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视媚行(265)
“噢,我灌进去的?”他时刻不忘调戏她。
“你再说,我现在就走!”林湄剜着他。
邢铮安静了下来,吃起了饺子,饺子是猪肉玉米虾仁馅儿的,从面皮到馅料,都是萧玥与林正德二人手工制作的,无需林湄问,邢铮已称赞了起来,“很好吃。”
“嗯,我爸妈手艺很好,”林湄将小菜推到他面前,“你再尝一尝这个。”
邢铮将林湄带来的东西,全部都尝了一遍,林湄看着他吃时,心中涌现了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她心情好,便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与邢铮一同喝了起来,嫌氛围不够,她又打开了电视,眼下,每个电视台都是春晚,一开,房间内便热闹了起来。
邢铮却拧起了眉,“你开电视做什么?”
“看春晚呀,你不看么?”林湄说,“我家每年都看。”
邢铮“噢”,“没看过。”
他口吻平淡,林湄却听出了几分失落来,她恍悟,自己方才说错了话,在安宁市时,温姨曾说过,他自幼便未与父母一同过过年,要么与她一起,要么便是独自一人看书。
谢衾葭不喜欢他,这样阖家团圆的节日,都是带着邢彦一同过的,有好几年,都是家庭旅行,谢衾葭、邢沙与邢彦三人一起走,邢铮被留在家中,由温姨与其他佣人照顾着。
“那我陪你看。”林湄压下心口的酸楚,举起了酒杯,“干杯。”
“怎么,要和我拼酒?”他揶揄着。
“是啊,你敢么?”林湄酒量好,面对的人又是他,无需防备什么,敞开了喝。
邢铮将房间酒柜里的酒开了三瓶,两人一边聊,一边喝着,电视机里的春晚充当着背景音乐,将酒店衬出了家的感觉,当那首《难忘今宵》响起时,林湄放下了酒杯,行至邢铮身后,双臂从后面缠上了他的肩膀,柔软潮湿的唇瓣贴上他的耳朵,“新年快乐。”
“喝多了?”他摸上她的头发。
“没有,”林湄否认着,“你转过来,和我面对面。”
“有事?”他虽问着,身体却已依她说的转了过来。
下一刻,林湄便蹲在了他面前。
第348章 春意闹
邢铮立刻便明白了,她要做什么,两人亲密过无数次,她并非第一次这样,可大都他先要求的,她从未主动过,邢铮清晰体察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仿佛要穿透耳膜,他哑然喊着她,“想清楚了?嗯?”
林湄并未多言,用行动给了他答案,他的心跳愈演愈烈,分分钟要穿膛而出,她如同妖精一般,匍匐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仿佛带着钩子一般,每多看一眼,便会被她勾得神魂颠倒、不能自己。
林湄的腿很快便麻了,最后,是失控的男人将她抱了起来,二人来到了床上,电视机始终没有关闭,他关了房间里的灯,电视机的屏幕明明灭灭,将房间内的暧昧烘托到了极致。
二人身体交叠着,她靠在他的身上,柔弱无骨的手指抚着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哭腔,却甚是坚定,“我爱你。”
三个字清晰传入他的耳中,换来的,便是他更紧的拥抱与纠缠,直至后半夜三点钟,酒店的房间内终于平静了下来,电视机里,春晚已经重播了。
邢铮关了电视,耳边徒留她喘息的声音,娇小的女人靠在他的怀中,他轻易便能将她紧,仿佛抱住了全世界,怀中的女人仰首,在他下巴处亲着,“你还没有说。”
“嗯?”他疑惑了起来,“说什么?”
“春节快乐,还有你爱我。”她向他提着要求,“说给我听。”
他沉默着,不多时,竟同她玩起了文字游戏,“嗯,你爱我。”
林湄气恼,“我让你说‘我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他从容自若。
几回合下来,林湄愤恨不已,张嘴便在他胸口咬了下来,他明明听懂了,却要装不明白,从他们二人认识至今,他最热烈表达的一句话,便是“我喜欢你”,有且仅有一次,她虽知晓他的感情,但更希望他能够表达出来,哪知他竟如此不配合。
心中有气,林湄咬得极用力,邢铮胸口出现了一排牙齿印,他未曾躲一下,即便疼也任她咬着,待她收口,还问了句,“舒坦了么?”
林湄无奈了起来,“听你说一句好听的,可真难。”
“我做得不够多?”他亲着她的耳朵,“哪一次没把你伺候好,你说。”
“你这是强词夺理。”哪有人会用这种事情,来代替言语的,她并未要求他成天将那三个字挂在嘴边,但,她说后,多少应当给予回应,“你不想说,是么,那我只好去找一个愿意说的人了。”
男人脸上的笑,刹那便消失殆尽,他捏住她的下颚,“威胁我?嗯?”
“嗯,和你学的。”口吻嚣张,半点害怕不曾有,这有恃无恐的模样,倒像极了懒懒。
邢铮笑了起来,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一下,“春节快乐。”
林湄不依不饶,“还有一句呢?”
“就这么想听?”他问。
林湄“嗯”,“说不说?”
大抵是被她缠得烦了,邢铮很低地说了一句“喜欢你”,连主语都没有,林湄虽不甚满意,却也未再逼他,要他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二人一同去洗了个澡,便睡了过去,隔日便是年初一。
邢铮带着林湄来到了李荀家中,林湄又一次见到了宁芮,她与宁芮一直有联系,宁芮与之前比起来,变化不小,她与李荀的关系,仿佛也愈发微妙了,从前,她在李荀面前,是受牵制的那个,两人虽关系亲密,但宁芮没有什么主动权,眼下,宁芮在李荀面前自如了许多,甫一看到林湄,她便拉着林湄去一旁聊了起来。
宁芮未提她与李荀之间发生了什么,场合不便,林湄便也没有去问,林湄去陪宁芮喂狗时,不免想起了饺子,也不知它这几日好好吃饭了没,它正是长身体的关键时期。
今年的春节,应当是邢沙这个几十年里,过得最为顺心的一个,谢衾葭手术后,待他的态度与从前大相径庭,不会再与他任性、无理取闹,甚至还会体贴地关心他,除却对邢铮冷淡外,她与从前恋爱时几乎没有差别。
徐裳与谢俊尧也来陪他们过了春节,节日过后,邢沙安排了二老去海岛度假,他与谢衾葭一同将二老送去了机场。
回到家后,二人坐在了沙发上,邢沙将谢衾葭搂入了怀中,感慨着,“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过过年了,跟做梦似的。”
“这些年,辛苦你了。”谢衾葭同邢沙说,“是我不好。”
“和我道什么歉,为你做的事情,我都是自愿的,”邢沙甚是温柔,“我们也没多少年可活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希望,咱俩身体能好些,多在一起几年。”
林湄在湘西过完了春节,她一边在家陪着父母,空余的时间便与邢铮“私会”,竟也没有被他们发觉。
离开那日,二人也是分头行动的,在候机厅里碰了面,一同飞回了南江,甫一进门,饺子便热烈地迎了上来。
一周多的时间未见,饺子恨不得黏在林湄的身上,林湄坐上了沙发,它便也随之坐了上来,脑袋枕到了林湄的腿上,像个小孩子一般,用它那双铜铃似的大眼睛直勾勾看她。
林湄心软了起来,温柔摸上了它,它舒服地叫了起来,又向她怀中靠了几分,还用舌头头舔她的脸,林湄并未嫌弃,她闭上眼睛享受着。
不多时,那舔着它的毛团子突然消失了,林湄睁开了眼睛,便看到它被邢铮抱了起来,饺子如今还在长个子,个头不算大,邢铮轻易便能将它拎起来。
它不满,扑棱着两条后腿,嗷呜叫着,同林湄告着状,林湄蹙起了眉,“你快放开它。”
“怎么,心疼?”邢铮问着,口吻不悦,又带着浓重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