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诡校当老师+番外(11)
保安大叔从后面叫住她:“方老师。”
方希希回头。
保安大叔从腰间那长串钥匙上拿下来一个,递给她,说:“方老师,这串钥匙你拿着,我不经常在学校门口,要是你回来的时候我不在,自己开门就行。”
方希希迟疑一瞬,她本不想拿钥匙,但想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万一回来的时候保安室没人,岂不是要给樵校长打电话,麻烦他过来开门?
事事麻烦领导的员工不是好员工。
想到这里,方希希接过钥匙:“谢谢大叔。”
保安大叔:“嗐,不用谢。”
他走回保安室,临进门的时候再次开口:“对了,我姓陈,你叫我老陈或者陈叔都行。”
方希希把钥匙揣进包里,听见抬头道:“好的陈叔。”
.
学校距离最近的公交站差不多五六里路,走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路边孤零零的站牌。
方希希坐在站牌下的石头上,捶腿的时候想着今天一定要买辆自行车。
等了二十几分钟,一辆看起来很旧的公交车驶来。
西岭山地界偏远,人烟稀少。
虽然环境很好,但当地政府没打算开发这里,所以平时到这来玩的人非常少。
人来的少、当地住户少,导致这里的公交车也少。
今天还是运气好,等了二十几分钟就等到了,照她从网上看到的,往往一个半小时才会经过一辆公交车。
方希希自小在西瞳市长大,对这里很熟,一路倒了两班车,从二手车市场买了辆自行车。
除了自行车,她也买了很多生活用品。
中途经过市中心时,还顺道回了趟家,抱了床被褥。
回家的时候没遇到方老太,老太太整天不着家,不是去小广场搓麻将打牌就是跟人吹牛逼拼酒,经常三更半夜回家。
方希希在家的时候还好,有人管着方老太,老太太不敢太放肆,她现在上班了,吃住都在学校,方老太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泡在外面。
方希希给方老太打电话,手机铃声从院子里传进来。
她听着铃声,从院子中的大缸里找到了手机。
大缸是以前装水的缸,后来街道帮忙安了自来水,用不上了。
大缸里装了半缸棉花,上面盖着玻璃。
手机就塞在棉花底下,不仔细找容易忽视。
方希希掏出手机,拍掉沾在胳膊上的棉花,把手机放回屋子茶几上。
方老太一把年纪了,身上的毛病多的数不清,最让方希希头疼的就是不喜欢接电话。
她上大学后,为了跟方老太联系,特意给她买了个手机。
但打十次电话,运气好有一次接通。
多数情况下打十次十次不通。
打的次数多了,方老太嫌烦,就偷偷把手机藏起来,装作放丢了。
方希希跟在她屁股后面,已经把这栋宅子找遍了。
手机搁在茶几上,底下压着她写的便签。
临走前,方希希看了眼冰箱,望着空荡荡的冰箱,又去附近超市买了些菜肉水果塞进去,然后离开。
她买的东西太多,加上一辆自行车,好不容易挤上公交车,下车后又骑了那么远的路,等到了学校门口,后背已经湿透了。
西岭山距离市里太远,一来一回耗费好几个小时,她回宿舍时已经下午三点。
方希希抓紧时间洗了个澡,出宿舍后骑着自行车往办公室奔。
下午四点有一堂课,临近上课了她才发现,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教的是哪门课。
就离谱!
下楼前她把教师公寓大门上的课程表一个字一个字、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除了“方希希”三个绿的冒泡的名字,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学校真的没给她安排课程。
就给了个上课时间,具体教几年级、教什么内容,上面全都没有写。
果然,一万五的工资不是那么好拿的,这不在这等着她呢。
等她到办公室时,办公室内已经有人。
代蓝和雪伟才各自坐在自己的办公座位上。
两人一个坐在最西边,一个坐在最东边。
中间隔了好几张桌子。
方希希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儿。
她面试那天,樵校长曾随手指了张桌子,但现在雪伟才坐在那张桌子上。
正想随便找张桌子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回头,就见樵校长抱着一沓纸,往这里走。
樵校长也看见她了,笑道:“方老师等会有课?”
方希希闪身,跟在樵建木后面走进办公室。
她应了声:“对,有课。”
她快步跟上樵建木,开口道:“樵校长,不知道咱们学校有哪些课程?我负责教几年级,教什么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