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敢盯着久瞧。
只是感慨英雄难过美人关,看着一心扑在事业上的江景行也有软肋。
……
吃完饭后,已经很晚了。温蓝被江景行牵着走到外面,冷风刮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怎么会这么冷?不是快要五月份了吗?”
江景行觉得她皱鼻子撒娇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捏她的鼻子。
温蓝不爽地甩开他的手:“你别老捏我鼻子,捏扁了怎么办?”
他皱眉思索会儿,尔后伏低了,认真建议:“再给你捏回去?”
“滚!”她笑着推搡他,“鼻子能捏回去?你以为捏橡皮泥啊?!”
江景行凉凉地扫她,哼笑一声,单手入兜:“你也知道鼻子不能捏扁搓圆啊?”
温蓝就有些讪。
这边很暗,隔很远才有一盏路灯,地面是很老旧的那种油柏路。
风吹过,冷得她瑟瑟发抖。
她忍不住抱怨,手往他怀里伸,被他捉了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她这才感觉暖和了点,像只被牵着的小狗一样跟着他往前走:“北京的气温也太变态了吧?这都五月了,晚上怎么还这么冷?”
“我不觉得冷啊,是你穿得太少了。”
见他不配合,她飞了他一个眼刀子:“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
他都笑了,偏过头睨她:“时间还早,要不要去逛逛?”
“好冷啊。”
“那去商场?”他单手指了指前面,“那就是,几步路就到了。”
“有电影院吗?”
“你想看电影?”
“嗯。”主要也没什么别的娱乐。
这会儿,她就想跟他呆一块儿,多一点时间也好。
她以前很烦情侣间这样腻歪,总感觉肉麻得很。但是,和江景行在一起似乎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她说不清是她现在心态变了,还是因为和江景行在一起的缘故。
商场是老商场,地上还铺着那种廉价的老式白瓷砖,染着不知名的斑斑污迹。灯光昏暗,四周几乎没什么人,偌大的地方一眼望去却很是萧条。
温蓝随意找了个货架看了看,上面的东西标价很便宜,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人这么少?”
江景行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不用她将话说完整:“不止是商场,这个社会,不都是这样?旧不如新,要是还没有光鲜亮丽的外表,不去用心经营,谁还愿意光顾?你看看这地面,这装修,看这都觉得卖的不是什么好货了,人都是视觉动物。”
温蓝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但又似乎不是很认同:“但其实东西是一样的是不?这么便宜,以后我来这儿买。”
“油费不是钱?省的那两毛还不够付这个的。”他善意提醒,好笑地看她。
温蓝一噎。
看她吃瘪,他又笑了笑,用指尖勾了勾她的掌心,算是变相的讨好。温蓝把手移开,他又勾过来,她又移开,他又勾过来,乐此不疲。
三四次后,她哼一声,不躲了。
他趁势捞起她的面孔,深深地吻了下去。
两人相拥着、吻着,不刻就到了电梯间,江景行空出一只手去按电梯按钮。
耳边听得电梯清晰的升降声,她的脸红了,推开了他。
电梯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清扫的大爷,一边低头说着“让让”一边将车推出来。
清扫车很大,几乎占据了一大半电梯箱。
温蓝想起江景行有洁癖,本能地拉住他往旁边一闪。他怔了下,垂头看着她。
她本来没有在意这种小动作,可被他这样深切地注视着,一颗心忽然乱得可以,咚咚咚地作响,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的原因,她总感觉那大爷离开时看他们的目光挺暧昧的。
温蓝低着头,任由江景行拉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他按了下按钮。
她看到按钮亮了,然后数字变幻,缓缓上升。
四周太安静了,电灯老旧失修,散发着昏寐的光芒。
她盯着那按钮发呆,还挺专注的。耳边听得江景行低沉地唤了她一声“温蓝”,她才转头:“嗯?”
他的眼神很无奈,但眼底似乎又有更深更沉的东西。直白地翻译过来就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不解风情”。
温蓝诧异于自己那一瞬间就读懂了他的眼神,只是迟疑了片刻,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她的视线顺着他贴身的毛衫往上,看到他流畅清冷的下颌骨,不知怎么,心里有一种难耐的渴求,仰头送上自己的唇。
江景行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单手搂着她纤瘦的腰,舌尖勾着她的舌尖,迫切又凌厉。
温蓝被他吻得身子发软,只能牢牢勾着他,堪堪挂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