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雷毅：“聪明。”

第45章 脉络理清晰

卡戎心想，这是季霆最不愿意发生的事。

然而卡戎只知其一，却未料仲雷毅今天是来跟她道明其中之二的。

“除了猎中项目之外，我是很看中季霆本人的。今天来是想言明，无论卡戎小姐与季霆是怎样不正当的关系，接下来，都不要影响仲悦与他的发展。否则，这次项目对于未来，深瞳，意比最关键的喉舌，你不是不清楚。”

“仲先生，您的意思是？”

“季氏仲氏联姻的事情，你没听说过？这段姻缘也是多年前的事了。”仲雷毅狡猾地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卡戎何等冷静，她分析出这句话的意思。她说道：“如今的情形，季霆可同意？”

仲雷毅微乱阵脚：“这个仲悦清楚。”

卡戎探出这句深意，如果已成既定事实，那么以仲悦的性格，早在前几天碰见那次，便会拿事实出来警告她。

但是她当时的话语，并没有相应立场。

卡戎对这仲雷毅这种退敌招数似有点心知肚明了，她道：“如果两家早作打算的话，相信我也不是沿途绊脚石，不必费仲先生这番心思。”

仲雷毅说：“我今天来倒也不止一个意思，既然现在是一个项目里的合作商，大家都希望靠着项目达成商业目的。而未来近期的野心，可别就此毁在你自己手里。”

卡戎说道：“明白了，仲先生今天在我家楼下围堵我，目的是为仲氏季氏联姻扫清障碍，并不惜以未来公司的命运作为要挟。”

仲雷毅道：“卡戎小姐说话一直这么难听？有时候，不必要说这么明。”

卡戎不退让半步：“我觉得仲先生带一行人前来的行动更为明朗。”

仲雷毅也不愿再与卡戎作口舌之争，他叫手下开始检查卡戎的手机。

对方先礼后兵：“卡戎小姐，麻烦请将你的AI交给我检查一下。”

卡戎说：“不给的话你们打算抢吗？”

“我们当然不会抢，只不过，今晚完不成任务老板不会让我们休息，所以……”

卡戎爽利递出了手机，解了锁。

“仲先生，没有任何录制。”手下对仲雷毅说道。

“录音有没有，再检查一下其他。”

几分钟后：“仲先生，她确实什么也没有做。”

仲雷毅看了一眼卡戎：“你倒是聪明，不怪季霆看得上你。”

卡戎忽然示弱：“仲先生，当然是保命要紧，没什么别的事的话，请问您的手下可以让开，让我回家了吗？”

他们将手机还给了卡戎，打量了她周身一圈，便自行离开了。

卡戎确认他们走远之后，才召唤回追踪球，检查传输情况。

“周末，实时传输是否执行正常？”

周末立刻展示了成功发送到办公室的视频。

“干得好，声音略小了点，可以处理得更清晰吗？”

周末：【可以处理，马上进行。】

卡戎花了一分钟思考，要不要将这份资料给季霆也传一份。但很快，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季霆现在一定在比她更为焦急的状态里挣扎，他还得时时想办法隐瞒自己，保护自己。

这波证据虽对己方有利，但事情没有进展到那一步，这段视频只不过是则不痛不痒的信息。

她冷静地在两个AI系统里删除了这一段记录，如果季霆哪天查看起来，这一切就会像没发生过一样。

—

季霆此时在岸东别墅爷爷的房间里，问爷爷当年的一些事情。

季霆问：“爷爷，当年，我们受仲氏蒙蔽的那场事件，您可否再跟我深入讲讲？”

爷爷问清季霆的来意后，缓缓道来：“也是一直到前年，仲悦的妈妈去世前坦白了一些事，我才算理清脉络。当年，仲氏的母公司领源，开发了‘安健’理财软件，苦于销售渠道问题，哄骗我与之合作，签订了分销协议。当时两家关系甚好，但我依旧藏了个心眼，让你爸爸与仲氏签订一个补充协议，约定，若产品与国家法律法规冲突导致不能在规定区域内销售，季氏可要求他们回购产品，并退还保证金。”

说罢爷爷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在那之后不久，一场网络投诉活动中爆出，该理财软件在后台获取用户手机MAC地址，并将信息贩卖给多个公司。季氏当时立刻终止了销售行为，但为时晚矣。”

季霆问：“所以软件开发不为我们掌管，才出了这样的问题？”

爷爷道：“正是，谁能料到呢，当初也不是头一回合作。但领源公司是什么来头啊，仲雷毅的岳父，比仲雷毅更可恨的人物，他一手控制两个公司，拒绝了我们的所有要求。直说补充协议的签订是仲氏所为，是仲雷毅个人行为，与领源无关，让我们跟仲雷毅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