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后娘(好个下堂妻三 )(69)
刚订下的第一条家规马上被违反,这天的晚餐,一家人没有聚在一起,他们没有和孩子沟通,但是夫妻两人“沟通”得非常彻底。
再清醒时,天色蒙蒙亮起,韩镇翻过身趴在她身上,抚开她的散发,看着她雪白的脸颊、殷红的双唇,控制不住地又封上她的唇。
“不要,我好累。”她没张开眼睛,嘟着嘴抗议。
谁说一夜七次郎很厉害,他绝对超过这个次数,是不是当兵当太久,精虫储存量过多,必须一次性泄洪?
“好,不要,你继续睡。”他嘴上应好,但唇仍然在她颈间轻轻啄吻。
她没应,依稀记得同样的对话,昨天重复过好多遍,而他本领高强,总有本事让星星之火燎了大草原。
……
半梦半睡间,这四个字不断闯入脑门,可惜她是个意志力不坚定的女人,就算她说不要,多卢两次她就会妥协,因此知道一定会败下阵的星星安慰自己,夫妻性行为和谐是创造美好婚姻的第一步,这么想着的同时,她放松了紧绷,忍不住嗯哼一声。
然后韩镇笑容扩大无数倍,他知道,这回又将攻城掠地,天……他真喜欢打仗,以星星为对手的战争。
身子一沉,他进入她,他竭尽全力将自己嵌入她身子里面,他想与她融为一体,他想要永远不分离……
第一条家规再度被违背,他们的早餐又没和孩子们一起。
幸好,家规尚未正式颁布,不然制定者多没面子。
“做为男子汉,就该胸怀天下!”话说到这句,韩暮抬头挺胸说完,觉得自己头上多了好几道光芒。
星星咬一口韩镇夹来的排骨肉,这肉做得真有水准,比起韩暮、韩远做的,不是同一个等级。
“那可不一定,喜欢胸怀天下的去胸怀天下,喜欢在一软三分地里打滚的就在一畝三分地里打滚,人各有志,不是非得每个人都要胸怀天下才叫真理。”星星唱反调。
“娘的意思是说,先生教错了吗?”韩暮横眼,他可崇拜先生了。
“尽信书不如无书,不是先生教错,是他心胸太狭隘。”
“胸怀天下分明是广阔哪里狭隘?娘不能以婦人之见来解释男人的胸襟。”
哇咧,这话很有歧视性哦,不行,她可不能教出一只沙文猪。放下筷子,星星认真问:“何谓胸怀天下?”
“保家卫国,治理百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以天下兴亡为己任。”韩远随口说出一大串,全是先生朗朗上口的。
“很好,如果所有的男人都跑去‘胸怀天下’,请问田谁种、鱼谁捕,工具谁制、河堤谁筑、房子谁盖?又是谁买卖商品、互通有无?如果一个国家上上下下,只有当官的读书人和拿刀箭的将士,请问这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模样?”
她问倒了韩暮。
韩远语真思索,是啊……如果国家只有这两种人,还能不灭亡?
韩远皴起眉心,想着该不该认错,韩暮却提早一刻做出反应。“先生说了,不要与女流之辈争辩。”
啥?原来韩暮的沙猪是先生教的?那个瘦巴巴、干瘪瘪,风一吹就要倒的老家伙,竟敢这么大口气,得罪全天下女人。
“哼,回去告诉那老头,有种与我到练武场打几拳。”不是她看不起他弱雞,而是他真的好弱雞。
“先生说,尚武之辈焉知君子之交。”
万!星星想咬人,额头爆花,她连声嚷嚷。“换先生、换先生,这种先生会误人子弟。”
“为什么要换,先生又没有说错,征服世界的本来就是男人。”
“很厉害吗?那你知不知道征服男人的是谁?是女人!”
“不可能,女人弱爆了!”
“是吗?韩将军……你说说,你有没有被我征服?”她勾起下巴,无比骄傲地看着他,他要敢说没有,今天晚上他就换块地儿打仗去。
噗!正在喝汤的韩镇喷水,火怎么会延烧到自己身上?他取出帕子,正经八百地擦擦嘴角,态度无比认真地对韩暮道:“听你娘的,没错。”
爹竟然倒戈了,他可是灭赵的将军欸,大殷朝上下谁不知道他是战神,是世间最伟大的男人,他怎么可以被弱爆了的母親给征服?
韩岁看一眼趾高气昂的娘,再看一眼平静无波的爹,叹道:“女子、小人……”
只是韩家最沟通的餐桌,每顿饭都吃得热烈激昂,饭吃完了还不想下桌,像演戏似的,人人都想争来一个角色,—且在这个角色里开心、畅意、快乐。
活二十几年,韩镇这才晓得,原来饭可以这样子吃,然后他爱上吃饭这个活动,一天比一天更喜欢。
星星抱起画具跑到书房里,韩镇还在忙,但她大大方方把图纸放在书桌一角,开始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