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的两个人走了以后，季霆心神飞扬，很快就去敲了卡戎房间的门。

“这回你找不到借口了？”季霆进门就拥住人。

卡戎踮起脚尖搂住季霆的脖子亲。

初次一起旅行的两个人，而且是在这种极端的环境，离开地球那么远的距离，都隐隐感觉无限兴奋。

卡戎星在太阳系内位置太偏远，以致于几乎没有白天黑夜之分。

季霆说：“这不正好？天不会亮。”

良久，两朵烟花同时在他们体内绽放，余韵久散不去。

激烈的攻势逐渐缓慢，但季霆仍然叼着卡戎的唇珠不放。

卡戎吐着含糊不清的词：“…是补偿…不是让你玩坏……”

季霆手忽然往下移：“好得很，没坏…”

惹得身下人又一阵娇颤。

随即拍他：“坏透了……”

季霆问她：“跟你那个小姐妹说一下，这两天都别来找你行不行？”

卡戎说：“不行吧，人家是一个人来的，好不容易才找到我一个女伙伴。”

季霆说：“那你让她休息够了再来。”

卡戎问：“你要干什么啊？”

季霆回答：“不干什么，睡一会，我们出去转转。”

—

他们换好舱外服之后便走出了室内空间，暴露在零下230度的太空中。从卡戎星上看太阳，太阳就是一颗大星星而已。在冥王星和卡戎星，白天的亮度约等于地球日落之后的昏暗。于是她按照目前卡戎星的公转轨道位置，抬头在相应空中寻找太阳。

季霆指着夜空问：“还是挺明显的，你看，那个方向上只有一颗最大最闪的。”

卡戎说：“嗯，是我们的太阳。”

季霆问：“开心吗？”

卡戎在透明的舱外服头盔里对他笑。

他们对话只能通过舱外服的通讯系统，就像面对面的两个人，在打电话一样。

此刻冥王星就悬在他们上空，暗红色的星体神秘幽宁，始终用自己的一面朝向卡戎星。

卡戎说：“其实按照体积来看，冥王星并不能捕获到卡戎星这么大的天体，科学界也没有定论为什么卡戎星成为了冥王星的卫星。但偏偏这颗卫星就像认准了它一样。”

季霆说：“你上次说，其实他们不像主卫关系，更像是伴星系统，没有哪颗行星永远只用一边对着它的卫星。”

卡戎说：“对啊，它们是太阳系内的唯一。而且作为一颗卫星来讲，卡戎它太大了，不像月亮比地球小那么多。”

季霆说：“我更愿意将他们视为双星伴星系统，他们主卫平等，互相潮汐锁定，不因外部力量改变。”

卡戎看着季霆，手笨拙地去环他的腰，发现穿着舱外服，根本抱不了，于是改成了依偎。

头靠在人胸前，看着天空中的冥王星，她说了句：“所以，你是我的冥王星，我是你的卡戎。”

“嗯，Pluto and Charon，朝夕相伴。”

静谧的这刻，穿着宇航服的两人站在冰岩地面上互相倚靠，高的那个人将手环在矮的那个肩膀，高的那个头盔歪着贴靠在矮的那个头盔上。他们一起仰望宇宙星空，柯伊伯带的宏大近在眼前。

数以亿计的冰晶岩石体，折射着太阳光线，闪烁光芒，与银河系绚烂旖旎的旋臂交叉呼应，形成巨大的X型交汇。

苍茫宏野的宇宙不是荒漠，它蕴满生机。卡戎总认为，在人类未抵及之处，定有热烈鲜活生命和各级文明。

忽然，卡戎站直了身体，问：“你带戒指了吗？”

第55章 太空之行归

季霆先是一愣，继而摊手：“没有。”

卡戎抬起脚轻轻一踢：“你差点就在这绝美情景里娶到我了，笨。”

季霆温柔地笑笑，又揽她入怀。

卡戎轻声问：“季霆，你相信有系外文明吗？”

季霆肯定地说：“当然相信。”

“那，你觉得他们会跟我们类似吗？”

季霆道：“不一定吧，除非有一个恒星系统跟我们很相似，差不多的光照，差不多的生态环境，星体构成也得类似，要不然是不是碳基生命体都说不定。”

卡戎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也许是某种金属生命体，或者，更特别的生物。”

季霆问：“如果两种文明相遇，一定会针锋相对吗？”

卡戎摇摇头：“我觉得不会，也有可能跟人类一样友好。沟通建立之前的沉默期倒是有可能的，总不能一见面就开战吧。”

他们回去的时候，碰见了在入口处晃悠的林格。

“林格，你是等我的吗？”卡戎摘下头盔问。

“嘻嘻，也不是，我到处转转，有好东西给你。”林格打开手机，展示刚才她从视窗里拍到的照片。

照片上是卡戎和季霆的背影，两人一起抬头看上空的冥王星，卡戎手指着冥王星上爱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