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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霜台+番外(438)

作者:星津归春洲 阅读记录

灯笼却不为其诱,顶真的模样大有泰山崩于前而宁死不跑之势。

凉月顿感欣慰,到底是自家孩子,而后举步生风地走上前,一把擒住孟不怪,随后拍了拍毛绒绒的小脑袋,“乖孩子,可以了。”

灯笼方松开小爪子,跳入凉月怀里,滚成一团小雪球,讨巧卖乖,“糖葫芦,糖葫芦。”

孟不怪当即坏嘴离间:“别听她的,她抠门,不会买糖葫芦。”

凉月毫不迟疑,一拳砸在孟不怪胸膛上,“讨打,玉佩还来。”

孟不怪白眼一翻,突然扯嗓子大喊:“来人啊,有人非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啦。”

凉月当下噎住,顿然火气冲天,冲口骂道:“厚颜无耻,无耻之尤。成日里,尽干偷鸡摸狗、拨雨撩云之事,我上回就该把你送官,省得你老惦记我的玉佩。”

“呔,臭流氓。”孟不怪惊声大叫,一掌拍开凉月正搜其身的手,“左抚右摩,成何体统?怎可如此轻浮?我玉面小桃花可不是什么随便人。”

“玉佩藏哪儿了?”凉月倏然站起,一脚踢在孟不怪腿上。

“一块儿破玉,追我这一早上。”孟不怪扶腰起身,疼的龇牙咧嘴,“你摸摸自己衣襟。”

闻言,凉月上手去摸,果然在衣襟里掏出青玉佩,脑中一念闪过,勃然变色,对着孟不怪就是两脚,“色胚,下流,臭流氓。”

二人打闹正欢时,不知妘婔几时来的,只听其突然开声:“凉月姑娘和孟公子感情甚笃,令人艳羡。”依旧娇柔之态,质似蒲柳,弱不胜衣。

“妘婔姑娘,”孟不怪双眼开花地迎过去,方还空空如也的手里变戏法似的多出一只簪子,眉开目笑地捧到妘婔跟前,“小生小小心意,望姑娘笑纳。”

凉月斜睨二人一眼,谁也没理,抱着灯笼,一个飞身,跃上二楼。

在二楼凭栏观战的太微道:“凉月,你和孟公子总也不消停。”

“哪里怨得我?”凉月跳脚辩解:“我睡得好好的,冷不丁睁眼,却瞧见他鬼鬼祟祟地在我房里偷东西,他该谢我现今菩萨心肠,不然非给他那双手剁了不可。”

“明日便要启程,妘婔姑娘,”太微往楼下望了望,“你可有计较?”

凉月摇摇头,“当年苍驳救她之时,我并未在场,如今他二人论恩报,自也轮不到我插手。”

太微讶异地盯着她看,“凉月,你两月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凉月揉了揉灯笼软绒绒的小肚子,笑道:“我变啦。”

太微想了想,又问:“苍驳作何打算?”

凉月云淡风轻地道:“没问,也不打算过问。”

太微温和一笑,“凉月,你的确变了。”

凉月缓声道:“做人嘛,总该要有变化。人不是常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顿了顿,换上一副非常认真的神情,“我还在学。”

转眸楼下,与一双探究目光不期而遇,凉月示以澹雅一笑,礼貌而谦善。

不得不说,在媆媆淫威的逼迫下抄了两个月经书,委实没有白抄,至少在对待妘婔一事上,凉月已经敛去不少锋芒,并非无所容心,更非明月入怀,只是更加冷静持重,最重要的是,她相信他。

只有初出茅庐的小妖才易信人,而如凉月这般见过世情冷暖却仍琢磨不透人心的千年大妖,要信一人,却很难。

启程之日,江森和雀莘双双驾车而来,停在岁暮楼外。

凉月等人尚在楼里,早已打扮齐楚的孟不怪却当先冲出门,将包袱扔进江森羁制的马车里,举手投足间,尽是一副主家人之态,没有半分客气意思。

江森不知苍驳对孟不怪是何态度,故也不便阻止。

凉月出来后,一拉车帘,却见孟不怪已霸住马车一位,登时火冒三丈,“谁说要带你了?你马上给我下来。”

孟不怪却无动于衷,安如磐石,无赖之态,尽显无疑。

凉月气得牙痒痒,一径跃上马车,尚且宽敞的车厢里,两人打成一团,越战越激。

须臾,“嘭”地一声,车壁炸开,当场四分五裂,马儿受惊,扬蹄高嘶,曳缰而奔,直往人群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惊马放蹄无度,后凉月一步而出的太微当即追马疾去,混乱中,踩上一行人之肩,借力翻跃,一举骑上马背,将灯笼往肩上一置,双手迅抓缰绳,竭力往后一拉,制住惊马,动作飒俐,一气呵成,柔荑如柳,顺抚红鬃,安下惧魂。

两个罪魁祸首撒腿赶至,异口同声地互斥:“都怨你。”

“太微香香。”被方才一幕吓得惊魂不定的灯笼抖抖索索自太微肩上滑下,太微曲臂将其托至怀中,拨裙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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