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的苗疆少年被神明缠上了+番外(41)
他说着这话时如同某种植物,手臂攀上怪物的身躯,是要完全献祭自己的姿势。
滑腻的身躯无比冰凉,触感十分诡异,但白殊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虔诚地拥抱着眼前这个超出人类认知、堪称恐怖的怪物。
怪物的头颅一眨不眨地盯着白殊,冷淡充满了非人感的眼眸似在思索着什么。
白殊脸上的表情无辜,修长的脖颈间的青紫痕迹更让他像羸弱纯洁的羔羊,只要掠食者想,轻易就能折断它的脖颈,弄脏它柔软的皮毛。
正如白殊所说,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吃掉他。
怪物移开了视线,一直缠绕在白殊身上的窒息感散去,世界的嘈杂声瞬间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他重重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腔里,这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天堂和地狱只在一瞬间。
白殊缓和好心情抬眸,面前人一张帅气又充满荷尔蒙的脸撞入眼帘,就连汗水顺着下颚延伸进宽松的球衣里都是性感的,他挑起嘴角冲白殊笑笑。
一副十分有活力有好相处的样子,完全让人想不到他体内寄居着一个怎样的怪物。
白殊差一点没忍住往后退,垂在身侧的手指握紧,掐在手心里感觉到了疼才克制住这股要命的本能。
这一下,也让他发现手里拿着的水不见了,他不由看向周围的其他人,他们脸上的表情再正常不过。
一瓶水消失不见,的确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可他是用送水的借口来接近桑昭的。
怪物的确拥有可以改变周围人记忆的能力,白殊没有为自己又了解怪物一点而感到高兴,反而越想越心惊。
原本还抱着一丝徐灼或许只是被怪物寄生,一年的相处是真实的想法,在看到了怪物能展现出的能力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室友徐灼,从头到尾都只有怪物。
白殊的思绪被一段欢呼声打断,上一场比赛分出胜负,该轮到桑昭他们上场了。白殊看了眼正准备上场的桑昭,舌尖隐隐有些发麻,被吸食血液吸食得快失去意识的事还历历在目。
他想也不想就隐藏进了人群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白殊又回到了上最后一节课的教学楼,给徐灼发了条消息,耐心地等他过来的同时,也在思考要怎么把徐灼也拉进这趟浑水里。
徐灼跟他住在一个宿舍,对他的兴趣按理说应该不低,包括他听见的心声里徐灼都是一副想吃掉他的样子。
可为什么在越画屏出现时,他并没有出手呢?
等等!
白殊蓦地睁大了眼睛,他为什么那么肯定出现在宿舍钳制着他的身体,在脖颈上留下痕迹的人是越画屏,而不是徐灼?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白殊被这个念头吓出一身冷汗,思绪豁然开朗。
待在宿舍更有机会做出这种事的是徐灼,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故意和徐灼睡在一起,在越画屏过来时对他抱有某种欲.望的徐灼会不出手阻止。
白殊轻轻呼出一口气,想要将这股悚然感驱散,但就在这时,脚步声忽地在安静的走廊响起。
白殊跟着转头,徐灼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上,面无表情的脸在他转头时弯起唇角,露出一个阳光没有一丝阴霾的笑。
“你来啦。”白殊主动出声打招呼,脑子飞速转动,他原本是打算故技重施,用自己身上的血液为诱饵,把徐灼也拖下水的。
但在知道徐灼对他的欲.望比想象中还要深后,这招明显不能用了,稍不注意就会变成送到嘴里的美食。
白殊垂下眼睫,细密的睫毛在眼帘下投下一片阴影,徐灼还没有在他面前暴露出是怪物的事实,他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那张雪□□致的脸抬起,眼瞳骤缩,整张脸都呈现出一种惶恐惊慌感,像遇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心神不宁强撑着的样子。
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手指拽住徐灼的手臂:“徐灼,我遇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徐灼的视线落在白殊拽着他的那只手上,眸光幽深,他对白殊的一点主动触碰都会非常敏感,身体内的肢节蠢蠢欲动,想要全部释放出来拥抱他,尤其是在用本体跟他接触过后。
祭品想要他杀死另外两个自己,这种事只要他心念一动,就能瞬间摧毁“他们”,让这个人类皮囊消失在他眼前。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或许当着他的面摧毁,会让祭品对他产生由衷的崇敬。
任何生物都不会对强大的力量无动于衷。
徐灼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流光,只要他一个念头,这幅暂时居住的躯体就会像枯萎的花朵一样死去,但他还是低头,耐心地询问祭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