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宠(204)
她原本以为,这样的症状只出现在靳长殊的同僚及下属身上,怎么连只见过他几面的潘珍,也被洗丨脑了?!
作者有话说:
靳狗:我们这么多年,不是恋爱是什么!你想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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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6000,太困了没写完,拆开发上来(对手指
另外,文中出现的地名纯属虚构,全是我胡编乱造的,没有造成任何真实的人员伤亡【。
◉ 第64章
64
恰好, 门外靳长殊正走了进来,看到他, 宋荔晚竟然没来由地,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实在是太不合时宜,她连忙收敛住了,可他似乎误会了她这个笑的意思, 那如同覆着一层霜雪的面孔上,已经对着她,也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在聊什么?”
“刚好聊到你。”宋荔晚被他笑得有些局促, 咳了一声问他说, “咱们接下来要回国吗?”
“今晚暂时还不能回去。”靳长殊安抚地牵住她的手,又同潘珍说, “还得麻烦潘小姐, 在这里暂时住下。”
“是我叨扰你们了。”到了这种时候,潘珍反倒也冷静下来,捋了捋脸, 喊簇拥在长桌旁的学生说, “这几日给你们放秋假, 咱们住在这里。”
一听放假,学生们自然欢呼起来,另有管家, 领着她们, 往早已收拾好的房间走去。
这里曾经是皇家的庄园,后来几经转手, 如今落在靳长殊手中。
老宅子自有它的魅力, 雕梁画栋都在岁月的摩挲中淡去了, 唯有一间间的房子多得是, 只寂寞地等人来入住。
总算没有了别人,只有他们两个,宋荔晚这才察觉到两腿有些发软——
不知是在河边,发力快走的那段路累到了,还是被这称得上可怖的夜晚吓到了。
她慢慢地在沙发上坐下,沙发扶手上蒙着一层洁白的蕾丝,轻飘飘地覆盖在红棕色的皮革上。身旁,靳长殊也坐下,揽住她的腰身,她便没有骨头似的,十分娴熟地靠入他的怀中。
这一刻,她再不去考虑什么恋爱与婚姻,在战争面前,一切都渺小起来。
她只是依偎着他,听到他低声地说:“咱们大概得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宋荔晚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又问:“怕吗?”
“你不是要我别怕。”
他嗤的一声笑了:“若我说的那么算话,我又怎么舍得,要你这样担惊受罪。”
“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和我一起来看珍珍了……”宋荔晚有些难过,不是为了自己而害怕,只是后悔,怎么把他也给拖入了这样的境地,“是我连累了你。”
“荔晚。”他的嗓音清越,语调依旧平静淡然,因为是对着她,所以额外又有一份温柔缱绻,“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话。我是你的未婚夫,这世上,唯有我,你可以毫无顾忌地‘连累’,若连护你周全我都做不到,那我又有什么资格,同你相伴白首?”
她在很多地方,听过对于爱的见解,是一见倾心的爱火燃烧,是日久相伴的情深如许。
又或者,是这样危机四伏间的不离不弃。
旷野无声,夜幕被战火所点燃,可他们彼此还在一起。
宋荔晚放任自己沉入这一片温柔而寂静的夜之海中,他们漂浮在海面,偶然相逢,原来已经度过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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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大家睡得各怀心事,第二日醒来,终于有了确切的消息。
果然是那位陈福钦大将军发动了政变,听说国王被囚禁了,议会的诸位大臣各怀心事,几名最忠于皇室的,已在昨晚的轰炸中一命呜呼了。
航道是完全中断了的,码头上,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到了这种时候,无论什么样的身份,全都不由分说地,一律被扣入了大牢中。无论是公立的机场,还是私人的飞机,只要胆敢起飞,直接一炮轰下来。
消息是大使带来的,这位先生有四五十岁,一大把花白的胡子,头发却剃的干干净净,大概是怕热,拿一块蓝白格纹的手帕,叠得四四方方,说几句话,便要擦一擦脑门上的汗。
“他们现在架了高射炮在山上——就是长滩对面的那些山,从你们这里就能够看到,天上飞的鸟,海里游的鱼,现在只要没有将军的批准,都通通要停下。”
这话说得诙谐,可没人笑得出来,潘珍唇抿得紧紧的,死死地拽着宋荔晚的手,倒是宋荔晚还摒得住,微微笑道:“陈将军总不能将所有人,都当做假想敌来看待,他想要成功,一定是需要朋友的。”
大使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美人儿总是没有脑子的,难得一个有脑子,在这样的情势下,居然还能如此井井有条地说话,实在是令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