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拿到假剧本[校园](57)
陆晚却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道,“你管人家有没有在吵架呢,你的道具上写的是三点之前听见她和保险经理在天台争吵,而沈棉棉也确实在三点之前和钟淮一起待在天台,已经符合条件,有没有吵架关你什么事?”
或许是她的语气有些冲,姚睿澜一下子涨红了脸,像是非常生气。
但是面对着陆晚时,却是憋红了脸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只得道,“我只是不大懂游戏,所以才提出了质疑,没有别的意思。”
顾简舟便有些严肃道,“所有玩家在说自己时间线的时候有适当隐瞒的权利,所以棉棉同学并没有触犯规则,姚同学,说话要有依据,下次不懂的事情要先问清楚,不要张口就指别人撒谎。”
这一番话显然是偏着沈棉棉说的,甚至有些教育姚睿澜的意思,她一下子闭了嘴,脸上全是掩藏不住的尴尬。
她目光转了几转,将几人都看了一遍,心里似乎打着算计的小算盘,只是没人买账罢了。
顾简舟道了声继续,喊了喻栩文的名字。
喻栩文对刚才箭弩拔张的气氛有些吓到,他本以为顾简舟邀请来的都是朋友,却没想到这个姚睿澜跟沈棉棉不大对付。
他慢慢说道,“我午睡去了,然后三点半下楼,就一直在客厅。”
几人同时看向他,喻栩文显然心理素质不大行,有些紧张,说话甚至打起来磕巴,“真、真的。”
陆晚一下子笑了,“也没人说是假的啊,你结巴什么?做贼心虚?”
“不是的!”喻栩文急忙辩解,“我不是凶手!”
顾简舟笑了笑,“别着急,没说你是凶手。你说你三点半之前都在睡觉,也就是这段时间没人能够给你做证明是吧?”
喻栩文点头,“确实就只有我一个人。”
顾简舟没说什么,记录在本子上,随后轮到了陆晚。
陆晚早就想好自己的说辞了,“我三点之前一直在客厅看电视,哪都没去,然后快三点的时候吧,我手机没电了,就回楼上给手机充电,途中还遇见了沈棉棉和钟淮。”
她的时间安排的很好,因为从进钟淮房间置放道具到出来前后没超过十分钟,这段时间正好也可以给模糊化,让人觉得中间能够连接上。
在客厅有傅栖言作证,在二楼有沈棉棉作证,她的嫌疑就没什么问题了。
谁知道这时候,傅栖言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上楼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陆晚顿时一愣,暗道不好。
她是两点五十上的楼,如果说出实话,就暴露了她有十分钟左右的作案时间,但是如果说谎,万一傅栖言记得时间怎么办?被揭穿谎话岂不是一下子就被人指成凶手?
陆晚没来及思考,直接装傻,“我忘记了,当时没看时间。”
“这你都能忘?你还特地看了手机的。”沈棉棉提出质疑,“你发现手机没电的时候难道没看见时间?”
陆晚说,“当时确实没怎么注意。”
沈棉棉撇嘴,“我才不信呢,你这人在玩游戏的时候都特别谨慎,不会那么迷糊的,你肯定有鬼。”
受到沈棉棉的一再质疑,陆晚也有些着急,真这样问下去,她的谎话可能要被拆穿,于是干脆插诨打科,扬声道,“我真没有注意!我要是骗你,我就把这张桌子吃下去!”
顾简舟立马打起暂停的手势,“陆同学不要危险发言。”
陆晚指着沈棉棉道,“她污蔑我!”
沈棉棉无辜,“我没有啊,不要瞎说哦。”
陆晚见情况不大妙,干脆放弃解释,寻思着要不直接将话题引开。
于是她转头看向顾简舟,提出了自己的置疑,“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们就肯定凶手的作案时间是在三点之前呢?傅栖言五点的时候去敲门,到他发现保险经理死亡的时间里,除了死者就只有他一个人,或许,保险经理并不是死于窒息。”
傅栖言挑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晚终归是在泼脏水,还是有点心虚的,但依旧硬着头皮,“我觉得,死者的死亡时间和原因都不能确定吧,傅栖言也有很大的嫌疑,所有跟死者独处过的人都有问题。”
这一盆脏水泼到了好几个人的身上,沈棉棉拍案而起,“下水道大哥,你说话要有凭据的,我要是有问题我也吃桌子!”
顾简舟忙劝架,“先别急先别急。”
陆晚巴不得整个集中讨论被毁,便故意煽风点火,“你怎么没问题,你跟死者吵了半个小时,肯定有很大的矛盾,指不定是在大家没注意的时候溜进他房间把他杀了。”
沈棉棉大怒,“我看是你吧!你肯定是凶手!”
她对着顾简舟大喊,“她肯定是凶手,她要不是凶手我就把沈字倒着写!”
喻栩文听了两方的争辩,也参与进来,“我也觉得棉棉同学的嫌疑比较大,她能跟死者争吵,显然是跟死者有很深的过节,说不定是仇杀……”
说得好小文文!一起泼脏水!
沈棉棉道,“我看你也是凶手,你跟下水道大哥是一伙的。”
“我才不是!我怎么可能杀淮哥呢!”喻栩文立马否认。
顾简舟想控制局面,“停停停,游戏不是这么玩的,你们的发言犯规了!”
陆晚再添把火,“是棉棉先犯规的。”
沈棉棉杏眼一瞪,于是新的一轮辩论又展开了,到后来蒙了眼罩的钟淮也想参与,闭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顾简舟多次劝阻架不住有人故意捣乱,当天的第一场集中讨论告吹,顾简舟疲惫的叹气,“大家回去在整理一下自己的时间线吧,最好把能证明自己没有作案时间的线索整理清楚,咱们明天再进行讨论。”
陆晚心里差点乐开花,心说沈棉棉这小脾气好好利用起来作用真是巨大。
散会之后,几人都有些尴尬的坐在客厅,似乎有些害怕沈棉棉和陆晚闹别扭,一时间也没人敢说什么。
沈棉棉起身去了厨房,又拿了盘切好的哈密瓜出来,站在陆晚边上,用叉子扎了一个喂给她,语气竟是十分平常,“你饿不饿?”
陆晚转头问道,“你饿了?”
沈棉棉说道,“咱们去做饭吧,我买的有腌过的炸鸡翅,直接下油炸就行。”
两个人好像根本没发生刚才的争执一样,讨论着吃什么。
然而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了,大家中午来的时候都没吃东西,现在这个点也都饿了,于是纷纷动身去厨房查看食材,分工准备晚餐。
陆晚十指不沾阳春水,哪会做饭,于是就捡了几个土豆坐在角落里削。
正削得认真时,傅栖言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坐在她身边,顺手拿起一个土豆,拿下她手里的削皮刀,“土豆不应该这么削,等你削完一整个估计也就跟你袖子上的袖口差不多大小了。”
陆晚低眼看了看手上的袖口,“没那么夸张吧……”
傅栖言的母亲是自由职业者,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经常自己做饭吃,而他也都帮忙打下手,所以对做饭什么的都很熟练。土豆在他手中转几个圈,皮就掉在了地上。
陆晚看着,忽而冒出一个念头,想从傅栖言嘴里探探口风,于是问道,“言哥,咱们这次集中讨论里你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傅栖言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道,“怎么?我头上还顶着你的一盆脏水呢,现在又来套近乎了?”
陆晚嘻嘻一笑,“那讨论的时候怀疑其他人不是很正常吗?”
傅栖言道,“正不正常我不知道,反正我头上给扣了这一盆脏水是挺冤的。”
“之前的话你就当我在瞎说,我后来想了想,要是你真是凶手,应该不会第一个挑钟淮下手。”陆晚道。
“嗯,”傅栖言顺势接道,“除非是跟钟淮不大熟的人,才有可能先对他下手。”