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戎一叉子戳住虾肉：“你猜？”

“昨天她最过分的行为就是把爪子搭我肩膀上，除此以外没别的了。”

“嗬~”卡戎心道你这高冷人类怎么变这么廉价，任凭谁想摸就摸。

“你这一声是什么意思，想撬开你的嘴还真是不容易。”

“那你为什么要让别人，摸…”卡戎终于说了出来。

季霆噗嗤一声笑：“我是该高兴，你总算有点儿占有欲了。”

然后又说：“你还记得吗，你跟秦启坐车里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在他公司的时候我给你发信息，你相亲的时候我跟着去，你再相亲的时候我又给你打电话？”

“嗯，怎么啦？”

“你现在知道那些时刻我都是什么感受了吗？”

卡戎心里一咯噔，计算起来，还是她赢，毕竟这罪她只才受一次。

顿时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是想到昨天的画面心里还是憋屈得慌。

“她来找我，是她爸爸的意思。那几个太空项目里，仲雷毅本来不是看上我们这个的，但是他从小道消息得知深瞳极其中意卡戎星项目，于是他转变了方向，想来接洽。”

“他自己去接洽不可以吗，仲氏也是大型投资公司。”卡戎问。

“他们的商业方向向来跟我们大相径庭，缺少专业判断。但是近年来，他倒是会看我们的风向，自认为跟我家里有点儿交情，也认为我跟仲悦算是有点交情，以为能拉拢一番。”

“那他自己不能去竞标？”卡戎又问。

“他的征信瑕疵被挡在预热阶段了，所以他只能想办法找一个大公司，像你们跟我们那样，以内部资本注入的形式，挂在我们名下，走内部协议合同。”

“噢，你，答应吗？”

“我当然不会答应，你不了解我吗？”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即使没有你，我也不会答应。”

“为什么？你们本来就要邀请第三方资本。”

“是个人我就得邀请吗？不筛选？季氏跟仲氏在多年前就有过经济纠葛，从那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卡戎忽然问：“你们很小就认识了吗？”话里带一股酸味。

季霆眼皮没抬，说：“高中认识的，大学期间在一起，工作后两年分的手，还想知道什么？”

卡戎嚼着东西看他，没说话。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分的手？”

卡戎摇头。

“个性不合。”

卡戎抿嘴笑了起来，随后她说：“怎么离婚和分手的都用这个理由啊。”

“这可能直击人性的最真实理由。你觉得现代人缺什么，什么都不缺对不对？那就是生活事业理念合不合的因素了。”

“那你们不合在哪里呢？”卡戎认真问。

“比如同一件事，她撞见了你撞见的场面，无论我跟她解释多少遍，都只能换回来一顿胡搅蛮缠。”

“呃…，那不然还能怎么？”卡戎心道吃醋不就是那样吗。

“你想想你是怎么做的。”

卡戎好奇问道：“我？”

季霆对她说：“你一没有冲进办公室质问，二没有电话轰炸，三你第二天敬业去工作，四你下了班肯听我解释，五我一解释前因后果你就明白其中利弊。”

卡戎更好奇：“这流程不是很对么？”

季霆说：“这就是不一样之处了。你可以让理智凌驾于感情之上。”

卡戎说：“噢，其实我这样并没什么好的。”

季霆接道：“我认为好就好。”

卡戎皱了下眉，问：“那不就是，你不喜欢爱闹，爱撒娇，爱吃醋的那种恋爱关系，你喜欢的恋爱关系就像搞事业一样冷静。”

季霆摆手：“不，你可以爱闹爱撒娇和爱吃醋。”

卡戎一口水差点噎住：“你这人矛盾？”

季霆继续说：“你的全部都在我阈值之内。”

卡戎不说话了，季霆总是一两句话就让她猝不及防，失去语言组织能力。幸亏她生了这副清淡皮囊，掩住了许多内心波澜。

吃完之后两个人坐在沙发继续聊天。

“晋然跟我说了，这次项目是我们几年来最大的机遇。我和他都希望公司新上一个台阶，所以我最近总想，让未来扩股增资的事。”

“嗯，你们有你们的方向，我们会支持你们发展。”季霆说。

“你知道初创时期我为什么没有入股的原因吧。”

“当然知道，晋然都讲了。”

卡戎真诚地说：“但是，深瞳有你，却发展得这么好，鼓励了我。”

“嗯，这些别怕，项目上的时候，有我跟你站在一边。”

“我没有怕，我只是不想让公司遇到上次那样的麻烦。”

“上次的事，算起来，你不作为股东但依旧影响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