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她一眼,手里端一杯水,慢条斯理地喝完,才跟她说:“跟我搭讪的那么多女生里,你是最漂亮的。”
温蓝:“……见色起意啊你?!”
谁知他一本正经地说:“每个人的容貌气度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见色起意即是忠于本心,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这并不应该被谴责,对不对?”
温蓝哑口无言。心道,看他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口才那么好。
不过,相处久了就发现,他只是在工作中展现出极强的社交天赋,私底下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她真觉得这人挺矛盾的。
看她吃瘪,不知怎么他的心情就是格外好:“酒醒了?”
她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他抬手松了松领口,解了两颗扣子。
她看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把外套脱下来,扔到了她旁边。身边轻微震动了一下,她手指碰到冰冷柔顺的布料,无意识地缩了一下。
他俯身欺近,单手按在她身侧。沙发往下陷了一大块,连带着她整个人好像都往下陷了陷。
她定定望着他,身体被禁锢在沙发和他之间——这小小的一个角落里。
又燥又觉得冷,心跳忽然前所未有的快。
“干……干嘛?”
“干嘛?”他笑,抬手扶住她的脸,拇指在她的唇上微微碾压了一下,“跟我回来,还问我干嘛?你跟我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我想对你干嘛?你觉得我想干嘛?”
像是某种隐秘忽然被揭开了一个角,两人目光交汇,空气里的氛围似乎都变得潮湿而黏腻。
温蓝定定地望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单手撑在她上方,另一只手拨弄她的发丝:“当然是干你。”
她感觉血液在这一刻都冲上了脑门。
这个姿势有种被禁锢的感觉,让人的心跳更快。温蓝咬了下唇,望着他,不知是四周太安静还是因为别的,感官特别明显,总感觉他的眼神非常炙热,和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大一样。
但是,眼底似乎又有更深的、暗沉的东西,浓烈到叫人呼吸滞塞。
视线交汇,呼吸似乎变得缓慢了,她屏住了呼吸,像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一颗心跳得特别快。
像是某种机器,忽然被点了暂停键。
直到他宽大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脸颊,骤然拉近的距离,还有喷在她脸颊边灼热的呼吸。
心跳仿佛要骤停了。
一开始他只是在她唇上流连,如蜻蜓点水、试探的吻,后来撬开她的舌尖,深邃的眸子定定望着她,仿佛在判断着她的反应,随着越来越深入,他眼底的神色越来越幽暗,仿佛隐忍着什么,后来像是本性释放,如狂风骤雨般的掠夺,让她不得呼吸,只能被动承受。
心脏震颤如擂鼓,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巨浪中翻涌的小船,时时刻刻都有倾覆的危险。
他一看就是个中高手,轻轻撩拨几下她就受不了了,他这么弄她根本就忍不住。只一会儿工夫,他就摸清了她所有的弱点。
这是怎么样的一具身体呢?骨架高大而舒展,肩膀宽而腰窄瘦有力,肌肉像流水线一样流畅、内敛,真正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好像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美的。
他却不急着进攻,而是若有似无地吻着她,把她翻来摆去,像摆弄一个洋娃娃一样,她想快的时候他就慢,她想慢的时候他偏要快,牢牢掌控着节奏。
她感觉他就是在整她,后来实在受不了:“你变态!”
他结实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掰正她的脸,声音很低,像开玩笑:“你说停,我就停下来。”
她都想骂娘。这还怎么停?
自此,他在她心里一本正经的形象算是崩塌得彻底。
在这第一次的交锋里,温蓝深刻意识到,这人真是极有耐心,他像是研究什么精密的仪器一样,一点一滴摸清她身上隐藏的角落,甚至很多地方她自己都不清楚,都被他一一挖掘出来,让她难堪又羞愤,偏偏已无力抵抗。
她很快就呜呜咽咽的溃不成军,看着就很可怜。她受不了他在黑暗里居高临下望着她的眼睛,冷峻而迷人,把头别过去。
可惜他没什么同情心,伸手把她的脸掰回来,偏要让她看着他。
她是真的难受啊,脸已经烧得滚烫,不知道是室内温度太高还是因为别的,咬着唇,终于受不住了,问他能不能快一点儿,她好难受啊。
说完这话,她感觉要死了,可以直接挖个地洞钻下去了。
胡乱地抓了几下,她抓到他的枕头,捞过来把脸埋进去。
枕头很干净,一看就是定期更换枕套的,但是,上面还是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