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侬我侬(222)
云霄岳叹了口气:“没什么的,人这一生,谁没走错过路呢?我现在啊,就希望云盏找个喜欢的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周祈年这人我觉得挺好的,工作好,前途无量,最关键的是,对云盏也好,所以不管我老头子怎么刁难他,他都能好脾气地忍下来。我和你说啊小清,我以为他秃了,今天带他去植发,他被我拉进植发机构的时候一脸懵,委委屈屈的小表情隐忍不发,看的我都不太好意思了,想和他道歉,但又拉不下脸。”
闻见清闻言笑不停:“他没和你发火啊?人家才多大,怎么可能秃了?”
“没发火,甚至脸都没黑,就是挺委屈挺无奈的看着我……脾气多好一小孩儿啊。今天还辛辛苦苦陪了我一天,哎,突然觉得那句老话说得对啊,一个女婿半个儿,我感觉自己又多了个儿子,以后退休了,可以和俩儿子天天在家斗地主。”
“斗地主还是算了吧,你水平太菜了。”
“什么意思,突然人生攻击了还?”
“哪有人生攻击,我说的可是事实。”
“……”
“……”
一墙之隔的客厅里,云盏抬眸望向不远处的厨房。厨房灯光闪烁,时不时能看到投射在地上的影子,父母二人的交谈声伴随着欢笑声。她好像终于知道,温馨这个词的含义了。
……
云盏后来找了个时间走进厨房里接了杯水,说了句“爸爸妈妈晚安”后便回房了,一回房,她不顾形象地趴在床上,给周祈年打电话。
“这才分开多久,就想我了?”电话那头是他吊儿郎当的调戏。
云盏埋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哥哥。”
周祈年精疲力尽地吸了一口气:“大晚上的,瞎撩什么?”
“我就是叫叫你!”云盏表示很无辜。
“你平常会这么叫我吗?哪次不都是颐指气使地叫我——周祈年的?”
“我没有叫过你哥哥吗?”云盏很委屈。
叫肯定是叫过的,周祈年说话时声音听上去清心寡欲的:“想和我上床的时候,一口一句哥哥,没带停的。”
第88章 chapter86
才没有。她想反驳。
沉默几秒, 云盏承认,好像,还真是。
云盏埋在枕头里的头无意识地左右晃动, 双手抬起放在枕边, 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 蓦地说:“周祈年, 我是不是太瘦了?”
“嗯?”周祈年想了想,“是有点儿瘦,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趴着好累,压得我胸疼。”
周祈年被她黄的眼前一暗, 难得像个人, 没和她开黄腔,但说出来的话又不太像个人, 道貌岸然地说:“垫的是劣质硅胶吧。”
“……周祈年!!!”
云盏恨不得立马拿刀砍他。
“不是说为了我去隆胸了吗?”周祈年笑得促狭又恶劣, 拿以前孟小棠骗他的话调侃她,“要不咱们去告那个医院, 说她以次充好?”
“没隆,你好烦。”云盏心道回头真得好好说说小棠,别什么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的话都往外冒, 到头来吃苦受累的还是她。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听筒里传来彼此绵长清浅的呼吸声。
云盏翻了个身, 余光瞥见床头柜放着的包,猛地想起些什么, 立马起身去书柜前,拉开一个抽屉,翻找出一张银行卡,“周祈年, 我今天不是说有样东西要给你吗?”
周祈年被她提醒才记得:“什么东西?”
“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你睡了没?”
周祈年看了眼窗外飘落的雪花,“外面很冷,还是我过来找你吧。”
“我爸妈在家,说话不太方便,”云盏边说边套上衣服,“你放心,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肯定不会冻着,你在家等我过来。”
昏黄路灯下,雪花如同烟花般飘荡在空中,远远地,云盏就看到站在门外的等她过来的周祈年。他身上穿着件黑色的羽绒服,头戴一顶棒球帽,站姿笔挺如青松,见到她走近了,把棒球帽一摘,露出那张曾迷倒京市无数女大学生的脸。
真奇怪,他明明都二十六岁了,但是眉眼间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儿依旧卓越的出众。
风一吹,潦散在风里,雪一吹,融化在雪里,是寒天雪地里最贪恋的那份灼热滚烫。
云盏眼前一黑,他的棒球帽易主,盖在了她的头顶,他的手顺势压了过来,隔着一顶帽布蹭了蹭她的头,“也不带个帽子出来,头不冷?”
“不冷。”她摇摇头。
进屋后,周祈年跟在她身边帮她把厚实的羽绒服挂在玄关处的衣帽架上,又把她头上的棒球帽摘了,才领她去客厅坐。
“大晚上的,什么东西这么急着送我?”他去倒了杯热水给她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