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年急切又慌张,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不愿意!”
许知南:“那你在逃避什么?”
林嘉年抿住了双唇,许久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嗓音微沉:“没有孩子的话,你永远是自由的,想去哪里都可以,随时可以。”
随时可以离开他,去往任何地方。
许知南大概明白了林嘉年的意思,无奈地看着他,说:“我还能去哪儿呀?我只有你了呀。”
这个世界上谁都没办法给她归属感,就连父母都不行,除了林嘉年。
她不清楚自己爱不爱他,但她清楚自己依赖他,需要他。六年的相依为命不是简简单单的说说而已,那是一股可以凌驾在爱情之上的羁绊。
曾经的她确实是后悔过,为了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后悔,但却从未想过和他分开。
再说了,她要是想走,早就和齐路扬一起去漂亮国了,还用等到今天?
林嘉年全然没有想到许知南竟然会这么说,更没想到自己对她来说竟然是唯一。
那颗明亮的、璀璨的星星,竟然会把他看待的那么重要。
他意外,惊讶,受宠若惊,又欣喜若狂。
许知南再度眨了眨眼睛,揽着他的脖子,又问了一遍:“你现在想要个孩子了么?”
林嘉年直接用行动回答了问题,他亲吻了她,却没有直接封唇,而是将吻落在了她白皙柔软的脸颊上,碎碎地、绵绵地亲吻着,缠绵的爱意中又带着试探,直到她回应了他,应允了他,他才敢去吻她的唇。
他的吻也是小心翼翼的。
触碰她时,他总是温柔的,克制的,带着紧张与不安,总怕自己会弄得她不舒服,让她不高兴。
许知南不太满意他的这种小心翼翼的温柔,不痛快,吊人胃口,但她又不能直接表达她的不满,因为她罪有应得。
他们的第一次真的很不愉快,除了一些误会之外,还有她的冷漠和态度上的疏远。
第一次是她主动的,在他们领证的两个月后。因为他真的是一个人很能忍耐的人,也是真的喜欢她,如果她不主动一点,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碰她。
但她真的是一个坏女人。那天晚上,她主动勾起了他的冲动,却又没那么爱他,所以,当他热切地想要亲吻她时,她下意识地把脸别了过去,冰冷又抵触地说了句:“别亲我。”如同一盆冷水似的浇筑在了他滚烫的爱意上。
外加那一次的误会真的很深,所以从那之后,他就变得小心翼翼了,克制的过分。
每次都是她主动哀求他,让他别那么温柔,他才会逐渐放纵自己,从一只乖巧的老实的纯良无害的小狗变成一头饕餮饿狼。
坏女人都会得到报应的——每次求他的时候,许知南都会这么想。
将近一月未见,他们这番温存了许久。
许知南浑身汗津津的,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洗个澡,但又懒得动弹,软绵绵地趴在林嘉年紧实宽阔的胸膛上,给自己的懒惰找了个借口:“我今天干了一件大事,特别累。”
“什么事?”林嘉年抓起了轻薄的白色夏凉被,搭在了她光滑又白皙的后背上。
许知南却一把将夏凉被给扯掉了,因为身上的热气还没散呢,不想盖。
林嘉年又给她搭了回去:“容易着凉。”中央空调一直开着,屋内的温度虽说是刚好适宜的,但也清凉。
许知南特任性,就不盖被子,又给扯了下去,顺便继续刚才的话题,言语间还隐隐透露出了些许骄傲:“我,今天独自去会面黄牛了,你知道什么是黄牛吧?狡猾的二手贩子。我很机警很聪慧地从黄牛手中买到了两张千金难求的话剧票,还让他给我便宜了四百块钱。”
林嘉年勾起了唇角,同时用紧实修长的手臂揽住了她纤细的后腰,很奉承地说了句:“这么厉害?”
许知南志得意满地点头,唇角微扬:“是的。”天天在家不出门的、没有社交的全职画手,还能游刃有余地对阵黄牛,她是真的觉得自己牛,社交小天才,“我就是这么厉害。”
然而她的话音还没落呢,林嘉年就抱着她翻了个身,用手臂她把固定在了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扯过了夏凉被,把她给罩住了。
许知南挣扎无果,愤然谴责:“你比黄牛奸诈!”
林嘉年笑着说:“幸好你没遇到我这种奸诈的黄牛。”
许知南:“……”
你严重地挫伤了我的社交积极性,令我感到悲愤!
“亏了我还要请你看话剧。”许知南气呼呼地看着林嘉年,愤愤不平地谴责,“一张票一千三,都是我的血汗钱,我一笔笔画出来的血汗钱,你竟然如此的伤害我,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