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洁的意思是，他们不讨厌人类，也不代表会帮助人类。

向晓又想起晏暮的话，当年厉家的历任声是站在什么立场保护人类呢？是什么信念支撑他以一己之力抵抗其他吸血鬼家族的呢。

按晏暮的说法，当时虽然有现今审判司的那位厉生疏支持他，可也有厉家人是不同意他的做法，只是厉家本来吸血鬼数量就少，所以这点不同意起不到什么作用。

向晓眉头紧锁着想当年的事，他实在是有些好奇。

想着想着向晓又往对面的大楼跑。

晏暮果然在忙，办公室有人在向他汇报工作，向晓竟然没见过那人，只好看了眼晏暮跑去沙发先坐下。

三十分钟后，向晓回过神察觉刚才那人已然悄无声息的不见身影。

“阿晓。”晏暮喊了一声向晓才看向他。

“暮哥，我又打扰到你了。”

晏暮站在他身边揉了下他的小脑袋瓜，“说什么傻话，欢迎随时打扰。”

向晓笑了一下，想起他的疑问又收起笑意，“暮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你问吧。”

晏暮见他认真也就坐到他身边听他说，不然向晓还得仰着头看他，这样向晓会不舒服。

向晓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暮哥，你讨厌人类吗？”

晏暮没有敷衍他，想了想才说，“不讨厌。”

“那你会帮人类吗？”向晓继续追问，眼神期盼的看着他。

晏暮依旧沉思了片刻才看着向晓认真回答。

“如果没有你要求，我不会。”

向晓得到这个答案也不知是松口气还是什么，反正他觉得这像是晏暮的回答。

晏暮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可能也当不起好人这个词。

他以前的事向晓不知道，如果晏暮愿意说他也会听，如果不想说他也不想知道。

晏暮的过往或许一团糟，或许也像吸血鬼的传说那样血腥残忍，就算这样，他也不会因此讨厌晏暮。

向晓望着晏暮许久笑了，“那如果我希望你帮着人类，你就会帮他们吗？”

晏暮闻言立刻点头，“是你要求的话，我会。”

“嘿嘿。”向晓傻笑着捧过晏暮的右手揉搓着玩儿。

晏暮也由着他闹。

“暮哥，我在想当初到底是什么支撑历任声帮助人类抵抗那么多吸血鬼家族的围剿，现在我想，或许也是因为爱吧。”

向晓想通了这点心情也好了。

晏暮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所以也不好说什么，既然向晓要这样认为，那就这样想也挺好。

“我虽然特别特别，特别喜欢暮哥，不想要你受伤，也不想为难你，不过我并不讨厌人类，我外婆就是人类，我认识的好多人类也挺好的。”

向晓抬头望着晏暮，眼神里像是有小星星。

“虽然有些人自私自利，有些人坏到极致，可其他好人是无辜的。”

晏暮被向晓盯的点了下头认可他的说法，向晓这才满意了。

“跟吸血鬼比起来人类太弱小了，吸血鬼的力量比起人类强了太多，如果两方交手，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向晓自顾自接着说，“以前吸血鬼是因为需要新鲜血液，现在跟人类也联合开发了那么多可以食用的产品，虽然有些食物饱腹感不强，可也不会饿着了呀，再加上自愿献血的人，吸血鬼的食物已经有了保障，为什么还想着欺负人类呢。”

“而且，现在混血也越来越多，很多普通人和吸血鬼，都是相爱后组建家庭，虽然双方的寿命没有纯血那么长了，可依旧很开心啊。”

向晓怕晏暮不相信似的，提起外公外婆，“以前外公外婆虽然也发愁延寿的事，可一直是外公单方面的忧心，外婆活的反而洒脱，她跟我说过，要在有生之年好好爱外公。”

“我很羡慕这样的感情，后来我遇见了暮哥，每天都过得好幸福。”

“我不想暮哥受伤，却也希望暮哥能在人类需要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做些力所能及的努力就好，不用刻意去强求什么。”

向晓总算把话题绕回了原点。

晏暮怎么会不懂，向晓说了一堆，重点就是，我很喜欢你，不想让你受伤，但也希望你在能力范围内帮助人类。

向晓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他自己和他爱的人能够问心无愧就够了。

“好，都听你的。”晏暮说着亲了向晓一下，“反正你会补偿我，既然这样，我就向你保证。”

向晓歪了下头听晏暮怎么说。

“我保证在人类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以援手，但是相对的，你就一辈子都在我身边，这就是补偿。”

向晓笑了，这哪算什么补偿啊，他本来就要一直在晏暮身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