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野被噎的哑口无言。

顾宇恒又说：“如果沈总是因为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换换口味，我希望您另找他人，我妹妹她很单纯，玩不起。”

“顾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沈时野真没想到顾宇恒会这么看他。

“我没多想，”顾宇恒说：“我其实很敬佩你的能力，对你也没有不好的想法，但她是我妹妹，我不得不多想一些。”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玩呢？”沈时野面色冷了几分。

顾宇恒其实也不愿那样去想他，顾思楠说他们上周才刚确定关系，可看他们两昨晚那亲密粘腻的样子，哪像是刚刚确定关系的情侣，看着倒像认识很久的情人。他刚刚故意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是有意在试探。

顾宇恒不答反问：“小楠跟我说，你们是上周确认关系的？”

这事昨晚顾思楠跟他通过气了。

“是的。”沈时野说。

“我就是有点好奇，这两个月你忙的连公司都很少回，她也挺忙的，天天加班，你们两又是怎么谈的呢？”顾宇恒直视着他，带着审视的意味，“别跟我说，你两是在微信上谈的。”

沈时野一时抓不准顾宇恒的心态，听他刚才那话好像挺不愿意他跟顾思楠走到一起，可这话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顾宇恒又问。

昨晚顾宇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回想起他面试那天，沈时野问的那几个奇怪的问题，之后又为他摆平了放高利贷那些人还垫那么一大笔钱，后面还给他安排那么好的公寓，还亲自去接顾思楠过来，这老板对他好的有点过份。而顾思楠对沈时野的态度也很奇怪，一直不冷不淡的，一点也不像她以往对待他朋友的态度，何况沈时野还是他的老板，按理态度应该更热情一些但顾思楠对沈时野却一直很冷淡，甚至有点躲着他的感觉。然而这两人突然就宣布在一起了，之前毫无征兆，除非早就认识。

沈时野顿时有点为难，要是说了，回头顾思楠肯定得说他，要是不说未来大舅子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沈时野这么一迟疑，顾宇恒越发肯定他们两以前就认识，问：“是不是小楠不让你说？”

沈时野身体往后一仰，瘫靠在沙发背上，轻叹了口气，随即又坐正了起来，对上顾宇恒的目光，说：“你猜的没错，我们很早就认识。”

沈时野想，有些事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虽然顾思楠是为了不让顾宇恒过于愧疚，但这事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对比顾思楠这五年来所受的苦，应该没什么比这更让顾宇恒内疚的事了，何况他们两现在又在一起了，虽然这五年他们有很多遗憾和痛楚，但终究又遇到了，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

“你的意思是……”顾宇恒大胆的猜测，“你们在一起过？”

“嗯，大三那年我们就在一起了。”

“……”顾宇恒很是错愕。

沈时野把当年顾思楠突然跟他分手，再到他回国碰到她，以及后面的误会，再到顾宇恒来他公司来面试，再到他知道真相，都一一跟顾宇恒说了说。

顾宇恒听完，怔怔坐在那半天没动。

沈时野怕他自责，宽慰道：“这或许是老天对我们的考验，虽然我们分别了五年，但我们都没有忘记对方，所幸我们又在一起了。”

顾宇恒拧了拧眉头，“我真的是罪孽深种。”

“你千万别自责，这也不是你的错，”沈时野说：“思楠她就是怕你多想，才不让我说的。”

顾宇恒抬眼对上沈时野的目光，“那你聘用我，是因为小楠？”

“我要说一点都没有，你信吗？”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有一点，”沈时野实话实说，“但不全是，你也知道像你这样的程序员有多难招。”

“你太抬举我了，”顾宇恒苦笑，“来你这之前，我投了很多简历，也面试了好几家没有一家愿意用我，我能力怎么样我很清楚。五年前我或许还算个优秀的程序员，时至今日，我以前撑握的那些东西早落后了。”他叹气，“要不是因为小楠，想来你也不可能用我的。”

“顾工，你之前很自信的，怎么我一说跟思楠有点关系你就这么不自信。”沈时野说：“你来之前，我面试不下二十个程序员，在程序构建、填补漏洞方面没有一个比你好，你的能力毋庸置疑。”

沈时野看着他，又说：“从你到公司，你有拖过公司后腿吗？”

顾宇恒垂着头没说话。

“没有吧，”沈时野站了起来，“你写的补丁，连王奥都自叹不如，说你代码写的漂亮，架构慎密，好多层次他想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