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后娘(好个下堂妻三 )(27)
梦里,星星趁媽媽不在,偷偷翻看媽媽珍藏的《尼罗河女儿》,她正化身凯罗尔,正在享受埃及王曼菲士的无边宠爱……
然后,她被推醒了,看见帅到爆表的小正太,星星傻笑道:“王,我爱你。”
又说梦话?韩岁嫌弃地将她拉起来。“起床了,要祭祖。”
“祭祖?我们家信耶稣的呀。”
郑远山一把将韩边丢进她怀里,星星看看郑远山、看看韩岁,再看看手中的小家伙……
啊!想起来了,她穿越了……
然后,她被郑远山拉起来,然后韩岁接过韩边,然后韩暮给她拿来披风,然后韩为、韩客各拉起她的左右手,然后……她拿香了?
呵呵、哈哈,要是被教会里的牧师看到,会不会把她骂到臭头?
她随便摇两下清香,本想闪人,却发现一排小家伙们面色凝重地对着一块木牌说话,眼底还闪着泪光,沉下眉,她理解他们心底的哀愁。
他们在向祖先祈求那种小说式的、不可能发生的美梦?她真的真的很想对他们当头棒喝,只是不愉快交谈刚结束,她不想挑起另一波战争。
耐着性子,等他们对祖先说完话,搜集完所有清香后,一起[chā]进香炉里。
她才正想说“可以睡了吧”,谁知转身竟看见几个孩子抱在一起痛哭。
不要吧,她只会欺负孩子、不会安慰孩子,星星求助地看向被自己怨怪一整晚的郑远山,没想到……他也在看韩家祖先牌位?
有这么好看吗?是不是她花太多钱、牌位买得太优,他正欣赏精致雕工?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无比凝重,凝重到她不知所措,只能干巴巴地拍拍几个孩子肩膀说:“别哭了,大过年的,长大一岁,应该开心才对。”
没想韩客竟转身投入她怀里。“娘……我想爹了。”
她额头冒出几道黑杠。娘?不是早就说好的,他们是主仆关系啊!可孩子们哭得这么惨,现在和他们讨论身分关系好像有点残忍。
她拍拍韩客的背安慰说:“别难过,你们的爹也许正在赵国享受过年庆典。”
不是说投敌了吗?没有好处,谁要投敌,说不定在那里连新娘、新家、新岳父都有了。
星星发誓,她只是想活络气氛,没想无数道目光从身后和身侧同时射向她。
“我爹没有投敌!”韩岁凝声道。
“做人看事不能光从一个角度,这样未免流于狭隘,对殷国而言,韩镇是投敌,可对赵国而言,那可是弃暗投明。不管你爹在殷国或赵国当将军,做的都是服务百性的大好事,有什么关系?”
韩暮气急败坏道:“有关系,我爹是堂堂镇北将军,他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是叛国小人!”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互相的,没有谁该对谁忠心耿耿,人只需要对自己忠心就行,也许殷国皇帝对韩镇够好,好到你爹一个脑子发热,把两肋拿出来让人家揷刀。可这种事,一点都不聪明,要是换成我,我宁愿我爹好好活着,不管是在殷国、赵国、周国、吴国都行,就是别死,因为一死百了,有再好的名声也只能在旁人嘴里绕绕,嘉惠不了自己。”
她真心相信这是安慰,没想到对一屋子韩家人而言,这是明明白白的讽刺。
“别对孩子讲这种无谓的话。”郑远山听不下去,跳出来说话。
关你屁事啊,我在跟我家小子讲道理……星星直觉想回嘴,却被他两颗比别人深邃、比别人炯亮的眼珠子给制止。
他的眼神中带着强烈警告,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她性子很痞的,从小到大还没真正害怕过什么人,她大可以将他的警告直接无视,但……很闷,很气,很怨自己的俗辣,她下意识闭嘴。
郑远山走到孩子中间,摸摸他们的头,大大的掌心搭在韩岁肩膀上,郑重说:“镇北将军是个大英雄,他绝对不会叛国,终有一天,真相将会大白于天下。”
星星轻嗤,这种华而不实的话,谁会相信?
但很显然地,韩众们信了,五个小男孩同时点头,动作一致、眼神一致,连脸上的感动表情也一致到让星星想吐槽。
唉……这叫什么?叫做代沟,他们之间隔着千百年的演进与教化,他们无法理解她的新思维。
他们没读过三国,否则会知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这世界分的不是国与国,而是政权与政权,对老百姓来讲,只要能安居乐业,谁当皇帝都无所谓,真正有差别的是那些掌握资源的当权者。
可这观念大概无法融入他们的思维吧,因此不管星星多不爽,郑远山三言两语就迅速地在小子们心底占据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