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别撒野[豪门](66)
原野之所以急着完成谈判,提前一天回来,是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上面的贺柠自然笑得又美又有气质,很上相,是个白净高雅的大家闺秀。
旁边那个垂首目光钉在她身上的男人自然也不差,尤其是那种深情宠溺的眼神。
下面还有一句挑拨人心的话:
——席烨然是她的初恋喔。
这句话直接挑断了他心里的那根弦,理智与暴戾失去了平衡。
贺柠喜欢过那个席烨然,并且两个人还藕断丝连,借着同学会的名义见面。
只要想到这个,他的理智都要被恶欲战胜,难以自控。
在伦敦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总觉得一切离开自己的视线就要失控。
贺柠满心欢喜,又满心羞涩地迎接自己出差的老公回家。
结果,对方塞给她一个皇室贵族艺术品拍卖会拍下来的抱月瓶就直接去书房了。
贺柠忍了忍脾气,让家里保姆晚餐准备丰盛些。
到了饭点,又去敲原野的门。
保姆做完饭,摆好餐具就走了,到后面那幢小楼休息,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原野开门的时候,阴沉着脸,没有笑容,冷淡地让她进去了。
贺柠心虚,以为对方知道自己今天跑去打扰他父亲,牵了牵他衣角:“你怎么了?工作遇到困难?”
原野转头,眼神玩味地睨了她一眼,冷气有所收敛:“你解释解释下午我们通电话时候,你旁边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就邵其雨啊,他送我回来。”
“邵其雨,不是席烨然?”
贺柠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谁?你莫名其妙啊。”
“结婚前,我跟你交代过我的交友状况,你呢?”
他是指贺柠逼他吃榴莲那一回,而贺柠那时候只当是家族联姻,才没有那么掏心掏肺,那些委屈的事儿都要往外说。
贺柠心里有只小兔子在跳,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不是计较她偷查原家的事儿,反而计较席烨然这个过去式干什么。
“我就跟席烨然交往过两天。”
只要听到“交往过”,原野原本就破碎,艰难维持着的自制力一下就咔嚓一声裂开了。
比起席烨然这种心怀叵测的追求者,在她心里留过痕迹的男人更让他警惕。
“你为什么要跟他见面?”
他额头一阵阵隐痛,如果不在意哪个女人,这个毛病就不会犯。
只要上心了,被刺激了,从前脑海里刻意模糊的很多事都会涌上心头,越来越清晰。
那些执念像缠绕着的藤曼,从不肯放过他,又像阴暗森林里的苔藓,越累积越厚重,一旦爆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原野,你有病啊。”
“我就是有病。”
原野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持续不断的亲吻让贺柠的脸颊都热乎乎的,鼻息间的氧气都要断绝了。
她推了原野一下,转头:“你捏得我好痛。”
原野没停下,四处流连:“疼就对了。”
书橱的玻璃如一面镜子照见他心底压抑的那些疯狂,上面模模糊糊的影子都可以看出他们吻得有多激烈。
贺柠软着双腿,攀着他肩膀,气喘吁吁:“到,到床上去呀,不要在书房,好脏。”
她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嘤嘤咛咛地撒娇,听得原野眼睛猩红,袒露出来的侵略感像是要把贺柠生吞活剥了一样。
贺柠被生吞活剥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连动一下都浑身疼。
她动了动腿,嘶地倒抽一口凉气,一片刺疼,气得只能在心里骂狗男人。
又不是一夜·情,那么激动干什么,好像做完就没明天了一样。
真当世界末日了啊。
疼得她手指尖都在发抖。
又没办法缓解,只能嘶哑着嗓子暗暗嘀咕:“狗男人,不要脸,春·药精,伟·哥转世,跟野狼一样。”
原野端着一杯温水进来,稍稍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我听见你在骂我。”
贺柠自暴自弃,缩进凉被,心脏小鼓直敲着,埋在被子里,不肯理他。
狗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不是每天晨起一杯温水吗?”
大概是真餍足了,他扶着贺柠起来,要伺候她喝水。
贺柠疼得脸都要挤成一团了,就算被小意伺候,也减不了她身上半分疼痛。
他的手一碰到贺柠,吓得她连忙闪开。
由于动作太快,一阵牵扯痛,倒在床上,滚了滚,从凉被里露出乌溜溜的一双眼睛,跟防贼似的瞪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原野端着水哄她:“再喝一口,我抱你起床吃早饭。”
这就相当于再保证,没有后续了,绝对不会再占她便宜。
贺柠将信将疑,眼珠子转了转,直觉这是个问话的好时机,错过了就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