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140)
费计科一觉睡醒已经到中午。
听许葵说让他去住酒店,凝眉:“凭什么?”
说着啧啧:“你不热啊。”
五月的天,许葵穿了个高龄毛衣。
许葵睁眼说瞎话:“不热。”
说着继续编瞎话:“我这里条件有限,不适合你住。”
费计科上下打量她,在她搅着的手那多看了两眼,吐了刷牙水,挤开她出去,翘起脚在沙发上坐下:“你和余仲夜什么关系?”
许葵手心浸出汗,有些慌。
费计科:“新人还是旧人。”
意有所指。
许葵抿唇:“不……”
“别和我撒谎。”
许葵在费计科对面坐下:“他是我初恋。”
费计科挑眉:“孩子的爹?”
许葵摇头否认:“不是。”
关于这句问话,许葵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
她想过,若干年后有一天遇到了从前的旧人。
如果孩子有点长得像余仲夜,自己要怎么回答。
于是‘不是’这个词语在脑中闪烁了几百遍。
许葵的回答毫不犹豫、掷地有声。
让怀疑的费计科直接打消了疑虑。
这是个大事。
许葵的神情告诉他没撒谎。
余仲夜不是孩子的爹。
“初恋啊,没有肖路适合你。”
费计科说了很多遍,说肖路真的是个难得的痴情人,守了许葵三年。
不管许葵在外面怎么作,只是沉默的跟在她身后,什么都不说。
不会耍阴招,不会强迫和威胁,很有点忠犬的那个味。
费计科是真的觉得很适合许葵的性子。
许葵烦了:“为什么总是扯上他啊。”
费计科撇嘴:“你就作吧,哪天有人抢你就该急了。”
照他看,男女本性都贱,轻易得到的不珍惜,肖路就是对许葵太死心塌地了,身边没个人,不然许葵保准不会像现在似的。
许葵重回旧题:“搬出去。”
“理由。”
“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不方便。”
费计科翻了个白眼。
当他稀得住。
又问了几句余仲夜的事。
确定许葵现在和余仲夜没什么关系,而且眉宇间表示很烦余仲夜后放心了。
拎着行李出门的时候警告:“你注意点,少作。”
许葵掀眼皮瞪他。
“行,我不说了。”
费计科走了。
许葵长出口气,找出手机想给余仲夜发短信说一声,最后没发,去主卧把被单被罩都换了。
研究院接着要忙碌的是东家,将总工程交代下去的器皿等等备齐。
许葵以为余仲夜下次来不知道猴年马月,毕竟他欲望不强烈。
却没想到在费计科搬出去的傍晚就来了。
像是个巡视自己领地的狮子,看费计科的行李从次卧滚蛋了,皱着的眉头舒展了。
大摇大摆的坐沙发上嫌弃。
说沙发难看。
床破。
家具廉价,装修低级。
等等等,叽里呱啦的很聒噪。
许葵抿唇:“我没钱。”
余仲夜昨晚细细的摸了她的手臂,这会颦眉招手让她过来,将高领毛衣往上捋,漏出两条细白的手臂,皱眉一寸寸的看。
许葵:“你看什么啊。”
余仲夜的手很烫,许葵的皮肤很凉,交叠在一起奇奇怪怪的。
许葵有点不舒服,想把手臂抽回来。
余仲夜啧了一声,抓着不放,随后扯下了许葵的毛衣领子。
入目的是斑驳的青紫痕迹。
往下还是白,没有针孔的痕迹。
余仲夜抬头看她,冷冰冰的:“在外面沾毒了?”
许葵愣了下,有些茫然:“什么啊。”
“毒。”
许葵慢半拍的明白了,唰的下把手强硬的抽回来,气的脸通红:“你有病吧。”
许葵比从前凶了很多,却不招人讨厌。
因为有点娇憨,看着凶巴巴的,其实一戳像是个纸老虎,和从前不一样的可爱。
余仲夜手搓了搓,戳她的脸。
戳了一下,许葵瞪他一眼。
烦遭遭的。
余仲夜不戳了:“赌了吗?”
刚才的表情已经证明没沾毒了,身上从昨晚到现在,余仲夜也的确没看见什么针孔。
许葵:“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你钱呢?”
据调查,许葵参加工作两年了。
一入问天是首席。
接手了两个短期的项目。
这些年接手的问天以外的项目,到手的佣金不低于千万,加上前段时间和葛悠然签的两百万和解金。
钱呢?
租了这么个破房子,房租还只付了三个月。
没见有什么名牌包,也没什么值钱的衣服,钱都哪去了?
许葵听他问完就知道他怀疑了。
抿唇片刻:“恩,赌了。”
软绵绵的,带了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