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因此而存在。”

艾渊垂下眼眸。

他一开始确实是一直都在以辅助艾青为重大任务。

只是后来他发现同样使用一个身体，艾青却比他能做更多事时，艾渊开始试图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有时候惹事，被人打一顿。

只是遗憾的是，伤口只会体现在自己身上，艾青除了觉得疼之外，看不见任何伤。

再后来他会恶趣味地用身体去别的地方，并不再回去原位。

可惜艾青每次都能给自己找到理由。

所以艾渊摆烂了。

既然无法引起他的注意，那他就自己找乐子。

左右不会给他带去伤口。

伤口每次在艾青接手的瞬间，都会自愈，徒留痛感。

所以艾渊也就越来越大胆。

他如同不知道疼一样，穿梭在大街小巷，惩恶扬善。

可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黑暗见多了，他身上的洁白也沾染上灰。

艾渊没有任何负罪感地一步步走向黑暗。

他眼中是非黑白并没有明确界线。

他喜，便是善。

他厌，便为恶。

幽萼眼皮越来越沉重，却又在努力强迫自己清醒。

她声音细微着回应：“那你一定特别辛苦对吧？”

“艾渊，要抱抱～”

艾渊嘴角含着一抹淡笑地拥她入怀。

幽萼扑进他的怀里时，意识便更加迷糊起来。

艾渊低头浅嗅着幽萼发香。

低哑又特别容易令人放松的声音在幽萼耳侧响起。

“幽萼，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艾青的？”

幽萼姿势没变，用小脑袋在艾渊脖子边上蹭了蹭。

“快下车时就发现了啊。”

幽萼内心紧张得一批。

她不会猜错了吧？？？

艾渊却连动作都没变过，他温柔的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幽萼头发。

眼底一片冰冷。

第114章 ，疯批医生VS暴力萝莉（19）

果然又在撒谎了呢。

她当时并没有认出那不是自己。

她眼中当时只有对艾青的依赖，和憧憬。

可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她如果没撒谎，自己也不会怪她。

他本就从恐惧中诞生。

她的害怕，他感受得一清二楚。

可垂眸看向膝上依赖自己的幽萼，艾渊冷静地压制着内心的不甘。

他恨，他愤。

但他更舍不得推开她。

毕竟她是唯一一个让自己自报姓名的人。

艾渊嘴角勾起笑容。

眼神却一片冰冷，抚摸着幽萼头发的手，无数次产生扭断她脖子的冲动。

可他还是忍耐下来了。

幽萼如芒在背。

这样趴着太没有安全感了。

幽萼在他问出那话时，便睡意全无。

可也没做好立刻面对艾渊的心理准备。

她嘟囔着，如同在说梦话。

转身用脸贴着艾渊腰身，双手紧紧环抱着艾渊。

直到感觉艾渊身体柔软起来，幽萼才敢放心地睡过去。

她太累了。

他们两人轮流上阵，还可以休息。

可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

幽萼呼吸均匀后，艾渊立刻睁开迷糊的双眼。

他就那么定定地看了幽萼一夜。

夜间冷，艾渊拉被子将幽萼裹成团。

自己则一直保持同样动作，没有任何变化。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幽萼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对上艾渊柔和的双眼。

幽萼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艾青回来了。

但对上他因为扯开领口，而露出来的胸膛时，幽萼便知道他不是他。

即使没和两人相处多久。

但只要他们没有刻意模仿对方，幽萼都能一眼认出两人。

“醒了？”

艾渊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幽萼软软回复着：“嗯嗯，艾渊，你怎么醒这么早？”

她精准叫出两人名字时，艾渊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

看，她不是能明确认出自己吗？

即使自己在刻意模仿艾青笑容。

艾渊努力说服着自己。

至于他自己故意露出的马脚，则被他强行忽略了。

幽萼醒来发现他一晚上都没改变过坐姿。

“艾渊，你脚麻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艾渊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他试图活动一下。

动不了。

确实麻了，尤其是她靠着的地方。

“麻，要。”

幽萼闻言立刻帮他揉捏起来。

“你个笨蛋，腿不舒服也不会换一个动作吗？”

艾渊傻乎乎地摇头：“我不想吵醒你。”

幽萼睫毛颤动。

帮他揉着大腿，眼神不敢乱看。

艾渊像一颗定时炸弹。

她根本不知道艾渊什么时候会爆炸。

看向浓雾遮住一半的山巅，那种虚无缥缈之感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