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我我、我是。”
齐路扬:“队长是个小结巴?”
她:“……”
周围人哄堂大笑,她却突然不紧张了,因为她开始生气了。
人只要一开始生气,什么负面情绪都不会有了,因为怒火可以焚灭一切。
“我不是结巴。”她的舌头突然就捋直了,也敢直视他了,还在瞬间学会了据理力争,“我们也有导员的批示,凭什么要把场地让给你们?”
齐路扬摆出了一副认真思索的表情,垂眸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后面有男生急了:“齐哥?”
齐路扬却没理会那个男生,她还以为自己的美人计成了,结果齐路扬却对她说了句:“要不这样,公平起见,咱们俩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哪边就先获得场地的优先使用权?”
她不敢擅作主张,悄悄地看向了不远处的真队长。
队长朝她点了点头,她才敢回答:“好啊。”
出拳之前,齐路扬突然对她说了句:“我出剪刀。”
她懵了,大脑飞速运转着,分析着他这话的真假。
最终,她选择了相信,因为她蜜汁自信的觉得自己的美人计应该还是有点儿用的,然后出了石头。
结果齐路扬出了布。
她输了,惨败……连带着全队都输掉了场地的优先使用权。
她愤懑不已,咬牙切齿地瞪着齐路扬那个大骗子。
齐路扬却笑得开怀又肆意,还特欠揍地对她说了句:“不要相信男人,男人都是骗子。”
她:“……”
好的,我记住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后来,齐路扬带着计算机学院的排球队员们训练的时候,她抱着胳膊站在场地外生闷气,同时暗搓搓地在心里想:我倒要看看你的球技有多高超,打得不好我第一个嘲笑你!
齐路扬是队长,也是第一个上场发球的人。
他将球高抛,双脚弹地而起,高举手臂用力将球击出,乌黑浓密的短发飞扬,手臂肌肉贲张。
那股蓬勃的爆发力赤-裸地彰显着排球的暴力美学。
然而他的第一个球就发偏了。
发出界了,“砰”的一声落在了许知南的面前。
齐路扬不得不跑来她这里捡球。
许知南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停地嘲笑他:就这?就这水平还当队长呢?还没我发球发的好呢。
齐路扬发第二个球之前,紧紧地抿起了薄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起来像是在调整状态,屏蔽干扰。
然而,他的第二个球却又发偏了,再一次不偏不倚地发到了许知南的面前。
当他再度跑来捡球的时候,许知南似有若无地意识到了什么。
在发第三个球时,齐路扬的神色开始变得坦荡无比。
轻松抛球,用力拍出。
当他又一次将球发到许知南面前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意识了一件事:
齐路扬赢了场地,却中了美人计。
在他第三次将球从她面前抱起时,对她说了一句:“能加个微信么?”
作者有话说:
天空一声巨响,渣男闪亮登场,南南在这里友情提醒大家:“不要被渣男的骚气外表蒙蔽,他真的不及我老公万分之一的好。”
茶茶酸酸的:“是么?”
南南:“那、那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喜欢过渣男?”
茶茶:“行,准备开作,为平静的婚姻生活添点曲折。”
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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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1]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出自茨维格的《断头皇后》
[2]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菩萨蛮》韦庄
第15章
启程返回东辅的当天清晨, 孟逸磊才想起林嘉年的衬衫还在自己手里。他是在收拾行李箱的时候发现的,并警惕地意识到,必须要在归家前把衬衫物归原主。
然而林嘉年却不在房间。
孟逸磊不得不给林嘉年打了通电话。
“一大早你去哪儿了?”
时间还不到早晨八点, 孟逸磊的言语间尽是纳闷儿。
林嘉年回道:“珠宝行。昨天去给我媳妇儿选了条项链, 没现货了,连夜调的。”
他每次出差, 都会在回家之前给许知南买一件小礼物。
孟逸磊根本理解不了他这种行为, 无奈的语气间还夹杂着些许不屑:“自己老婆至于这么上心么?”
林嘉年都被他问懵了:“不对自己老婆上心对谁老婆上心?
孟逸磊哑口无言, 倒不是因为他被林嘉年说服了, 而是对林嘉年这种人感到无奈和扫兴——他真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男人那么情有独钟于一个女人?更不理解他为什么不愿意出去外面找点乐子?赚钱不就是为了站在高出玩高级乐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