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杏儿无精打采的说道:“你们都成双成对的,真好,姊姊是将军夫人,彩蒙是准王妃,就我形单影只,何时才能遇到我的良人?”
三个人这会儿异口同声道:“你的良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谭杏儿瞪着她们,敢情她们都看出她喜欢东盛?
马彩蒙笑盈盈的说道:“杏儿,人家在身边的时候就要好好珍惜,不要到了京城被
京城的姑娘抢走了才来捶胸顿足。”
谭杏儿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说什么?东盛那愣头愣脑的呆头鹅会有京城姑娘喜欢?”
马琉璃噗哧一笑。“哈,姑姑又没说是东盛叔叔,小姨自己就说了出来,真好笑。”
看见马彩蒙和谭沄娘眼中的笑意,谭杏儿难得脸红。
四个人说说笑笑,时间还挺容易过去,这是她们第一次出远门,倒也没晕车,没什么水土不服的现象,都十分的好吃好睡。
傍晚,马弦修让他们下车在客栈稍做休息,再半个时辰会入境益州,到时便会改走水路,乘船直达京城码头,可节省三分之一的路程。
照许鸣熙的说法,要把整艘船都包下来,这样才能确保安全。
纪玉仁却否决了。“若有人有急事赶着上京,错过这班船,下班船是两日后,岂不是误了人家的事?”
皇上都发话了,马弦修自然知道怎么做。
他订了十间上房,皇帝的房间安排在中间,左右两边是其他人的房间,骑兵们的房间在下层,四人为一班,一班守三个时辰,轮流换班看守在皇上房门外,务求护驾滴水不漏。
四日后大船便会抵达京城,再辛苦也只有四日了,只要将皇上安全送到京城,他们便可功成身退。
翌日,风和日丽,连续下了几日雨,难得放晴的天气,许多人在船舱里闷坏了,纷纷到甲板上吹海风,透透气。
纪玉仁也不例外,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出游向来乘坐的都是华美的龙船,不会有闲杂人等,他头一回和百姓们一起搭船,便也想看看民情,了解下百姓心声,因此尽管许鸣熙极力反对他离开船舱,最后他还是到了甲板上。
马弦修派了十名骑兵在纪玉仁四周,几乎是将他围在里头,外人轻易近不了他的身,他与胡一峯更是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一刻都不敢掉以轻心,也让谭沄娘跟两个孩子留在船舱里,免得有突发情况时无暇顾及他们。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正在他认为防护做得万无一失时,却有艘失控的商船朝他们的船撞过来,顿时,甲板倾斜,二十来人不慎掉落海里。
胡一峯喊道:“保护主上!”
纪玉仁却道:“还不快下去救人!”
“可是——”胡一峯很是犹豫,虽然情况危急,可他的职责是保护皇上。
纪玉仁面色一沉。“那都是朕的子民!快去救他们!”
胡一峯不敢忤逆上意,只好叫识水性的骑兵去帮忙救人,其他人一样保护皇上。
另一边,纪玉琢和马彩蒙已经开始急救,被救上来的人若只是一般呛水倒还无妨,若是水进了肺部就严重了,可能会影响换气导致窒息而死,若是溺水引起的呼吸骤停,则要施以心肺复甦术。
纪玉琢隔空对马彩蒙喊道:“你救女人,我救男人!”
马彩蒙点了下头。“明白!”
她奔到一位刚被救起的大娘前,很快开始为她做心肺复苏术,纪玉琢亦同,他在为一名年轻男子急救,那男子已经陷入昏迷,他先是做了几次口对口的人工呼吸不见效之后便接着做心肺复苏术。
他让男子仰卧,自己跪在男子旁边,将一只手放在男子胸部中央及胸骨下半部上,另一只手置于第一只手上头,迅速规律的按压。
他们这样分工合作和特殊的救治法,不只纪玉仁,马弦修更是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妹妹也会医术,还如此娴熟。
“王爷这是在做什么?”许鸣熙从一开始便大惊失色,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是在、在親男人吗?”
纪玉仁眉头一皱。“闭嘴。”
虽然不知道他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在做什么,可他很肯定纪玉琢绝不是在親男人。
终于,那被纪玉琢按压的年轻男子一声咳嗽,呛出了些水,醒了过来,而让马彩蒙急救的大娘却是毫无动静。
纪玉琢正要去救下一个人时,马彩蒙突然情急朝他喊道:“于医师!患者做了心肺复苏术后依然无意识、无心跳!”
许鸣熙却是耳尖听到了。“适才彩蒙姑娘喊咱们王爷什么啊?什么师?”
没人回答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失去意识的大娘身上,马彩蒙更是焦急。
纪玉琢闻言大步过去,检查那大娘的口鼻。“气管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