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蓝无语:[我只是不小心伤到手了,你说得我好像要自杀一样。]
许依依:[不说这个了,手机里说不清楚,这样吧,我在满月喝咖啡等你,你快点过来吧。]
满月咖啡馆就在楼下不远处,午休时有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温蓝没多想就去了。
“蓝蓝,你听了这个消息一定要冷静啊。”许依依自坐下开始就很紧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温蓝觉得好笑,漫不经心地说:“凌旭都出轨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你说吧。”
许依依欲言又止,小心看她的脸色。
可到底觉得还是不能瞒她:“凌旭要和钟佳悦结婚了。”
温蓝手里的银勺子停住,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你说什么?”
“我说,凌旭要跟钟佳悦订婚了。”许依依担忧地望着她,像是怕她想不开。
温蓝以为自己听错了。凌旭出轨钟佳悦她信,可要说他会跟钟佳悦订婚,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可是,许依依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这是为了面子,不得不随便拉个人充当新娘吗?可是,他明明有很多选择,却选了各方面条件都很一般的钟佳悦。
这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打她的脸吗?
工作上为难她就算了,竟然要这样羞辱她!
温蓝向来是克制的人,此刻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门上涌。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感觉自己的尊严都被人踩在了脚底。
“蓝蓝,你没事吧。”许依依急道,“你别这样啊,你哭出来也好,骂他也好,就是别这样啊。”
温蓝深呼吸,原本想笑一下,却只是扯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事的。”
许依依到底还是不放心她,后来又非要拉着她去逛街,买了一大堆东西,还硬塞给她一大堆。
温蓝宽慰她:“我真的没事。”
“凌旭那狗,你真的没必要为他难受,不值得。”许依依义愤填膺,给她出主意,“要不你去相亲算了,找个各方面吊打凌旭的男人。别的不说,你和凌旭掰了,你妈那边就没法交代吧?”
“而且请柬都发出去了,要是你不结,以后那些人背地里都怎么说你呀?人言可畏啊。”
虽然是凌旭出轨在先,外面人可不会这么想,肯定觉得她是被甩了,以后在后面叨叨逼逼扯她的八卦。
温蓝只是笑笑,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送走许依依,她嘴角强装的笑容才落下去。
原本要回住处,可进了空荡荡又逼仄阴暗的屋子,只觉得身体更冷,她想也没想又抄起钥匙下了楼。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后来打了一辆车。
兜兜转转,还是回了公司。
社畜,连请个假都不敢。
站在高耸入云的大楼前,她头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渺小,胸腔里像是压着什么,喘不过气来。
她蹲下身,冷风从旁边出来,她忍不住抱紧了肩膀。
这才发现,自己出来得匆忙,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太难了!
后来到底还是回了岗位上。天塌下来,工作还是要继续,日子还是要过。只是,心里那种沉闷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铅块。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挎着包一个人在街道上游荡,想着散散心。
路过街角的一家金店时,她的脚步却像是被钉住了。
隔着玻璃,她清晰看到钟佳悦正挽着凌旭,趴在柜台上指这指那,似乎是在挑钻戒。
后者的表情则有些不耐烦,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凌旭狠狠甩开她,转身就要走。结果她丢下柜员小姐跟上去,重新挽住他的胳膊,看表情,似乎是在哄他。
凌旭的表情这才慢慢缓和,但唇角还是挂着不屑。
跟她分手以后,他这少爷脾气好像都不屑于掩饰了。以前,他至少从来不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表情,装得温柔又善解人意,完全一副事业有成、知心哥哥的模样。
啧。
她嘲讽地提了下嘴角。
本想满不在乎地甩手就走,可脸上还是火辣辣的,脚步不受控制,好像有一根线牢牢扯住了她。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今回想起来,好像投入的感情全都喂了狗。
大到她给他买过的领带、西装和鞋子,小到她给他煮的面、缝过的扣子……凌旭是那种典型的大少爷,外面风光无限,住一起时就知道,根本不会照顾人,照顾自己都成问题,衣服甩地上能堆一个礼拜不洗,她根本看不下去。
她和傅京南在一起时,从来没有干过这些。
本以为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投入的不多,想在回想起来,心口还是跟刀割一样,脸上像被人扇了无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