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算,但是都没报警。
远扬直接略过这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去廖临水家里偷东西的?”
绮桑低头想了下,回答:“三月下旬,二十号。”
远扬:“一个多月过去了,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绮桑:“美心小吃店是三月二十六日开张的,开张前廖临水帮我们找了个泥水工重新刷了一遍墙,我就是用这个借口请他吃饭的。”
远扬点点头:“那顾嘉嘉和廖临水是什么时候分手的?”
绮桑记得很清楚:“4月22日,嘉嘉生日那天。”
远扬一顿:“这中间怎么隔了那么久?”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绮桑说:“二十号我偷了东西之后,廖临水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在枫城。”
远扬在这条信息下面打了个标记。
他继续问:“你用这种方法让廖临水和顾嘉嘉分手之后,廖临水有没有打击报复?”
绮桑垂眸,表情看起来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难,比她刚才自我剖析是个弃儿的还难。
“没有。”绮桑最终回答,并且加了一句,“这很不合理。”
远扬:“……”
绮桑:“他们分手以后第二天廖临水去找过嘉嘉的爸爸,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远扬:“顾力勤?”
廖临水为什么要找顾力勤?
“我和嘉嘉爸爸关系很差,他是不会告诉我任何事的,但是应该和钱有关,因为那天嘉嘉爸爸去了一趟银行。”
说完这句之后绮桑盯着远扬看了一会,补充了一句:“我和嘉嘉爸爸关系差,主要是因为房子的问题。”
远扬唔了一声,他一直在想廖临水和顾力勤为什么会见面,对这句很平常很合理的话并没有多想。
记下这个问题,远扬继续问:“4月30日那天,你和顾嘉嘉见过面吗?”
“见过。”绮桑语速虽慢,但是节奏一直没有变过,回答问题都不犹豫,也不躲闪,“嘉嘉分手之后除了开店,其他时间都和我形影不离。”
“那几天她的中饭和晚饭都是在美心吃的,吃完晚饭一起收拾一下厨房就回去接我外婆,然后回家,最近的《戏说乾隆》她和我外婆都很爱看,一般在家看完了就洗洗睡了。”
“三十号那天我最后一次见到嘉嘉就是吃中饭的时候,她那时候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异常。下午我外婆走失,我在找外婆的路上路过嘉嘉的代销店,想要告诉她外婆的事,但是那时候代销店已经关门了,我给她打了传呼,但是她一直没有再联系我。”
远扬:“三十号那天吃午饭的时候你们聊过什么还能记得吗?”
绮桑:“前一天晚上的《戏说乾隆》。”
远扬:“……”
他觉得自己都快被绮桑这种一会日常一会诡异的画风搞精神分裂了,她这样悬浮神秘的人,嘴里为什么会出现戏说乾隆这样的电视剧!
他转了圈笔,继续问下去:“你认识顾嘉嘉多久了?”
绮桑:“我去年十一月中旬到枫城的,到现在,我们认识也快半年了。”
远扬:“她除了廖临水,还有没有其他经常联系的人。”
绮桑:“廖临水嗜赌,嘉嘉的朋友都看在嘉嘉的面子上借过钱给他,廖临水从来不还,嘉嘉这几年开店的钱几乎都填在里面了也没还清,所以和廖临水恋爱以后,嘉嘉除了廖临水没有其他朋友。”
“不过经常联系的人还有两个,一个是给代销店供货的英姨,住在隔壁市,联系方式我给过你,嘉嘉还欠她四千两百多块钱的货款。还有一个是李玲,这个人是我最近才知道的,住在宁家巷45号,嘉嘉失踪以后她来找过我,说嘉嘉欠了她一千块钱,三分利,我看过欠条,是嘉嘉的笔迹,不是廖临水借出面的。”
“借钱的时间是4月10日,那个时间点嘉嘉已经决定等廖临水回枫城后就和他分手,小吃店和代销店的收入虽然不多但是每天也能有些盈余,经济上算是这半年来最好的时候,所以我没想明白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点借钱。”
“而且我来枫城以后,也没有见过顾嘉嘉和这位李玲有过接触,我只知道她刚结婚没多久老公就死了,之后一直没有工作。”
远扬记下了李玲的名字。
他比绮桑知道得多,他知道李玲是谁,她的丈夫当年是在一起恶性斗殴事件中被人砍死的,而她不知道哪里拿到了一大笔启动资金,这几年一直在做民间放贷的事情,局里盯她很久了,只是这案子不在沈强他们组,他能拿到的消息也不多。
今天找绮桑,拿到的消息比他想象的多很多。
再后面的问题,就比较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