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我听(17)
陈寂难得不自在地抿抿唇,随口瞎掰:“刚好被我看到,她就说送给我。”
姚远哦了声,对他的瞎掰深信不疑:“那是盛初自己做的小饼干,特别好吃。”
陈寂还没来得及接话,又听姚远说:“陈哥,这种饼干一定要今天吃,明天就会软掉,不好吃了。”
暗示地可以说是非常明显了。
陈寂眼都不眨地把袋子塞进抽屉:“想吃饼干自己去买。”
“……”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少爷化身尖叫鸡:牵到老婆手了好激动她手好软好好摸!!她还特意送我礼物!亲手做得小饼干!
回到家,看到一袋子饼干渣的少爷:少男心稀巴烂。
第8章 玫瑰王座
第一天交锋,盛初和陈寂两败俱伤,两人默契地不再对那天发生的事情展开任何讨论,一律当作没发生过。
他们甚至没怎么再交流。
盛初不是会主动聊天的人,如果没人找她搭话,她能自己在座位上写一整天作业。
与她相反,如果说之前年级里还有人不认识陈寂,自周一的篮球活动后,再孤陋寡闻的同学,也听过他的大名。
几乎每节课下课都有男生来找他聊天,在一班的,不在一班的。
某次盛初吃完晚饭,独自回教室的路上,和准备去打篮球的陈寂撞了个正着。
他的身边围了一大群男生,大部分是她不认识的,陈寂站在中心,臂弯里抱着个篮球,歪着头听身边人说话。
那人应该是说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那一群男生哄笑起来,陈寂也跟着笑,唇角弧度很淡。
还真有点儿C位走红毯的感觉。
他注意到迎面走来的盛初,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他脚步不易察觉地顿了顿,似乎想说些什么。
结果盛初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可能是老李苦口婆心的劝诫加上罚站一节数学课的反省,陈寂这一周都没再作妖,上课也没再睡觉。
——变成发呆和玩手机。
他对于偷偷玩手机有种敏锐的直觉,找的角度恰好是老师看不见的,明明正专注于屏幕,在老师靠近时,他又能迅速做出反应,关掉手机,漫不经心地转起笔。
值得一提的是,盛初开学借他的那只粉红色的蓝色小鱼笔,陈寂一直没有还给她。
尽管他已经带了自己的笔,是那种最朴素的黑色水笔,没有花纹,很符合他的性格。
可他依旧没有任何要把笔还给她的意思,连上课转得笔都是她那支,似乎对这笔情有独钟。
盛初几次想问他要回来,连话都写好了,笔帽在他肩膀上悬停几秒,企图敲他肩膀,想了想,又默默收了回来。
唉。
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看都觉得像她在没话找话。
她有点儿后悔,不该给他那支笔的。
当初图顺手,事后火葬场。
周四最后一节课是年级大课,全年级都可以在操场上自由活动。
杨鹏抱着篮球来一班找陈寂,余光瞥到他桌上那支粉红色水笔,乐了。
他熟稔地搭上陈寂肩膀,冲他挤眼睛,八卦道:“你什么时候用这种娘们唧唧的笔了?你以前不是说最讨厌粉红色?上次你生日,赵一凡送了个粉色的笔记本,还被你揍了顿,忘了?”
盛初恰好在做数学题,闻言不动声色抿抿唇。
陈寂讨厌粉红色?
那他干嘛还占着她笔不放。
陈寂一巴掌拍他脑袋上:“闭嘴,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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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并没有强制住宿,但要求走读的学生也跟着上晚自习,分高一高二高三三个批次,高二是晚上九点放学。
盛初父亲工作忙,几乎每天都有应酬,母亲相对空闲一些,不过经常会和她的小姐妹出去玩,逛街做美容旅游一应俱全。
因此,通常都是家里的司机张叔来接送她。
有时候回到家,父母都还没有回来,她就自己洗漱,在房间里做了会儿题,上床睡觉。
运气好,回来一个或者全回来了,看着他们累极的疲态,盛初也不会分享学校里的事情。
唯有周末,他们都不用上班,会开始关注盛初这一周在学校的情况。
久而久之,这成为了他们之间默认的习惯。
周五没有晚自习,学校下午四点就宣布放学,盛初走到常上车的地点,没找到熟悉的黑色轿车。
她愣了下,骤然明白了什么,又在附近的车群里重新找了圈儿,看到辆惹眼的红色宝马,默默走过去,开门,上车。
和她猜得一样,来接她的是妈妈。
听见车门开合的声音,施宛迫不及待地转头,妆容精致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笑意:“初初,今天是妈妈来接你,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