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琢蹙眉。“你这么说,我便无法反驳你了,我确实不能代替原主发表他的感情归向,不过,若原主知道他的好友洛子千喜欢的是他的未婚妻,他又会做何处置?”
“因为我们穿越而来,一切都改变了,那些事我们都已无从得知,所以也不必想了。”马彩蒙一笑。“那么我当你是同意了,咱们的婚事之后再议。”
纪玉琢点头,又附上但书道:“不过你得答应我,等事过境迁、风平浪静之后,咱们就要立即订親。”
皇上未立太子,三位皇子也未封王,因此他们都未开府连牙,全部还住在宫里。
因此,只要纪玉琢进宫就免不了会碰到他们,就如同现在。
武英殿前,要进宫向太后请安的纪玉琢碰到了纪天容和纪天绽,可说是狭路相逢。
纪天绽上前施礼。“见过皇叔。”
纪玉琢朝他点了点头,看了纪天容一眼,有意无意的说道:“这就叫冤家路窄,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吧,免得心塞。”
“皇叔留步。”纪天容嘴角微勾,眼神暗了暗。“众所周知,皇叔执意要娶马姑娘为正妃,不惜与云南王府撕破脸,破坏了父皇和云南王的和谐关系,当真是逞意妄为、自私自利、不识大体,若是因此令云南王有贰心,皇叔承担得起吗?”
纪玉琢无所谓地说道:“不然你请皇兄卸下我親王爵位好了,我愿与心爱女子隐姓埋名、出宫做一对闲云野鹤,如此肯定能平息云南王的怒火。”
纪天容讥笑道:“原来皇叔是爱江山更爱美人啊。”
“错了。”纪玉琢嘴角翘了起来,笑容加深。“本王是不爱江山只爱心爱之人。”
纪天容嗤笑道:“这不爱江山之词,侄儿难以相信。”
纪玉琢面色不改。“或许这也是有人会对本王下毒手的原故,怕本王继承皇位,先下手为强,处心积虑地要除掉本王。”
纪天容口气有些不满。“皇叔三番两次暗指有人要对皇叔不利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叔怀疑是侄儿所为?”
纪玉琢眼神幽暗。“本王没有怀疑谁,也没有不怀疑谁,就是觉得下手当俐落些,让本王活了下来,那么本王就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叫下手之人生不如死,或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纪天容也发狠了,他咬牙道:“皇叔这是在威胁我吗?”
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让一步,这时有个太监气喘吁吁地跑来,边跑边招手。“殿下!您快回去看看!皇子妃难产了,几个太医都说没法子!”
纪天绽尚未娶妻,还经常把看破红尘、出家等字眼挂在嘴上;那太监找的人自然是纪天容。
纪天容闻言急道:“皇子妃生产的时间不是还没到吗?何以这时候就临盆了?”
那太监愁眉苦脸的说道:“奴才不知道呀!”
“该死!”纪天容口里诅咒连连,没好气的说道:“太医都没法子,本殿下又怎么会有办法?”
纪玉琢突然对那报讯的太监说道:“你立刻去威北将军府找马彩蒙姑娘,便说是本王找她,让她备齐接生之物,把她带到二皇子的九雀宫。”
“是!”那太监匆匆领命而去。
纪玉琢提步而走,纪天容见他走的方向是往他的寝宫而去,他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不悦道:“皇叔要去哪里?莫非是要去九雀宫?”
“没听到你妻子生产困难吗?”纪玉琢看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纪天容。“再不让开,出了人命,你负责。”
纪天容却还要赌气。“我没让皇叔帮忙!”
纪天绽跟了上来,劝道:“二皇兄,皇叔这是要去救二皇嫂,你挡着怎么行?”他不由分说的把纪天容拉开了。
两人走在纪玉琢身后,纪天容还是满脸的不想领情,可到了九雀宫,三名擅长婦科的太医见到纪玉琢都像看见浮木一般,他们皆听说了纪玉琢开眼治疗太后眼疾的事,都对他的医术敬仰万分,如今他来了,他们也如同吃下一颗定心丸,连忙领纪玉琢进产房,而纪天容也想跟进去,却叫殿里的嬷嬷给阻止了,说是男人不可以进产房,他只得在外头守候。
纪玉琢随太医进到产房,见到产婦身下一片血渍,布巾皆已濕透,章太医连忙说道:“已换了几次布巾,可阻止不了出血。”
纪玉琢走过去,初步检查的结果应是头位难产,产婦紧张导致宫缩,引起了大出血。
章太医又深蹙着眉道:“下官认为是头位难产,情况十分凶险,怕是保不住孩子,也保不住皇子妃……”
若是在普通人家,这种情况早可以宣布办后事了,孩子肯定是死胎,而产婦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