

余仲夜沉默，看许葵因为气愤涨红的小脸，怒火跟着高涨，却明白许葵喜欢他，俩人因为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这里争吵，是真的浪费时间，很幼稚。

余仲夜沉默的脱衣服，让许葵去洗。

许葵唇角往下弯，憋了一会吐话：“余先生，您喜欢我吗？”

余仲夜怨气尤在：“我没奶。”

许葵不懂：“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余仲夜冷漠道：“去洗。”

许葵有些茫然。

什么叫做‘没奶。’她不懂，但后知后觉的品出了熟悉。

许葵炸了余老四后问余仲夜‘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余仲夜说的是‘我没奶’，那会许葵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会懵懂的明白了。

余仲夜在说，我不喜欢孩子。

许葵年纪还小，在余仲夜心里是个孩子，余仲夜不喜欢她。

许葵想问，既然不喜欢，那您为什么和我提结婚。

最后没问出来。

因为余仲夜推她进了浴室，扒了她的衣服，亲手给她洗。

许葵眼泪断线的往下掉，不敢让他看见，全程背对着余仲夜，余仲夜屡屡转她正面对着他，许葵就是不转过来。

背影连着后脑勺，带着浓郁的‘倔强’和‘执拗’。

像是变相的在和余仲夜叫嚣。

在余仲夜的心里，叫嚣的点自然而然是之前争吵的人……凌霄。

余仲夜烦了，掐了两把腰：“转过来。”

许葵不转，余仲夜恼了，推了她一把，将人直接按在了冰凉的洗手间墙壁上，撞击到许葵缩着的肩头一阵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