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追(156)
祝含烟在心里默念,不能和醉鬼一般见识。
“我迎接你了。”她对祁祸说。
祁祸勾起唇,“人来了不算,”他倾身靠近她,手臂环住她,拥抱着她,“要来抱住我,”然后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要吻我。”
说完看着她,跟教学生似的,“明白没?”
祝含烟没忍住弯起唇,祁祸闹这么大一出,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她也亲亲他,好学生似的答:“明白了!”
祁祸又解开两颗衬衣扣子,目光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圈,家里没多别的东西。
祝含烟跟着他视线看去,问他:“你在看什么?”
祁祸回想,他好像没有送过祝含烟花。
“最近有人送你花?”
祝含烟瞳孔都放大了一瞬,“你怎么知道?”
祁祸目光凉凉的,“怎么不告诉我?”
“前几天不是都和你在一起,”祝含烟上半身往后挪了点儿位置,她是说祁祸今天怎么不对劲,“你不是吃醋了吧?”
她又故意在他身边嗅了嗅,“一股子醋味儿。”
祁祸瞧着她这可爱的样儿,没忍住闷笑起来,胸膛都在颤。
祝含烟脸上也带起笑意:
“要是一有人追我,我就告诉你,那你每天得多忙。的确有人送我花,不过我不喜欢,丢了。”
她言语间压根没把这事当回事。
不过祁祸吃醋,还挺好玩的。
记忆里,祁祸好像吃过很多次醋了。
醋王。
祁祸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玩儿,“那你喜欢什么花?”
祝含烟想了想,她没注意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红玫瑰太泛滥了,有些俗气,想到祁祸喜欢山茶花味儿的薄荷糖,便随口说了句:
“喜欢茶花。”白色,纯洁又清新。
祁祸翘起唇角,看来他没准备错。
手指被他捏得软软热热的,祝含烟跟着他目光看去,才看到他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她无名指看。
她不由得想到,祁祸当年有准备向她求婚。
昨天在安泊镇,她发现了他刻意避开广场的事。
求婚当天被分手。
换做是谁,应该多少都有点儿阴影吧?
祝含烟指尖从他手中收回,刻意转开话题问他:
“问傅嘉谊了吗?他怎么说?”
祁祸还真忘了这事,他思绪从她显得有些空的无名指收回,“说非鞠暖不可,”他耸了耸肩,“劝不住,没辙。”
傅嘉谊当了他多年助攻,之后也有件特重要的事需要他帮忙。
再说,感情这种事,劝是劝不住的,祁祸表示爱莫能助。
祝含烟叹口气,那也只能让鞠暖别躲了,她从祁祸身上下来,“我去给鞠暖打个电话,告诉她傅嘉谊的态度。”
“行。”祁祸正好也有事要对傅嘉谊讲。
第二天上班,祝含烟还有点儿担心,房一瑶的舅舅又送花过来。
阮惜惜也在等。
十点过去,两人都没看到外卖员的身影,阮惜惜有点儿可惜,怎么金龟婿这么快就放弃了。
祝含烟则是松了口气,毕竟陆时算是学生的家长,这么送花过来,对她而言是打扰。
放弃就好。
忙碌了一上午,到午休时间,祝含烟询问阮惜惜有没有空,陪她去商场。
阮惜惜挺诧异,祝含烟平时午休都是在学校食堂用完餐就休息,平时穿着也不像别的女老师那么在意,总是买新包买衣服之类的,她还以为像祝含烟这样的,是真不食人间烟火,不会去商场这种地方。
“你要买什么?”阮惜惜喜欢穿搭,对南城的商场也都很了解。
祝含烟抿了抿唇,“对戒。”
阮惜惜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祝含烟耐心地重复一遍:“对、戒。”
阮惜惜倒吸一口凉气,她怀疑,仙女似的祝含烟,是个恋爱脑。
对戒是用来干嘛的,谁都知道。
这么漂亮的女孩,要自己追前男友,还要自己买对戒?
阮惜惜脸色都严肃起来,“祝老师,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我真觉得陆时挺不错的,长得又好,家世也棒。”
可不比祝含烟那还需要她买对戒的对象强多了?
祝含烟顿了一秒,“我不用考虑,我有对象啊。”
她完全不记得陆时长什么样,对陆时的唯一印象就只有:他是房一瑶的舅舅。
“我知道你有对象,”阮惜惜恨铁不成钢,“可是你又没结婚,没必要在一颗树上吊着啊。”
歪脖树这三个字她是硬吞回肚子里的。
“你买对戒,是想求婚是吗?”她试探地问。
午休时间本就不多,只有两小时,祝含烟担心时间来不及,对阮惜惜点点头,“我们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