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严肃的一个问题，听艾如凡这么一说，白白灵笑了：“嗯。”

白白灵觉得很有道理，她当初也没想过要成为江宸的女朋友，后来玩出感情来了，他才主动表了白，还算他有一点点良心。

至于结不结婚，她没想这么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跟你说......”

艾如凡偷偷瞄了瞄司鸿达，发现他没有看过来，道：“男人就是贱，你越吊着他，他越主动凑过来，有机会你可以试试。”

白白灵愣住了。

还有这种事？

果然城市人的套路最深。

“你样子太乖了，性格也很好，我就是不想看你被江宸牵着鼻子走，你试着牵牵他的鼻子。”艾如凡笑道。

白白灵偷偷看了看江宸，某人在帮司鸿达在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源代码中找bug。

司鸿达写代码有一个毛病，他不喜欢写注解，写出的程序一旦没办法运行，想找出代码中的bug，会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工程，这也是很多程序员秃头的原因。

江宸很专注，一个眼神都没往这边瞟，显然他不担心女朋友有没有丢失，或者会不会被某系花一经点拨，突然就变坏了。

“怎么牵他鼻子？”白白灵来了兴致。

“吊着他啊，比如他想亲嘴，你就说不想，给老娘滚远点。”

学到了。

白白灵点了点头。

等了一个小时，江宸和司鸿达仍在忙，两人目光一直盯着电脑，好似电脑才是女朋友。

见他们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白白灵和艾如凡互视一眼，而后拿包走人。

谁要一直等着他们？谁要一直惯着他们呢？

艾如凡开了车，是司鸿达表白时送的兰博基尼，跑车是两个座，外形十分炫酷。

两人都是西海大学中文系的，因为是顺路，白白灵搭了个顺风车。

白白灵不擅长跟人交流，她不像徐婉然，不管跟谁都可以聊得起劲儿，她坐在跑车副驾上，一直低头看手机，安安静静。

快到学校的时候，艾如凡主动打破局促：“你今天怎么去的江大？”

“打车。”白白灵说。

“江宸的女朋友这么质朴的吗？”

白白灵：“......”

那要不然怎么样，她又没有车。

“叫江宸给你买一辆。”

白白灵讶异，要江宸给她买车，这真的是一个正常的要求吗？

“你心疼他的钱包？以后指不定是谁的老公呢，替别人老公省钱做什么？”艾如凡娴熟地把控着方向盘，艳红的嘴唇扬起一抹笑意。

白白灵：“.......”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白白灵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她觉得越界了。

将车子驶入西海大学校门，艾如凡继续道：“你去过娥女山吗？”

“嗯。”

“半山腰那套别墅旅馆就是江宸的，里面配有十几台机器人，那是江宸的杰作，也不知道随从机器人已经升级到了第几代，半山腰别墅算是一个试点，专门对这批随从机器人进行试验，我听司鸿达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机器人会在两年后批量投入市场，倒时候你男朋友的钱包就鼓起来了。”艾如凡道。

白白灵惊讶，她大概是一个假的女朋友，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样？还心疼他的钱包吗？”艾如凡笑问。

深吸一口气，白白灵：“我不是心疼，就是觉得这样不好。”

“嗯，好吧。”

——

白白灵回到宿舍没多久，江宸就打电话过来，似乎现在才发现她已经走了。

他这么不重视她，万一她患了什么突发疾病倒在地上，他到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晚了一点点？

此时，白白灵坐在书桌前，正弯腰脱掉长靴，寝室友有人感冒已经睡了，白白灵刻意压低嗓音。

“喂？”

“你走了？”

“嗯。”

“......”

那边沉默片刻，江宸：“我们好像两天没见了吧？”

“对啊。”

“......”她还说对啊。

“你，是不是在生气？抱歉我刚才.......”江宸道。

“没生气，就是不想在那里等你。”

“......”

短暂沉默。

江宸：“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想了想艾如凡的话，白白灵：“今天不行，改天好吗？要看看我的时间。”

“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

“我去接你好不好？”

哟？

刚才她在创客室，他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好了，他大晚上要来接她了。

“不要，改天好吗？我累了。”

“......”沉默两秒，对方应声：“我去见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白灵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