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宜立刻短暂的清醒了一下，视线正好撞进宋砚南深黑的眼眸里。

也终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宋砚南仰头凝视着她的眼睛，诱哄似的吻了吻她的下巴，“要继续吗？”

他眼睛看着她，虽然是在询问的语气，但手上动作不但没有停反而更加。

沈知宜短促的吸了一口气，后背抵着墙面，冰冰凉凉的，

“我……”

她抿了抿唇，眼角沾着点生理性的湿润，声音也有点哑，但还是很认真地提醒，

“你还没洗澡。”

落在大腿上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下，宋砚南眼底漆黑，喉结缓慢地滚了下，忽而笑出声，

“好。”

——

沈知宜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一直到后背抵上冰凉的镜子的那一刻，她才发觉事情走向有些不受控制。

整个过程她思绪混乱又迷离，完全思考不起来其他的东西。

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只凭着本能。

耳边花洒水声阵阵，浴室里温度很高，连同镜子也被雾气氤氲得看不太清。

她被转过去，镜面模糊，被手指撑开几分明晰，隐隐能从里面看见倒映出来的脸。

沈知宜看见自己，也看见身后的人。

宋砚南的视线也从镜子里跟她对视着，洗浴台有些凉，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身后扣着她的下颚，侧过头来同她继续接吻。

后面的事情沈知宜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觉得又累又困，最后的记忆就停在宋砚南帮她放好热水洗澡。

等沈知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是一片漆黑，窗帘将外面的光完全挡住，分不清时间，她抬手想请摸床头的手机看时间，身体舒展间带起阵阵痛感。

沈知宜蹙了下眉，忍着不适打开灯，拿起床边手机，从发现已经是到了下午。

她撑着从床上起来，脑袋还有些乱，眼底是刚睡醒的茫然，卧室被收拾的很干净，完全看不出才发生过什么，她靠着床头发呆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下床。

房间门一打开就闻到厨房那边飘来的饭菜香气，团子正在沙发边吃着罐头。

沈知宜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准备去沙发边抱团子。

宋砚南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刚在厨房做的菜。

他看见沈知宜，勾了下嘴角，刚准备说话，沈知宜却移开视线，抱起地上的团子，到沙发边坐下。

宋砚南愣了下，眉梢抬了抬，将餐盘放在餐桌上，起身走到沙发边，在沈知宜跟前蹲下，视线稍稍跟她平齐。

沈知宜正拆了一袋猫条在喂团子，见他这样盯着自己，脸有些红，闷闷道，“你不准这样看我。”

宋砚南看着她，轻笑了声，没听懂，“怎样？”

沈知宜捏着猫条塑料袋，不说话。

宋砚南垂眸，视线落在她又光裸的脚上，起身去拿旁边的拖鞋，弯腰伸手扣住她的脚踝，沈知宜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

他抬眼，手指捏了捏她的小腿，漫不经心地警告，“别乱动。”

沈知宜抿唇，不再说话。

傍晚的夕阳正好，透过窗户照在地板上，沈知宜手上的猫条已经喂完了，团子还在继续舔着剩下的袋子。

厨房的火已经关了，奶锅里冒着点氤氲的热气。

鞋子穿好，

宋砚南略微支起身，抬眸就对上沈知宜直勾勾的视线。

他眉梢微扬，索性就着动作半蹲在她跟前视线与他平齐，“怎么这样看着我？”

沈知宜抿了下唇，收回视线，不打算回答，想抽回自己的腿起身要走。

宋砚南抬了下眉骨，手掌扣住她的脚踝，眼睛抬起同她对视着，

“还没回答我呢。”

沈知宜蹙了下眉，轻轻踢了他一下，手往后撑在沙发上，“你先放开我。”

宋砚南点头，松开手。

沈知宜看着他，蹙了蹙眉，认真地说，

“怎么感觉你不一样？”

宋砚南愣了下，随即没忍住笑了，“哪里不一样？”

他表情也很认真，好似真的想知道。

沈知宜想了想，神情严肃了几分，认真道，

“你刚才特别的……”她顿了顿，在思考用什么形容词比较好。

宋砚南挑眉看着她。

沈知宜认真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得出最合适的形容词，

“凶。”

她停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嗯，对，就是特别凶。”

宋砚南没说话，沉默地看了她两秒，

“行。”

他点头，承认错误地态度，“这次我没做好，我注意，下次改正。”

沈知宜啊了一声，感觉有点怪怪的，自己也不是在指责他，“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拧起眉毛，认真地说，“你没有做的不好，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