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攻略者今天也在假装爱他(102)
也有些不一样的触感,叶近秋含糊不清地告诉谨宁那是舌钉,是他为了庆祝胜利戴上的。
不远处的助理拖住林霜年,呵呵笑。
叶近秋瞄见得意起来:“我和陪审团说我是看准了空隙射出去的,其实不是,我射偏了。”
“你是真的想坐牢吗?”谨宁推开他的脸,他又靠过来,长腿一迈,坐到谨宁腰上。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做点刺激的怎么了?”
叶近秋的手在解皮带,抽出来时林霜年在他旁边。他戏谑地看向林霜年,说:“我不爱玩多人运动。”
林霜年面露愠色,谨宁对他摆摆手:“林老师,麻烦你先避一避,我和他有话说。”
崴脚的助理急匆匆为林霜年带路,不甘心的林霜年回头望去,一如多年以前的场景,他只能在远远的地方看谨宁对叶近秋笑。
“可以下来了吗?”谨宁学着他的话,“我不爱户外运动。”
叶近秋把皮带穿回去,但没有下去,直接躺在谨宁身上,还有些故意地去蹭谨宁。
“你这样,我是看不出来你哪里病了。”谨宁按不住他,开始期望沙滩椅塌了算了。
“程慈元告诉你的吗?”叶近秋拿起谨宁的手,亲了亲手背,“我当然不会让你看出来,我在你面前必须用最好的样子。”
“包袱挺重。”
谨宁手被他放到他的左眼上,便轻轻摸了一下。
“现在我没有包袱了。”叶近秋把手盖在谨宁手上,最下面是他的左眼。
他说:“左眼已经看不见了。过程我很熟悉,先是失明,再是失去味觉,最后,我会失去你。”
“你再问一遍我能不能留下陪你吧,我告诉你我的答案。”
叶近秋说完耍赖皮,不给谨宁问的时间自己先答:“我愿意。”
谨宁与他对视,听他说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比如,他不知道问叶近秋能不能和系统解绑,是在问叶近秋能不能去死。
再比如,在他开口问之前,叶近秋已经和系统解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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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初恋
同一件事,在程慈元嘴里是通知,到叶近秋口中变成笑话,谨宁听着只觉得是闹剧。
叶近秋趴在他身上,头靠在他耳边,慢慢说他被程慈元关了四十天。
前二十天,程慈元像巴甫洛夫训练狗一样对他,电子锁的“欢迎回家”响起,就意味着他的到来。
谨宁问:“他来做什么?”
叶近秋笑:“教我朗诵。”
让他读了点东西。
程慈元是这样告诉谨宁的,你的病历、叶月明的病历、叶风河的尸检报告等等,读到他读不出来为止。
“还有吗?”
“玩一种人生模拟游戏。”
让他做了一些设想。
程慈元给谨宁放录音,一道声音说这里有几个假设,如果你们没有出车祸,如果叶月明没有死,如果叶风河被救了下来……
另一道声音刚要给出答案,开始那道声音便发出轻笑,道:你真的敢想啊。
于是答案变成“不敢”。
如此重复百遍。
“虽然是和他玩着玩着做出的决定,但是认真思考过,才和系统解绑了。”
叶近秋说完,往天上看去。
他抬头的动作多是想和系统对话,这会儿不知道是在看星星还是什么。谨宁也看了眼夜空,银河犹如珠光锦带。
后二十天,叶近秋形容说:“六道里有阿修罗,也就是魔神。魔神宫殿下关着饿鬼,永受饥渴之苦,即使得食也会立即被猛火烧成灰烬。我有时是阿修罗,有时是饿鬼。”
他开始讲一点和佛学有关的知识,诸如生死轮回,灵魂不灭,无生无死。
再讲下去,谨宁觉得眼前这片海恐怕就要变成莲海了。他从桌上拿起一块饼干堵住叶近秋的嘴,指尖未能及时收走,触到了他的舌钉。
有点想问“打了舌钉,吃东西会漏吗”,但谨宁最后问的是“你自己信吗”。
“不信。”
闻言,谨宁支起腿,侧身从椅子上翻落,将叶近秋压在身下,五指按在他的脖子上。
手劲不大,但到底被掐住,呼吸困难,叶近秋有些难受。
他呼吸渐弱却不反抗,谨宁把手放开了,问:“你在的世界,和不在的世界哪个是我真实生活的地方?”
“都是。”
叶近秋拍掉脸上的沙子,谨宁又抓起一把向他扔过去。
叶近秋庆幸,沙子掉在眼睛里,让他把“眼睛进沙子了”这句话说得顺理成章。
他将手放在谨宁的腰上,问:“你知道痒痒肉吗?这是挠痒痒之所以会让人发笑的关键所在。”
仿佛是在梦里说过的话,还是两个人一起做过的美梦。当时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你也适合比较开心一点……
谨宁起身,踢了一脚叶近秋让他也起来。
“真想现在就掐死你,省的后面再死在我面前。”谨宁表情淡淡的,好像这话不是他说的。
叶近秋去拉他的手,商量道:“别,等我正儿八经追追你再说。”
谨宁低头看他,他的左眼和右眼相比,虽然没有聚焦,但也会说话,眼睛弯起的弧度欣喜万分。
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谨宁又踢了一脚刻意摆出妖娆姿势的叶近秋,强调说:“我对你所剩无几的生命的可怜,不是喜欢。”
叶近秋点点头,问:“那你明天有空吗?”
谨宁转身走远,叶近秋等看不见他了才爬起,把沙滩椅摆正躺了上去。
地下有遗落的饼干,叶近秋捡起扔进酒杯,再枕着双臂看向天。
他知道没有系统,可他有句话还是想对它说——谨宁不是我的药,是我的心上人。
……
“你和叶近秋复合了?”
温可谣问得突然,谨宁无语,反问她:“谁说的?”
“我朋友说看见他和你上了同一辆车嘛。”
“你朋友真多。”
谨宁告诉她,叶近秋现在是他的司机。
助理被林霜年弄崴了脚,肿成大猪蹄。他最开始给谨宁找了司机,但那个人随身带针孔摄像头不知道想做什么,他吓得不行,火速联系叶近秋。
“叶先生肯定不会害您。”助理就剩一只脚,跳过来给谨宁敲肩膀。
谨宁让助理省省力气,问:“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这还真没有。”助理嘿嘿一笑,“叶先生教我活血化瘀的方法,能快点消肿,比医院的医生都好使。”
谨宁给他批了带薪假,让他好好休息,自己走到车库。
叶近秋暂时未到,谨宁忽然想试试开车。他在国内有驾照,可是车祸后基本没有再开过车。
他坐上驾驶座,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踩在刹车上的脚有些抖。
不行。
谨宁下车换到后座,叶近秋来时总觉得他心情一般。
他一直在从镜子里看谨宁,左眼又失明,一不小心撞到警示牌,把车开进了泥潭。
犯这样的错误实属不该,叶近秋用拳抵唇,咳了咳:“袁经理明天就到,我让他来当你的司机。”
谨宁还是用谴责的眼神看他。
他往周围看了看,说:“我去试试能不能借到车,你在这里玩一会儿。”
乡间小道,渺无人烟,哪里能借到车?
谨宁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数蚂蚁,想还好是在没什么人的地方,撞到人就难办了。
蚂蚁数到三位数,谨宁听到马蹄声。他寻着声音看过去,叶近秋骑着一匹白马过来了。
他停在谨宁身边,伸出手,促狭地问:“宁宁公主,上来吗?”
谨宁用手背拍开他的手:“不要学珠珠。”
叶近秋爽朗地笑了笑,下马,扶着谨宁的腰身让他上去。
这是一匹非常温驯的马,鬃毛是浅金色的,驮着两个人都没什么脾气,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谨宁被叶近秋的手臂环住,往后稍微靠一点,就会靠到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