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臾虽然不娘，但他身材还是很匀称的，并且高挑，五官也没有太硬朗，只是明朗。而且长了一双媚眼，这双媚眼为他的女装加了好多分。

大叔拉开椅子坐下，给他们泡了杯茶，途中一直是掐着兰花指的。厚厚的手掌，五指粗肥，那兰花指有多辣眼睛可想而知了。所以段珩都不敢多看他的手指。

大叔还高傲地挑着眉，泡完后，羞涩地把头发撩到耳后，然后用粗犷的声音说到，“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白亦凡。”

白亦凡？

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段珩仔细回想，良久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现任门主的名字吗？哈？就眼前这货？门主？

“门主，刚才失礼了。”段珩还是礼貌地说到。

白亦凡竖起兰花指，娇媚地指了下段珩，“小段，别客气，看在你对象的份上，师兄就不跟你计较了。”

段珩好想提醒一下这位门主大人，你要么别用兰花指，要么把声音变一变，别一边是娇媚的动作一边又是粗犷的声音，好奇怪（恶心）的诶！

白亦凡偷偷瞄了褚臾一眼，然后淡定地捧起茶杯，喝了口茶后又娇媚地看着段珩，“小段啊，既然亲自过来了，也知道这边的情况了吧。这里除了我也没个正常的，你这么年轻也没必要来这里上班，还是自由些好，是吧。

如果你要来的话也没关系，为了确保你能正常地生活，可以跟我一个办公室，我们可以一起探讨道法，以及……”目光突然瞥向褚臾，意味深长的。

“我不穿裙子，没法探讨那方面的事情。”段珩面无表情地说到。

“你不是经常跟他待在一起吗，那你也应该了解多少的哈。”白亦凡穷追不舍。

“我不了解，我只负责欣赏。”但你，我欣赏不来。

白亦凡嘟了嘟嘴，“所以你就没必要过来了。”

我根本不想过来！

褚臾见他们暗地里剑拔弩张的，缓了缓气氛，“那个，门主大人，你们这里还有适合他的道具吗，我们可以顺便拿几个回去吗？”

白亦凡面色一缓，立马笑嘻嘻地看向褚臾，“有啊，你们去仓库随便挑吧。哦对了，初四我们要聚餐，到时候可以带家属，你也过来吧。”

褚臾只是点头，没敢多言。

道士也要聚餐的啊，吃一桌素菜？三人简单交谈了几句之后，段珩便拉着褚臾离去。

既然刚刚见的是门主，那隔壁就是副门主了吧。门主都见了，岂有不见副门主的。

来到隔壁的门前，段珩轻轻敲着。很快，屋里传来正常的声音，又是一个男声，“谁啊。”

听声音好像是中年的，“弟子段珩求见。”

“哟，段师侄，进来吧。”

听声音还挺正常的，段珩便放下悬着的心，推门而进。一进屋，看到的是简易的办公室，一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前，研究着灵符。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他对面挂着一个灵位，相框里黑白相片上的人头是如此熟悉。

仔细一看，剃着寸头还那么帅气的不是方堂主又是谁！

多日不联系，方堂主英年早逝了？

段珩和褚臾进来后，都神情黯淡地看着灵位上的照片。灵位还有香火供奉，在小小的办公室里，显得尤为悲伤。但方悬是天佑堂的堂主，他英年早逝了再怎么样也用不着组织来替他收尸吧。

就在段珩想开口问的时候，中年男人抬起凌厉的眸子，“你们进来不跟我打招呼，老盯着一张死人的照片作甚。”

死人？他真的死了？

段珩很讶异，更多的是悲伤，“师叔，方堂主他……”

“他死了。”男人悲伤地摇摇头，“你们过来，来我这边坐下。”

等段珩和褚臾僵硬地走到他面前并且坐下时，男人打量着褚臾，“你是谁？我在名册上好像没有看到过你。”

“我是楼下的。”褚臾回到。

男人只是犀利地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而后放下毛笔，看向段珩。段珩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总觉得这个人怪怪的，可目前为止都没有发现他哪里怪，行为举止正常得很啊。

“段师兄的儿子，果然气宇非凡。不过跟你父亲比，你好像胖了点。你父亲年轻时很瘦的，那身材简直妙不可言。”

段珩莫名其妙地顿住了，什么情况，师叔在夸父亲的身材妙不可言！因为莫名其妙，所以段珩不知道该怎么接。

男人继续说到，“你师父身材也很好，不过，我见过身材最好的就是方，方，方……”说到方字就说不下去了，低下脑袋，沉痛至极。

段珩知道他要说的是方堂主，可是方堂主已经不在了。而且，他很庆幸这位师叔聊身材时没有提到摆在眼前的褚臾。“师叔，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