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戎对他说，她觉得这样是明智的决定。

“只要能吃苦，就一定会有好的发展，我跟晋然创业的时候，甚至还不比你现在这个条件呢。那时候，叶念也总来陪我们加班，为打响自己在业内的名声，站稳脚跟，除了付出别人双倍的努力，我们别无选择。”卡戎对秦启说。

秦启感受到鼓舞，他满眼感激：“谢谢你，还会鼓励我，我以前对你……对不起。”

“你别说对不起，感情的事哪分对错，难道所有喜欢你的人，你全都要接受？那不是得要恢复一夫多妻制了吗？”

“哈哈，卡戎，你的脑回路还是跟当年一样清奇啊。不过你又很理智，其实我特别欣赏你，只是，只是我那时候……我也真是挺熊的。”

“别说这些，其实我也不想提。要不然咱们还是不说这个了，你反复提醒我曾经的失败，我也挺要强的呢。”

“好好，我们说点别的。”

正在这时，季霆发来消息，传过来上次说的药物资料。

卡戎赶紧回复，

Charon:【谢谢你，我会跟辛云咨询的。】

季霆：【到家了吗？】

Charon：【还没呢，在服务器公司。】

季霆：【噢，白月光的公司。】

Charon：【……可以别这么说嘛。】

季霆：【不是事实？】

Charon：【要不您还是别揭别人旧伤疤？】

季霆：【什么时候回家？】

虽然卡戎感觉自己什么时候回家并不需要向他汇报，但她依然鬼使神差地回复了句：【马上就走了。】

卡戎和秦启又聊了一会就出了公司了，这回她自己开车来的。走之前秦启给卡戎传了他们公司的宣传资料，让卡戎一定帮忙宣传。卡戎似乎明白秦启的意思了，这人三句不离宣传，可是自己的交际圈也没有广到能帮他许多啊。

“秦启，其实我交际还没有晋然广泛你知道的吧。”

“这个我知道，晋然这小子是我们当中事业做得最好的了。”

“你不如多拜托他？”

“已经拜托了。”

卡戎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跟他告别了。

回家之后没什么事，卡戎看看资料，涉及水下城的一些技术知识，明天就要过去了。

季霆的信息又来了，

季霆：【到家了吗？】

Charon：【到了好一会儿了，在看我们那个水下城项目有关资料呢。】

季霆没再回过来，卡戎只在睡前的时候收到一条，

季霆：【晚安。】

卡戎躺在床上想季霆最近怎么了，总是问她到没到家这种小事，他自己到家也要说一声，这属于正常同事交往范畴吗？

想着这些问题的卡戎很快睡着了，到了第二天她也没空再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一早就在为下午的行程做准备了。

他们需要乘坐商用潜艇下到海底，这种潜艇可以下潜200米深度。根据勘测，A市海岸沿线的大陆架，尚有很大区域符合水下城的基建要求。水下城的作用，除了突发状况应急之外，还有更多商用目的。这次项目是以度假之用为目标。

时间安排在这天下午三点，卡戎带了林雨儿和信息组的几个人，跟随司机师傅出发去往海边。

由于是依靠低频声波进行通话，水下通信与陆地明显不同。下午三点之后，季霆一直没有收到卡戎的回复，虽说不是什么重要公事，但季霆等了一个多小时，问了几次也没有回应，不禁有点担心。

季霆原本只是借公事关心一下卡戎的情况，前几天吃饭的时候得知她要在潜艇里待几个小时，就想问她能不能行。潜艇是密闭环境，商业潜艇一般拥有较为开阔的观察视窗，但季霆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里，卡戎能坚持多久，想联系她问问。

他也知道，她在水下可能接收不到什么信号。

一直快到下班时间卡戎都没回应，晋然跟他说随行有三名同事应该没事。

季霆还是莫名担心，这确实不关自己的事，但他还是拿起包和衣服匆匆离开了公司。他将车开到了晋然所说的区域，看见未来的车辆在那里等候，根据司机师傅所说，他们已经下潜了三个多小时了，应该快回来了。

季霆靠在车边，静静地等着，有点烦躁，少有抽烟的他点了一只烟。

思绪随着轻晃的海面波动着，这个项目在他们的计划里，但是由于未到交接日期因此还未有深入探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提前跑过来参与这个项目，或许，他来为的也不是项目。

或许是因为这个特别的人，不知不觉中牵动着自己的心。

远处似乎有动静，渐渐地，转接登陆船在远方出现，季霆向远处看去，卡戎他们几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气氛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