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视频播放到这，沈时野按了暂停，整个会场安静的落针可闻。

“不是这样的……这一定是他捏造的。”王明昌脸色死灰，“这是污陷。”

沈时野挑眉：“需要我把那个服务员叫过来，跟你对质一下吗。”

负责这次开题报告的张总，倏然起身，抢过会议主持人手上的麦克风，说道：“开题报告延后两天，‘科兴’跟‘星语’的人留下，其他人请先离开会场。”

于是，会场里就剩下两公司的人。

随后，张立胜叫来两个保安，把在门口，说他们招标组需要私下开个小会，让他们暂时留在会议室谁也不能走。

顾思楠的短信也就是在这时候发过来的。

沈时野当时手机静音，等看到顾思楠发过来的信息时已经过去好一会，给顾思楠回了一条，他放下手机，看着王明昌恼羞成怒的样子，他笑意央然，“王总，你们公司以往都是以这样卑鄙的手段盗取别人的成果吗？”

“你别血口喷人。”

“监控里可都拍了，你还想否认？”沈时野面色骤冷，“私闯房间盗窃代码，王总你怎么不去拍电影呀，这么厉害。”

王明昌瞪着沈时野，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以往你坑的那些人，可能都没有知识产权概念才会被你钻空子，一次次得手，可惜你这次碰到的是我。”沈时野转着手机，“既便你盗了我修整后的代码，可你也没有用的资格，因为那些我都申请了专利。”

“沈时野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给我挖了坑。”王明昌往他身后一指，“你是在为顾宇恒出头吗。”

顾宇恒处着拐杖走到王明昌面前，“还记不记的你当年是怎么坑我的。”

“那是你自己笨，死脑筋，我跟你说过那么多次把软件卖了，可你就是不肯，那是你自找的。”王明昌面目狰狞毫不知悔改。

“你还理直气壮，”顾宇恒冷笑，“你真是这行业里的一粒老鼠屎，有你这样的同学我都感到羞耻。”

“羞耻，”王明昌狂笑，“当年你要是听我的，你今天就不至于变成这样，这都是你自找的。”

顾宇恒眼角抽了抽：“所以挑唆刀疤的那个人也是你。”

“我要不挑唆你的债能这么快还完吗。”王明昌脸上的笑越发疯颠，“要是你早点把软件买给我，你身边的人也就不会被你拖累成那样，这都是你自命清高害了他们。”

顾宇恒握着拐杖的手青筋直蹦。

“顾工，不用跟这种人废话。”沈时野单手在顾宇恒肩上捏了捏，“他把你害成这样，我会让他双倍奉还的。”

“沈总，放过我这一次吧，”王明昌突然服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不好意思，”沈时野勾唇笑，“像你这样的臭虫，我是不可能让你在这行业里呆下去的。”

“你高抬贵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时野无动于衷：“不好意思，对你这种人我没什么好说的。”

恰在这时，会议室大门从外被人推进，张立胜带着两个警察进来，王明昌一见到警察脸都白了。

“我们公司招标会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事，”张立胜说：“内部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所以安保部就报警了，这事还是交由警察来处理比较好。”

“张总，”王明昌声音都有点发颤，“这事没必要闹成这样吧，大不了我们公司退出。”

“你的性质很恶劣，已经构成盗窃、坑骗、商业犯罪等多种罪，”沈时野笑说：“张总难道不报警，还要欢送你这种人吗。”

“你……”王明昌脸气的一阵红一阵白。

“别争了，”年长的警察低喝，“都跟我们回去一趟。”

“好，”沈时野指了指顾宇恒，“他腿不大方便，也不是负责人就不用去了。”

“我得去，”顾宇恒说：“五年前他以同样的手法坑过我，我要告他。”

王明昌带来的两个助手，吓的都不敢吱声了。

警察：“那就一块去。”

几个人往外走的时候，张立胜挨到沈时野身边，低声说：“真没想到‘科兴’竟是靠窃取同行技术起家的，今天要不是你早有准备，那可真就说不清了。”

沈时野笑了笑没说话。

“放心，竟标会会延迟两天，到时都重新来。”张立胜拍了拍沈时野的肩，“我看好你。”

沈时野：“谢谢张总信任。”

张立胜又拍了拍他的肩。

……

到警局，几个人分开单独做了笔供。沈时野这边三人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走时，警察问沈时野要不要起诉对方，说像他这种性质的可以告他商业诈骗罪。

“告，”沈时野简而意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