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灵回头，鼻子差点撞上一个人的胸膛，她惊愕抬头，看到了一张清隽帅气的脸。

居然是......江宸。

她半坐在车子引擎盖上，他站着看她，目光居高临下。

从他的角度看白白灵，那风景可谓妙不可言，白白灵今天画了妆，贴了假睫毛，眼睛大大的，闪闪亮亮，且她的鼻子翘挺可爱，嘴唇娇小可人，那模样真叫一个楚楚动人，加上她染了一头红发，又穿一件红色低胸包臀裙，身上更多了几分俏皮性感的气息。

最关键是她胸口的风景，是个男人看了都要受不了。

江宸依旧笔直站立，他低头看着白白灵，面无表情。

他的目光无处不在，从她的头发丝移向她的肩头，最后干脆停在她的胸口上。

“你，看什么？”

白白灵提了提胸衣，可惜裙子的设计就是这样，布料死死卡在她肋骨两侧，根本提不上去，该露出来的沟，很忠诚很敬业地留在它的工作岗位上。

“身材很哇塞。”他道。

话语之中带着半认真半调侃的语气。

白白灵：“......”

“冷吗？”江宸问。

她的脖子上长着鸡皮小疙瘩，纤细的小手更浮现紫色血丝，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她很冷。

白白灵看向别处，她没搭理他。

她能看得出来，他好像有一点不高兴，他说她身材哇塞的时候，像是在嘲讽她。

得不到回应，江宸反而笑了，他舔抿了一下嘴唇，漆黑双眸多出一股坏劲儿。

“晚上去我那里，我今晚让你加班嗯？”

白白灵以前纯情，可能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现在不一样了，纯情的少女已经死了，她居然秒懂。

“今晚没空，你找别人吧。”白白灵冷冷回应。

江宸挑眉，没有接话，他走下一尺高的展台，拿出手机给彭嘉年打电话。

“彭少，在哪儿呢？”

他几步渐远，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些许的不怀好意。

白白灵望着他的背影，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棕色夹克，里面搭配一件单薄的白色短衫，白白灵记得他的病才刚好，在这么冷的天里，居然要风度不要温度。

江宸走后，车展仍在继续。

白白灵靠在引擎盖上坐了一会儿，终究不敢太放肆，她又站起来，一只手搭在车窗之上，双腿微微交叠，向观展的人保持微笑。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徐婉立低低叫唤她的名字。

“白灵......白灵......”

白白灵偏头看过去，徐婉立穿着旗袍装站在宝马车旁，一边凹造型，一边与她隔空对话。

“有没有觉得展厅不冷了？”

白白灵用皮肤感受了一下，还真的是，居然不冷了，她甚至能感受到一股暖乎乎的气息。

前来观展的人，大多数人都脱下了外套，挂在他们自己的臂弯里。

“主办方居然舍得给我们开空调，简直不可思议。”徐婉立轻笑道。

白白灵嘴笨，不知道如何接话，只是浅浅一笑。

虽说这是一场小型车展，然而会场还是很大，现场开了这么足的暖气，也不知道一天要消耗多少电费。

然而，这事儿有人欢喜有人愁。

姑娘们身体变得暖和，更加卖力敬业地工作，彭嘉年却因这些暖气，而为自己的钱包哭晕在厕所。

车模的工作说简单也简单，说不容易也确实不容易，白白灵中午只有半个小时的用餐时间，接着又要把已经断掉的腿按回原位，强行支撑到车展结束。

——

车展于下午五点结束，白白灵脱掉薄薄的包臀裙，穿上贴身秋衣秋裤，又套上一件厚实的羽绒服，找一个地方坐下，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徐婉立换好了衣服，她走出卫生间，看到白白灵在外面一张椅子上葛优躺，不禁笑了笑：“今天表现真不错，第一次参加车展，能有这个表现已经非常棒了。”

白白灵浅浅一笑：“真的吗？”

“嗯，不像其他新人，站不了多久就开始抱怨，但你就不一样，不仅没有抱怨，整个过程还一直保持微笑。”

得到赞赏和认可，白白灵多少有点小开心。

“姐姐饿了吗？我请你吃晚饭。”白白灵走过去，主动帮徐婉立提袋子。

徐婉立手里拎着购物袋，里面装着两个人车展时穿的裙子和鞋子，白白灵帮徐姐姐拿东西，觉得这是她应该做的。

徐婉立摸摸白白灵的头，笑了笑：“不用，你留着钱自己花，我听婉婉说了，你妈妈每个月给你的生活费很少。”

白白灵仍要坚持：“没关系的，姐姐，我今天挣了三千块呢。”

“三千块说得像三千万一样，你呀，还是留着吧。”

两人一起走出会展，走过一个小广场，准备去到路边叫一辆的士，结果一辆低调的轿车停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