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讲鬼故事在地府爆红了(97)
这二者沸腾后挥发出的蒸气顺着墙壁爬上去,消除那些黑血不在话下。
大狗叔搬出家里的两口大铁锅外加两个电饭锅,他问巫漾,“我这要煮多久。”
看着墙的恶心程度,保险起见她建议时间久一点,“连着煮三天,晚上不用管。”
“行。”大狗叔手底下利落,很快将盐和蒜放进锅里熬煮起来。
之前房子被怨气包围,屋内的怨气就算驱赶也出不去,如今方便多了。巫漾准备给房子里面驱邪,
驱邪时主要的操控者全程不能说话,如果有鬼在屋内会让对方察觉到,知道他们在做的事情会提前逃命。
仪式开始后巫漾屏气凝神,保持心无杂念,专注于用量的精确度。
她拿盐装满碗,用刀面将盐抹平。走到房子中间,将碗顺时针,逆时针分别转三次。
每次胳膊转成的圈要足够完美,出现残缺鬼会从缺口处挤出去。
转弯盐碗她又拿起盆子里的小麦种子,对着大狗叔抛在他身上,祛除缠绕在对方身上的霉运。
做完自己这边的仪式,她对大狗叔点点头,示意对方开始。
大狗叔按照巫漾刚才教的嘴里喝上一大口阴阳水,拿起扫帚对着房内各处拍打。
每拍打一次就要将嘴里的水喷到前面,将鬼扫地出门。
整个房子里面这样处理一遍才算完成,剩下的水需要泡入狗牙。
他拿出去让狗舔几口,水沾到狗的牙齿上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浸泡。
同时巫漾拿起刚才的盐碗走到门口反扣在地面,站起身来看向大狗叔。
对方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又无法表达,一条腿蹲着,另一条腿跪在地上一把接着一把摸着藏獒的头顺毛。
“好了,驱邪完成。”她走过去打算说安魂需要的东西。
“好样的。”大狗叔拍拍狗脑袋,他站起来走向巫漾,“需要什么,你说吧。”
大狗叔一只膝盖上的土很明显,她尽量不去看,给对方说接下来的安魂。
安魂的步骤比驱邪简单多了。只需要取出灶台里的灰,用筛子拿筛出里面最细的灰。
灰够细,鬼才不会察觉,飘在上面也能留下脚印。
不过再细的灰也要撒对地方,否则全是徒劳。
巫漾给对方说具体的位置,“叔,你将灰撒在你跟你母亲卧室的门前,剩下的灰撒在她平时爱去的房间。”
她把自己能说的全说了,但看到大狗叔总觉得自己该说的没有说完,怕自己说的不够详细,让对方错过什么。
她又想起来一条补充进去,“你今晚一定要在家睡觉,但也要在凌晨两点前把一切准备好离开家,被窝不要动。”
逝去的亲人再次回来,必然会来看自己最牵挂的人,
让对方睡在家里是为了让他的气味明显,这样亲人闻着熟悉的味道会心安。
而灵魂受损的鬼一般眼睛看不清人,只要将被子不动,鬼闻着味道会以为儿子在睡觉,大狗叔也不会被阴气影响。
整个过程中大狗叔显得异常沉默,她叮嘱好一切,对方也只是点点头。
晚上大狗叔按照巫漾说的在家睡到凌晨起身,被子弄出有人在睡觉的样子。
他在去往卧室的路上撒满细灰,至于母亲喜欢去的地方,那就是厨房了。
小时候看到自家房顶上炊烟飘起,他就知道母亲在做饭。
炊烟冒出的地方就是家。他跑回家站在厨房门口看进去,铁锅里的汤大火熬煮着冒起水蒸汽,母亲就在蒸汽弥漫中挽起袖子揉着面。
成年后,每次出去打工母亲会在厨房给他做路上吃的包子,脸上带着愁容。等打工回去时母亲不问钱的多少,脸上挂着笑意给他做最爱吃的纯猪肉馅饺子。
……
撒完灰,大狗叔锁上门去邻居家睡,路上刮着大风,甩在脸上比平时还要刺骨,脸好像被刮破一道口子,血流了一脸。
他抬起手擦了一把,不是血,是泪。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巫漾带着小鬼去了大狗叔家。
对方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看他们过来才拿出钥匙打开门。
她站在院子里说:“叔,你先进去看,你出来我们再进去。”
房内的一切痕迹都是逝去的亲人留给儿子的爱意。这一封没有文字的书信,理应让大狗叔先进去。
在外面等待的空隙她去看墙上的黑血,昨天蒸了一天,颜色已淡化不少。
小鬼是鬼也没见过这么强大的怨气,这种鬼到地府直接从一层到十八层各个酷刑来一遍。
半天后大狗叔出来了,他眼圈发红忍着难过说:“去我卧室的路上有脚印。”
那脚印应该很轻,在灰上面看起来小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