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宠(218)
她惊呼出声,最后一个尾音变了调,娇柔妩媚,似是猫,钩在心尖上,让人觉得心痒难耐。
“靳长殊,你又不是属狗的!”
靳长殊闻言,好整以暇地抬起头来,又在刚刚咬丨过的地方舔了一口。
她的肌肤娇嫩,像是雪,却比雪更柔软,稍微一点力气,就泛起红来,倒像是开了滥滥的桃花。
“就算是龙潭虎穴,你也跑不掉了。”他将下颌压在她的肩上,唇抵着耳根处那一片柔软的肌肤,呵出温热的气息,带着弥漫的淡淡焚香味道,温柔而汹涌地撞丨击入耳中,“荔晚,你陪我一起。”
宋荔晚勉强撑住淡然的神色,可到底忍不住,斜斜地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却是一片烟笼雾绕的曼丽桃花春色。
“那你先把我放开。靳长殊,你这个人真是……没有一点知足的时候。”
他是不知疲倦,对待她时,永远如饥似渴。
两人吃了一顿饭,吃完之后,又花了好久,才分开来。宋荔晚唇上的胭脂色被他吃得一干二净,连挽着的发也乱了。
宋荔晚将一支西府海棠花样的玉簪叼在齿间,一手将发挽过头顶,干脆利落地将那发簪簪入如浓云似的发间。
他在一旁看着,忽然和她说:“待会儿出去,换件衣裳。”
他不说,她也一定是要换的,刚刚一场荒唐,衣襟都泛着褶子,可他说的分明不是这个,见她不懂,扬了扬下颌,示意她说:“颈子。”
宋荔晚听错了,以为他说的是“镜子”,揽镜自照,一下子脸便红透了,只能恨恨地骂他说:“我看你就是狗!”
他被骂了也不生气,只微微一笑,很得意的模样。
等换好衣服,宋荔晚颈中便多了一条丝巾,那丝巾是淡淡的烟霞颜色,笼在雪白的颈中,仿佛一道流光。
她穿一条淡白梨色的旗袍,腰间斜斜缀着一圈素银打的流苏,最上面是一朵朵指甲盖大小的白梨花,花蕊里面缀着淡水珍珠,稍稍一动,便盈盈地晃着。
一时弄假成真,倒好似真的落了满身的繁花似锦。
临出门时,宋荔晚拿指尖沾了胭脂,在唇上轻轻涂了涂,一点颜色,点染她的整张面孔,明艳端丽不似落俗凡物,美得令人瞠目结舌。
靳长殊在一旁看着,宋荔晚很警觉地瞪他一眼:“你可别想再乱来了,时间要晚了。”
“荔晚,你总这样冤枉我。”他笑了起来,俯下身去,替她仔细地将细高跟上系着的带子绕着纤细的脚踝绕了两圈,扣好了,又将鞋尖上那一颗尘埃,轻轻地拂去,“我只是在想,我何德何能,你这样美,我却比你大了这样多,实在是渐渐体力不济起来。”
他是故意逗她笑,宋荔晚没绷住,却又拿腔拿调:“是啊,可惜你实在是很缠人,我就算是想摆脱,也一定摆脱不掉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外面来接的车子也在门前停下,宋荔晚将手挽在他的肘中,两人一道向外走去,远远望去,一样的优雅从容,身形笔挺,倒真是天上人间,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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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了地方才知道,原来陈将军这个称呼听起来威严,可实际上他年纪一点不大,实在可以称得上是青年才俊。
他大概是忙,只是抽出时间,匆匆同两人见了一面,说话也很言简意赅:“我一看到那胸章,就知道是你来了。”
靳长殊和他像是很熟稔,微微一笑,语调淡淡道:“知道你事忙,本来不想叨扰。”
“所以只找我姑姑?要不是那几个兵惹到你头上,你这次就没打算和我见面吧?”他皱了皱眉,转头看宋荔晚时,似乎为她的艳色所扰,半眯起眼睛,半晌,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几个兵想要把她带回来,原来你的妻子,这样的美。”
靳长殊翘起唇角,却又问他说:“你这样兴师动众,到底是要找谁?”
这问题似乎让陈福钦很不愉快:“找阿蛮。她总是这样偷偷跑出去,要找她时也不能正大光明地找,只能说是找年轻的单身美貌少女——嘿,要我说,阿蛮可没你的妻子这样漂亮。”
靳长殊只道:“这话被她听到,一定要和你闹了。”
“随她。”话是这样说,可陈福钦却又咳了一声,“若你见到她,不要将这话告诉她。”
宋荔晚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概是提起阿蛮,陈福钦忍不住也笑了:“阿蛮的脾气也差,不如你们中国的女人这么温婉可人,我真是后悔,当年就该留在中国了。”
陈福钦早年同母亲旅居中国,十六岁时方才回来,所以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他同靳长殊寒暄几句,似乎真的很忙,一会儿功夫,就有四五个副官前来询问问题。他只好匆忙地和靳长殊说:“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你只要想见他,随时都可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