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过要带艾如凡私奔，可他已经过了天真的年纪。

“没有。”司鸿达烦躁地靠坐在沙发上，他双臂伸直，双手颓丧地搭在椅背上：“我不确定你的态度，所以没说。”

江宸笑着点头，他在司鸿达肩膀上拍拍两下，随即站起来，从桌上端起一杯朗姆酒，慢悠悠走向尚尧和那女孩子的酒桌旁。

“叔，我可以坐这儿么？”江宸笑眯眯问，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尚尧抬头，微微颔首，示意他随意。

江宸坐下来，目光落在清纯女生身上，眼里含笑。

他的目光直白又冒犯，女生害羞看向别处，食指下意识勾一缕发丝于耳后。

“我怎么瞧着，她很像一个人。”江宸道。

尚尧挑眉，慢条斯理喝着小酒，等着江宸把话说完。

江宸也不卖关子，直言道：“像我老婆。”

这话一说出口，女生旁边的闺蜜不淡定了，她凑到清纯女生耳边说话，惹得清纯女生害羞又尴尬。

像我老婆这种话分明是赤裸裸地臭不要脸的搭讪，好在江宸长得帅，长得帅的人往往可以为所欲为。

尚尧显然没明白江宸的意思，他气定神闲道：“怎么？这就见异思迁了？”

其实，尚尧老早就认识江宗，也早早认识江宸。

江宸很小的时候就对机器人很痴迷，且天生对机器类的东西很敏感，不管把一台机器拆解成多少份，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安装回去，让其完好如初。

当然了，他最喜欢干的事不是修补，而是破坏，尚尧就亲眼见过江宸拆解江家老爷子最爱的一个欧式复古摆钟，用摆钟的零件制作一个东拼西凑的机器人，最后又当成生日礼物送给江家老爷子，可把老爷子气得够呛。

尚尧没少欺负小江宸，但这小子天生反骨，且十分记仇，明明才九岁十岁的年纪，就给人一种不好惹的危险感，相对而言，司鸿达小时候软软糯糯，简直就是个受气包。

“什么见异思迁？”江宸不怀好意笑了，他挠挠额角，无辜无害道：“我是说和我家白灵很像。”

听到白白灵的名字，尚尧一愣，顿时收敛笑意。

“尚叔，你当初不是在追我老婆？又是买衣服又是送演唱会门票的，哦，好像还打算送她一家日式料理店。”

江宸说完这话，尚尧旁边的女生脸色一白，似委屈得快要哭了。

她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可在尚尧这里，她什么都不是，至少尚尧没给她买过衣服，没送过演唱会门票，更没有送她一家日式料理店。

尚尧静默几秒，不怒反笑：“所以，那个偷偷给你生下孩子的女生是白白灵？”

江宸扬了扬眉，道：“对啊，你说她爱不爱我？”

“......”尚尧冷冷睨他。

被冷眼相待，江宸也不在意。

他贱兮兮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后，故作温柔道：“哎，白灵要我快点回家，真拿她没办法。”

尚尧懒得搭理他，这小子分明是故意酸他来了，也不知道他是来报小时候被欺负的仇，还是吃那两年前的陈年老醋。

他确实还记得白白灵，记得那个如山谷幽兰一般宁静的女生，他只是觉得可惜，可惜白白灵最后没选择他。

——

当晚，江宸陪司鸿达喝到凌晨一点。

离开之前，司鸿达搭上江宸的肩膀，醉醺醺问：“阿宸，娶自己喜欢的女人是不是超爽？”

司鸿达是真醉了，讲话结结巴巴，满口酒气，走路磕磕绊绊。

江宸扶他坐在沙发上，道：“要不要给你找代驾？”

司鸿达皱眉，烦躁问：“我问你话呢！你娶白白灵是不是超爽？”

江宸舔抿嘴唇，他思考了一下，说：“我只知道如果我娶的人不是她，我会不甘心。”

司鸿达安静望着他，忽然安静下来。

拍拍他的肩膀，似在安抚他的情绪，江宸平静道：“我帮你叫代驾，我走了，下次约。”

司鸿达靠着软座沙发，低头不说话。

凌晨两点，江宸走出射手座酒吧。

此时的江海市仍旧灯红酒绿，街边夜市灯闪烁不止，夜风微凉，风中伴随淡淡的香水味，也不知道这股味道从何而来又飘去何处。

江宸独自走在街边，今天是白白灵送他过来，他没有车子，一会儿得打车回去，可惜他没看到一辆出租车。

没看到出租车，江宸也不在乎，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刚要给自己点火，却意外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

车子停在马路边，车身中规中矩，不算特别，但也不小众，很适合女人开。

最吸引江宸目光的，还是那一串熟悉的车牌号，那是白白灵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