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马彩蒙,长得太过嬌艳,她可不喜欢有个招蜂引蝶的媳婦儿,现在换那个叶晶刚刚好,清清秀秀的,一看就好拿捏,加上叶夫人跟她有点交情,谈親事的时候比较好商量。
“娘!这您就不知道了,在坐堂看诊的居然是彩蒙!”黎曜轩兴奋的说道。
他喜欢马彩蒙,虽然脾气不好,刚烈了点,可她长得漂亮,天生丽质,身材又玲珑有
致,相较之下叶晶就太普通了,讲来讲去就是描花绣朵的事,没什么意思。
他爹要他舍马彩蒙娶叶晶,他不敢不听,几经挣扎,最后只能忍痛抛弃马彩蒙了。
“什么?马彩蒙那丫头会看诊?”黎初嬌瞪大了眼睛。“哥哥你有没有看错啊?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丫头,所以谁都看成了是她?”
她原来就不喜欢比她美貌的马彩蒙,马家落难了,她很是幸灾乐祸,接着她哥哥又和马彩蒙退親,更令她舒心不已。
“看诊的当真是彩蒙那孩子?”黎月宽沉吟。
善源堂的女大夫是这半个月才火红起来的,初时他们斥为无稽之谈,不以为意,都是想着大锦朝哪来的女大夫,肯定是那大夫男生女相,长得秀气斯文了一些,因此被以讹传讹罢了。
后来,越来越多人在善源堂被治癒,而善源堂有个女大夫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说她看诊的速度又快,开的葯方还很简单,只要以温水服用即可,都不用煎葯那么麻烦,加上成效快,简直葯到病除,说得天花乱坠,像是仙丹似的。
原本他无动于衷,不想被那些小道消息影响了思绪,想他们冠医堂是何等地位,怎么会将什么女大夫看在眼里,也不屑去打探善源堂目前的情况以及那女大夫的来历。
可是,这几日来冠医堂求诊的病人却明显少一半,讶异之余,他让人去打听,发现其他医馆也一样,病人都减少了,而减少的病人哪里去了?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冠医堂病患少了不是因为大家不生病了,而是病人都去了善源堂指定要找女大夫看诊。
他才惊觉事情似乎与他想的有所出入,火速叫儿子出去打听,一定要摸清那女大夫
的底细,却没想到那女大夫竟然是马彩蒙!
“是啊!爹!虽然隔着有段距离,但我看得一清二楚,在看诊的女大夫就是彩孟!”黎曜轩激动说道。
黎初嬌嗤地一声,不屑道:“笑死人了,那丫头会医术吗?还学人家看诊,笑掉人家大牙。”
何氏面露鄙色。“即便真会医术,也不能抛头露面啊!更遑论给人看诊了,那孩子知不知羞啊!怕人家不知道她是没娘的孩子,真是没规矩,幸好咱们已经退親了,不然可要丢死人了。”
“你们都住嘴。”黎月宽的目光变化莫测,他沉声道:“轩儿,你再去一趟善源堂,不要光是远远的看着,要设法混进候诊病人里,或者乔装一番,索性装成病患也行,一定要确认看诊的女大夫是否为彩蒙那孩子!”
当初黎、马两家结为親家之后,他与马南风的往来也算频繁,有时还会一起喝杯茶,他不曾听马南风说过教了马彩蒙医术,也不曾听闻马彩蒙会医术,顶多就是马彩蒙耳濡目染懂得皮毛罢了,若善源堂的高明女大夫真是马彩蒙,那此事便真是怪异透顶,绝不能等闲视之。
“我也要去!”黎初嬌马上起身。“爹,哥哥眼力不好,我去帮忙看着,不一定就让我看到了!”
对于黎初嬌吵着要随行,黎月宽没什么意见,他只严肃地说道:“你们只需去确认女大夫是否为彩蒙那孩子,剩下的事我自有判断,不许给我生事,听到了没有?”
两兄妹同时乖顺应道:“知道了,爹!”
一个上午,马彩蒙忙得脚不沾地,东盛给她打下手,负责简易外伤包紮和包葯,却也是忙得晕头转向,饶是他已经把马彩蒙给他的小抄背下来,还是有出错的时候。
为了应付日益增多的病患,马彩蒙将求诊病患的病例做了个总整理,将常用到的葯品和备品由空间拿出来,如此便可在诊间治疗,无须进空间了。
跟着,她建立了挂号程序,这部分由聪明伶俐、笑脸迎人的马琉璃负责,幸而马南风认为女子也该识字读书,所以琉璃、麒麟自小便在同一个学堂里读书,琉璃还写了一手娟秀的好字。
而病历的归案就简单分为男女,再按照姓氏笔划,她请木匠做了个多层次的木柜,好让病历按笔划分格放,挂号之后,琉璃找出病历,她则会在看诊时在病历写下该次症状及医治方法,若是不够写便再黏张纸,方便做患者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