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全家都团宠他的病娇前妻(320)
我呸了一声,“在帝城动薄家的人,你们是找死!”
花臂男不以为然,“薄家太干净,管的是白道,可管不了黑市。”
几份合同递到我跟前,我分别看了一眼。
高利贷、抵押、以及信用担保人的合同等。
这不是摆明了给薄家挖大坑吗。
此时此刻,我是庆幸的。
幸好他们抓的是我,而不是我家少爷。
花臂男将笔递过来,“您放心,您签了合同,我们跟薄家是双赢。”
放狗屁!
我接过笔,被捆着的双手勉强拿笔,在合同页上画了个大叉,“滚!”
那群人来气了,冲上来就想揍我。
被为首的花臂男阻止,“毕竟是大少爷,脾气大点很正常,我们先礼后兵嘛。”
一群人软硬泡磨,又劝了我半个小时,我死活没点头。
少爷这个时间点是不是已经回到家了?
他会不会发现我失踪了?
他会不会带保镖来找我?
我忧虑的想着,突然被人一脚狠狠踹到胸腔,我痛得眼冒金星,当场吐了口血。
一群人将我围起来,完全没了之前的好言好语。
“TM的,你个冒牌货,装成薄家少爷浪费老子时间!”
他们刚才估计又查了一遍信息,发现我身份不对劲了。
“狗东西,老子弄死你!”
我缩成一团,无法抵抗来自四面八方的拳打脚踢。
好痛,铺天盖地的痛。
比小时候挨薄家家法还痛,他们完全是把我往死里打。
混乱中,有人不小心踢翻了燃油桶。
轰——
燃油桶接连爆炸,整个废弃工厂在瞬息之间,烧出冲天的火光。
那群人全都受了燃油爆炸伤,嚷嚷着往外逃。
没有人管我。
我蜷缩在地上,满脸是血,视线被血糊住,睁眼全是红色。
全身痛得不能挪动分毫,我却分不清身上是不是被火烧着疼,只觉得每一寸皮肉都像要被烤熟了,痛得要命,脸上也是。
“哥哥……哥哥……”
我呢喃着。
想回薄家,想见到少爷。
思绪混乱之际,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
“平安!”
“平安你在哪儿!”
是少爷的声音。
“平安!你别吓唬我,之前的事我可以……”
我呼吸微弱,听不清了。
视线里只有火光和鲜血。
是臆想吧。
这么大的火势,少爷怎么会来,更不可能在火灾现场跟我说话。
要这样……死掉吗?
我好不甘心,我想少爷了,我已经几天都没见到他了。
思绪混乱,我彻底晕了过去。
*
不知昏睡了多久,我浑浑噩噩醒来,发现全身都缠满厚绷带,疼得动不了。
身旁有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给我打针,不知道是往我身体里注射什么药液。
他看到我醒了,单手扶眼镜,冲我笑:“昏迷了将近十天,你还真是命大,不过你该感谢你遇到我。”
从他的口中,我才得知,原来那天燃油桶刚爆炸的时候,昏迷的我就被几个男人拎着逃出了火灾现场。
但我依然受到了很严重的爆炸伤,全身大面积毁容,能捡回这条命实属万幸。
后面那些在火里挣扎的记忆,全都是我被注射药液后产生的幻觉。
而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救我只是把我当成便宜的小白鼠,他的科技试验品。
他阴恻恻笑着,对我说:“我可不浪费资源救无用的人,你如果想活命,必须加入K·A,替我卖命。”
K·A?
地下组织吗?
我没心思想太多,我只知道我想活,想再见到少爷。
还有那群把我害成这样的男人,我想他们全部付出应有的代价!
两个月后。
我的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了。
但全身的烧伤疤痕,因为注入太多激素药液,永远无法根除。
而且这张脸太丑了,没资格去见少爷了。
我开始爱上穿黑袍,戴面具,把自己裹进黑暗里。
又是三个月。
我通过一系列残酷的考核,成功进入K·A地下组织。
录入资料的男人跟我说:“进了这里,以前的生活和名字必须扔掉,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拥有代号。”
代号?
我将周围环境扫视一圈,无意中被墙上一件装饰品吸引,是盘旋在圣十字架上的黑蛇。
十字架泛着洁白的圣光,像极了我高贵的少爷。
而那条蛇,像最见不得光、却偏偏依赖光的我。
我回神,眼神坚定。
“你好,我的代号是,蝮蛇。”
(兄弟篇回忆录完)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