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换了件衣服，没有特意遮住脖子的痕迹。

姜甜看了好几眼，提醒一句：“外面冷，围条围巾吧。”

“我不冷。”

姜甜：“……”

周野笑着从屋内走了出去。

“草！”姜甜不可置信地看着紧闭的门，随之而来的尴尬感囱背脊传到耳根，散发着温度，耳根子红了。

周野走了出去，来到周父的书房。

“有什么事？”周野边走边问，然后直接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周父看着他的脖子上的印子，眸子微顿，略微迟疑：“……你的脖子？”

“被姜甜亲的。”

“……”

周父无话可说。

“小药没有尸体了。”

“什么意思？”周野表情一变。

周父把照片放在桌面上，那是一个又一个的四肢。

还有器官，被泡在福尔马林内，看得瘆人，让人不敢看第二眼。

小药被分尸了，分了几十部分。

周野睁大双眼：“…郁子墨干的？”

周父点头：“是他。”

“能弄出来吗？”周野抿嘴，眸子泛着冷意。

周父扯了下嘴角：“我尽力。”

郁子墨已经疯了，至少郁子悠是这么认为的。

他被郁子墨带到地下室，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掀开一个又一个布。

露出里面的东西。

郁子墨笑嘻嘻地指着里面的东西：“你猜，那里是什么东西？”

郁子悠咬紧牙关，竭力让自己不发抖，他掐住手心，疼痛让他骤然清醒。

“你杀了她，还把她分尸了，不好吧。”郁子悠盯着郁子墨，郁子墨眼底全是恶意满满的笑。

“我在替我妈报仇啊，她让我妈提心吊胆了这么久。”郁子墨眼眶发红，阴狠地看着郁子悠，“可结果也不过如此，我爸不爱她。”

郁子悠舌尖抵住下颚，张了张嘴，嗓音微哑，一字一顿：“我妈没有对不起你。”

“对不起？你们的存在就已经对不起了。”

郁子悠心底发凉，各种情绪差点击退他，他看着面前不停大笑的郁子墨，再也忍不住，拎起拳头砸了过去。

郁子悠抿嘴，他侧目看了眼小药的头颅，那里没有任何器官，眼睛都没有，被郁子墨挖了。

趁这个功夫，郁子悠被打倒在地。

“你凭什么能打我？！你算什么东西！”郁子墨用脚踢着郁子悠的腰腹，“狗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少爷啊！”

“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郁家就没有你们母子的份！”郁子墨狰狞着目光，他恨！

他恨啊！

凭什么他就比不过郁子悠！

瞧瞧！现在他跟跳梁小丑一样！连自己亲妈都救不了。

郁子悠眼底阴鸷，他满满攥紧拳头，终于和郁子墨扭打在一起了。

他彻底失去了风轻云淡。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脑中空白一片，他总觉得在这个地下室里，小药在看着他。

看着他满满陷入疯狂，像是一只困兽一样。

明明他一点都不在乎这个生物学上的母亲。

郁子悠一拳又一拳，眼眶发红，不知道什么时候，滚烫的液体从那里滚落下来，模糊了双眼。

郁子悠是茫然的，郁子墨咧开嘴大笑：“你真狼狈！可不可怜！”

郁子悠无法忍受，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满满收紧了力气。

期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直到一道中年声音传过来。

“行了，都多大了还这么闹腾。”

这道声音瞬间拉回了郁子悠的理智，他松了手，却被郁子墨掀翻在地，硬生生挨了一拳。

郁子悠没有躲，更没有还手。

郁父慢慢走下去，郁子悠从地上爬起来，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有多抖。

郁子悠弯着腰，低下去的头颅看不清表情。

郁父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子悠啊，不要闹兄弟不和啊，你妈不容易，为郁家献身了。”

郁子悠语气很淡，红着眼眶直勾勾地望着郁父：“我不信她是警察，她跟了你快三十年了。”

郁父看到他这般模样，勾起笑：“可是证据指的就是她，这没有办法啊。”

郁子悠站立在原地，低着头没有说话。

“好了，都是为了郁家，酒店管理的怎么样？”

郁子悠：“……挺好。”

郁子墨冷笑一声：“还真是见钱眼开。”

郁父嘴角上扬，他扫了眼旁边的器官，他对郁子悠的失态很满意。

第一百三十章女人！你果然忘不了我

如果他一直都是冷静的，郁父才要担心。

郁子悠慢慢收紧双手，郁子墨轻蔑得扫了他一眼，他双手插兜，凑近郁子悠：“你斗不过我的。”

“咱们生来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