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气虚,本皇子好好的,没事,你这张破嘴能不能说点好话,我是睡得少才精神不济。”姓谢的!他跟他不共戴天,每次一遇上他准没好事,被奚落得一无是处。
东方铮气得忘了是他自找的,这回的“巧遇”是他为了试探才过来接近谢漪竹,他让人在县衙门口附近守着,人一出来就连忙回报,他好在半路拦人,假装正好碰上。
“是、是、是,睡得少,女人玩多了嘛!精血外泄身子就虚,看在你也叫我一声表哥的分上,劝你莫讳疾忌医,有病就要看大夫,早点把肾……呃,腰给治好,男人腰力足才有夜夜做新郎的本钱……”别掐,那是肉,他说得可是有医学根据,不是假话。
腰上一疼的谢漪竹仅眉毛挑了一下,他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一边想着自己日后肯定是妻管严,所有一切都老婆说的是,他负责养家活口,妻子只管美美的翘脚,当个让人敲肩捶脚的老佛爷。
“我、很、好——”东方轩一张脸黑得快滴出墨,他后槽牙咬紧,一字一字的吐。
“好、好、好,你觉得好就好,反正后继无力的人不是我,你快回去养好身子,慢走不送。”大皇子还太年轻了,若再多二十岁,说不定会气到中风,可惜了,他真想看到气得嘴歪眼斜的的皇子。
“谢漪竹——”
“有事?”谢漪竹凉凉一瞟。
东方铮忍了又忍,挤出近乎和气的笑脸。“既然遇见了便是有缘,咱们都是自己人,这顿我请。”
“不好意思,这顿你请,但我跟你们无缘。”
他看了一眼若不是被粗壮婆子扣住手腕捂住嘴,否则又要嚷嚷着冲过来的刘慧兰,话中的含意十分明显——大皇子的“自己人”他担当不起,无福消受。
“处久了就有缘了,我的面子不会不给吧?”东方铮抬出皇子的身分,半是胁迫半强横,想将人逼得转向他的阵营。
谢漪竹假装不悦地被抬头一睐,京城小霸王的脾气又要拿出来了。“东方铮,太久没和我的拳头打招呼了是吧?”
“我可是带人来了!”想起这些年被压在地上打的日子,东方铮瞳仁一缩,略有惧色,外强中干的威胁,谁让谢痞子打人实在太狠。
“照打。”他有人,难道自己没人吗?一样打得他鼻青脸肿,哭爹喊娘,谁叫大皇子额头上明显写着欠揍二字。
“你……”想到还要和他拉近关系,东方铮能屈能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以前的事算
扯平了,谁也别再提起,我们今日就喝酒喝个痛快,酒杯底下见真章。”
“谁掏银子?”丑话说在前,向来只有他坑人,没有人能坑他,親兄弟都得明算帐,说清楚了才不会掉入坑里。
闻言,东方铮嘴角抽了三下。“我来。”
谢漪竹几时变得这么小气,些许银两斤斤计较。
“这还差不多。小二,上菜,把你们酒楼最好最贵的全上一份,大皇子请客,还有去年酿的招牌桂花酒也上十坛子,记大皇子帐上,记得跟他要,别让他赖帐,要是他不给就到县衙击鼓鸣冤,本官为你们做主!”
这是变相的坑人吗?
从最贵的菜到酒楼的招牌酒,而后又怕有人说话不算话吃白食,事先撂下话,让原本想仗着身分榜点好处的大皇子没脸赖帐,掏出三张一千两银票付钱。
看到大皇子乍青乍白又由白转红的脸色,忍着不笑的霍青梅憋到肚子疼,她朝事先得到她眼神示意,已机灵的把每道菜都翻倍报价的夥计一使眼色,夥计乐呵呵地将银票全部收起,一张也不落下,动作之快让高高在上的大皇子又脸黑了一半。
他大概在想,多不识相的跑堂的,居然连皇子的银子也敢收,那胆子是横着长,用铁铸的吧!
谁知闷着乐的霍青梅什么也没做却突然遭罪,伴随着一记吃痛的叫声,一阵旋风扫来的同时,她被人重重一推,险些摔在地上,幸好谢漪竹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人。
“贱人,这里是你能坐的吗?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与我们平起平坐!”她为什么不去死,活在世间碍人眼!
由爱生妒的刘慧兰一脸鄙夷,她气不过谢漪竹和那女人卿卿我我的样子,用力咬了捂着她嘴的婆子一口,挣脱箝制就冲过来打人。
她又气又恨的瞪红了眼睛,看着被谢漪竹拉住的女人,盛气凌人的不把她当人看。
“你干什么?”她被推的地方好痛,不知瘀青了没?
“你有资格问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我们在这吃饭你没资格坐着,给我站着侍候,端杯、递碗、服侍汤水,把我们用过的碗碟拿下去……”她一口气就是一连串的指使,说得顺畅无比,丝毫不费劲,想都不用想,一听就是常干这事的人,对人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