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戎问：“方向在专业和小众这两点，那收益的方式就纯靠广告？”

季霆说：“我的意向是，越单一越好。首页不能嘈杂，减少流氓推送，杜绝硬性弹出。”

卡戎说：“哇，那你真是平台里的一股清风啊。星际旅行这一板块如何切入？”

季霆自信噙唇而笑：“嗯，要做就做点特别的。专业和非专业知识区域划分开来？我感觉这些年，知识向视频爱好者逐渐增多了，消磨时光的浮躁视频不再受众。”

“嗯，甚至有淘汰的趋势。”卡戎说道。

季霆又说：“星际这么热的话题，完全可以单独做一个频道。”

卡戎点点头。

季霆问：“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平台公司推荐？”

卡戎不敢说秦启的名字，她想这事还是交给晋然去说。

工作结束后，季霆说要加班，让卡戎别等他了。卡戎正好也想回趟公司拿点资料，于是道了别就跟林雨儿一起下楼去了。

在楼下大厅，她遇见了一个人，仲悦。

扑面而来的工业香精刺激了卡戎的感官，两人擦肩的瞬间，卡戎只看了一眼，没说一句话。旁边林雨儿微不可查地拽了拽她的手臂提示。

不用想她是来找谁的。但卡戎心里再不爽，也不可能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与她有所交锋。性格使然，她不会无端挑衅。

但仲悦可不是她这性子。

卡戎都已经走出了几步，忽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句：“不知是未来公司，还是你，费了这般心思。”

卡戎脚步缓住了，继而停下，没转身。

林雨儿看看卡戎，表情稍有波澜，但即刻恢复冷静。

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声音从后方逼近，仲悦主动走过来了，绕过她们，面对着卡戎，张扬姿态显眼可见。

卡戎官方性笑容回过去：“两公司合作，条例明示，合法合理。”

对方皎皎面容光彩夺目，挑挑眉：“哦？那，乌七八糟的关系，与你无关？”

卡戎有所不明，她打死也不知道，仲悦现在认为她跟季霆是P友关系。

“我不知两公司合作的关系，何至于乌七八糟。”卡戎只能做这种表面应付，因为她也知道项目期内，两公司声誉尤为重要，现在不是Battle的时机。

旁边林雨儿却想薅仲悦头发。

她一个箭步上前问仲悦：“话里话外暗示有什么意思，要说就说清楚。”

仲悦也不急，看向卡戎：“还不是因为，那关系，不能明示。”

林雨儿说：“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仲悦撩撩头发，漫不经心：“哦，跟我前男友有点关系呗，我就问问，不愿说算了。”

句句击中卡戎的心，确实是还不便公布的关系，看来仲悦知道点什么但又知道得不那么透彻。

“仲小姐，刚才我们下楼的时候，我听季总说他就要走，您在我这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上楼去？”卡戎试探她今天来的目的，虽然也知道这试探毫无意义，仲悦出现在深瞳的目的不言而喻。只是卡戎现在的女友立场，开始思考，仲悦来是为的公，还是私。

仲悦听闻，也顾不上这莫名的胜负欲了，留下一阵香味转身就朝电梯走去。

林雨儿朝那扭动的背影撇了撇嘴：“妖孽。”

卡戎无奈地笑了一下：“走吧，回公司。”

“姐，这你都不撕，你才是正宫啊。”林雨儿拉着卡戎问。

卡戎拍拍她手臂：“小孩子，别打草惊蛇。不过我问你，她敌意越强，是不是越在意季霆？”

林雨儿说：“那肯定是，她那眼珠子瞪你瞪的，都快把你刀穿了。怎么啦姐，吃醋啊，想上楼去薅头发喊我一起。”

卡戎没说话，拿出手机发了一则消息给季霆，

Charon：【仲悦上去找你了。】

季霆立刻回过来，

Pluto：【你看见了？】

Charon：【对。】

Pluto：【……】

Pluto：【绒绒，你知道我的吧。】

Charon：【我信任你。但，她是不是又想追你？】

那边的季霆不知道怎么回，卡戎比较好接受一点。

良久，

Pluto：【不是你，谁都不行。】

“季总怎么说？”林雨儿问。

卡戎何等聪明，种种迹象，结合季霆回复的话语，她已经断定，仲悦现在正在回头追季霆。

她叹了口气。

林雨儿提高了警惕：“这种时刻，应该怎么做？”

卡戎挽住林雨儿：“走吧，先回公司，季霆会应付的。”

车上，卡戎半掩着双眸，倚靠在座位上思考。

“不是你，谁都不行”这句话，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季霆从生活和工作每一个细节渗透进她的内心，早已构筑起他们之间的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