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视媚行(250)
林湄正好奇着时,忽然,被拍了肩膀,“你也来了啊,不够意思,都没跟我说。”
这熟悉的声音,不是兰岚是谁?
林湄恍然想起,兰岚的公司与梁与风的远硒,是有合作的,但是眼下这场景……梁与风与别的女人这样亲昵挽在一起,兰岚如何自处?
兰岚用行动证明了,林湄的担忧是多余的,她非但没有因梁与风与别的女人举止亲昵而变脸,还落落大方同他们问了好,不忘夸奖一句,“梁总,这新女朋友真漂亮,艳福不浅呀!”
梁与风镜片后的那双眼,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来,他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一个字的回复都吝啬予她。
林湄与兰岚坐了下来,二人喝着香槟,吃着可露丽,兰岚看见了林湄脖子上的项链,好奇,“什么时候买的这条,挺漂亮啊。”
“邢铮送的。”林湄说。
“唷唷唷,可以啊,开窍这么快,看来你最近调教挺有效果啊。”兰岚揶揄了起来。
林湄掩唇笑着,这沉浸在恋爱中的模样,看得兰岚也笑了起来,知晓邢铮暗恋林湄多年后,兰岚也不担忧他对林湄的感情了,只是担忧林湄被他吃得死死的,便提醒着,“虽然有成效,但也不能停。”
兰岚搬出了自己的那套理论,同她说着,“男人,就是贱,你若是太乖,太体贴了,他倒会觉得你无聊,千万别收敛,该作的时候就要作,折腾他一下,他才知道珍惜。”
林湄好奇,“这样不会招人烦么?”
“小别扭,怎么会招人烦,这叫情趣,”兰岚同林湄说,“你想想,你以前懂事,落得什么好了,不照样被陈启给渣了,古往今来,都作一点的女人容易拿捏男人,那些人骂女人作,无非就是嫉妒,不忿,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男人贱啊,乖巧听话的他们嫌无趣呀。”
林湄认真思考着,愈发觉得有道理,近期她这样“胡闹”着,的确在关系中掌握了不小的主动权,她从前太过“懂事”,一有问题便反思自己,反倒愈发被动,不如眼下这般。
“对了,”林湄又看见了梁与风与身边的女伴,便去问兰岚,“你和梁与风怎么样了,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
“不认识,”兰岚向梁与风那边看了去,兴趣并不浓厚,林湄当他们已结束了,孰料,兰岚却说,“老样子,闲来无事睡几次。”
只不过,梁与风这条狗出现后,她便无法像从前那般,无拘无束出去玩了。
梁与风喜欢占地为王,看到她与公司的男同事开几句玩笑,在床上时,都会像狗一样咬她,男人那点子劣根性,在他身上尽数展现。
林湄惊讶于兰岚的洒脱,“他和别的女人一起,你不会不舒服么?”
“他要是因为哪个女人不要我了,我放炮三天庆祝。”听得出,兰岚对梁与风甚是厌烦,但如今梁与风权势滔天,她无处可逃,因而甚是烦躁。
邢铮应酬完,便过来找林湄了,兰岚没做电灯泡,挑眉玩笑了几句,便去洗手间补妆了,站在镜子前涂口红时,却看见了身后面无表情的男人。
她嘲弄笑着,尚未来得及说什么,男人便将她拽入了一旁的更衣室。
第329章 慰
兰岚并不慌张,即便被男人这样压制着,她依旧是一贯的姿态,梁与风俯首便去咬她的嘴唇,将她方才涂的口红全部吃了下去。
兰岚不回应,也未曾将他推开,单方面的进攻并未维持很久,梁与风停了下来,看着面前这张玩世不恭,波澜不惊的脸,“今晚过来找我。”
“噢,我以为梁总要在这里来一发呢。”兰岚笑着,“不来?我看小梁总有那意思。”
“我没那么饥渴。”
梁与风口吻很冷,若旁人听了,大抵就被吓到了,可兰岚不会,甚至还笑得愈发灿烂了,“是啊,梁总坐怀不乱,跟那些到处发情的狗不一样。”
看似是夸,可但凡听得懂人话的,怎会品不出其中的嘲讽,梁与风虎口捏住了她的下巴。
“别惹我。”言罢,他便离开了。
兰岚嘲弄笑了起来,跟她面前装什么逼呢,即便他现在再怎么风光,高冷,也改变不了从前被她甩过的现实!
林湄与邢铮一同出席这样的场合,等于是向圈内公开了二人的关系,新闻虽未大肆宣扬,但,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这其中包括谢衾葭。
谢衾葭无法接受,在医院同邢沙闹了起来,此前她找林湄聊,没有效果,谢衾葭便吵嚷着要与邢铮见面,这是她多年来,首次提出要求,想要见邢铮,足以证明,她对此事的执着程度。
因谢衾葭一直闹,也听不进去旁人的劝,邢沙与医生轮番施力,都无法让她平静下来,终归是没了办法,邢沙只好妥协,给邢铮打了电话,邢铮得知此消息后,便赶到了医院。
邢铮来后,谢衾葭便命令他,“你现在就给我和林湄分手,不要再祸害她了!”理直气壮,趾高气扬,是她一贯的态度。
“不分。”邢铮口吻冷静,两个字,便清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将谢衾葭气得面红耳赤。
她尖叫了起来,“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东西!她喜欢的人是铭哲,你为什么非要和铭哲抢?”
“他已经死了。”邢铮此前从未这样同谢衾葭说过,“就算活着,林湄也不一定选择他。”
“你也应该去死!”谢衾葭将一旁的保温杯拿起,向邢铮的头砸了过去,邢铮躲开了她,其实,先前的每一次,他都是可以躲开,只是不想躲。
谢衾葭没有打中,便更为愤怒,给了他一个耳光,邢铮被打得流了鼻血,足以看出她究竟多么愤怒,邢沙看不下去,同谢衾葭说,“你这样生气也没有用,这是他们两个人的选择,阿铮说得没错,即便阿彦还在,林湄也有权力选择和阿铮在一起。”
邢沙很少这样明确地站在邢铮这头,谢衾葭自是接受不了,“好,你要和他站在一起,是么,那我们离婚吧!我受够你们了!”
“我不会和她分手,你再打我几次都一样。”邢铮再度开口,同谢衾葭表明着自己的立场与态度。
言罢,他与邢沙对视了片刻,便离开了,留下邢沙一人应付着情绪崩溃的谢衾葭,谢衾葭砸了许多东西,口中一直叫嚷着要离婚,她冷静不下来,邢沙只好叫医生为她打镇定剂,这东西,她已经有很久未曾用过了,本以为可以彻底戒断,近期却又捡了起来。
镇定剂见效快,谢衾葭很快便安静地睡了过去,护工进来收拾东西,邢沙被医生叫了出来,只见医生满目严肃,“她的情况不太乐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邢沙问,“什么心理准备?”
“之前我说过,她的病情,如果再复发,一定是和从前类似的诱因,或是比从前更直接的刺激,复发后的情况会比上一次更严重,她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不敢保证她这一次能挺过去。”
医生的话虽委婉,邢沙却听得出其中的意思,陪谢衾葭治病这样多年,他也算得上是半个专家了,精神类疾病致死的病例,他看过许多。
双相本就是复杂,且容易反复的病,若谢衾葭真的挺不过去……
“你的建议是?”邢沙的声音疲态尽显,哑得不像话。
医生同他说,“尽快做外科手术,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控制办法,你联系的团队,是全球最专业的团队,手术成功率很高。”
此前,邢沙便与医生聊过了为谢衾葭做外科手术的事情,医生自是格外支持的,并不是每个病人都有这样的机会与条件,但,邢沙却突然决定,不去做这个手术了,这令人费解。
“除了外科手术之外,没有其它办法了,是么?”邢沙同医生确认着。
医生点头,“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邢沙“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